PS:发现一张手稿可以码两章,请允许我当存稿收起来……
暖风拂过脸庞,新挥动着黑色的短发和大衣轻轻摇摆着,发出噼啪噼啪的轻微响动。
宗教杀手沉默着,无言地屹立在那里,维持着像是岩石一般的静谧,等到大气中的气流逐渐转凉,他才抬起头来,合上滑板式的玻璃幕墙。
窗外的黑暗中满是喧闹的光点,在夕阳早已消逝的夜色中形成五色的长龙铺满了整个视界,迎着天空中闪烁着柔和光泽的星辰在地上蔓延开来,营造出令人目眩神怡的绮丽光景给人一种仿佛悠远的错觉,远离闹市区的喧嚣与嘈杂,眺望着学生在这假日最后时光里的宣泄,藏身在幕墙后另一个世界的久远不由地有中奇异的感觉。
外表破败的别墅中依然一片寂静,与远方的街道形成了某种鲜明的对比。
这里是魔术工房,隔离现实与虚幻的场所,名为宗教杀手的存在所构筑的秘巢,无法探知的黑暗之室,由七十二层结界、二十六个异度空间、十一个现象仪式魔术陷阱和众多魔怪组成的不可碰触之域,虽然平日里关闭里绝大多数的功能,但驾驶必要,即使是史上最强的魔术师也难以入侵——这里是鬼蜮。但与之相对的,如果是往常,现在这个时刻,这栋屋子大概会被争吵与抱怨声所淹没。
不过久远很清楚,从今天开始,第一位的一方通行将会脱离他的监视范围——那个家伙已经做出了选择,并将一直走下去,循着最终信号的指引迟早会和御坂美琴一样站在他的对立面上,这里是黑暗的居所,是第一位所要割裂的部分,第三位所厌弃的存在,依稀间回忆起出来时的思考:落下了,就不能再回头。
宗教杀手无言地在满是杂物的木椅上坐下,对屋子里的寂静不再有过多的思考,说到底在过去的十七个年头中他都是这么一步步支撑着走来的,早已熟悉孤独与萧索的味道。
虽然已经分别站在了两边,但一方通行并不值得担心,作为室友的时光里他大概也对这个第一位有了一定的了解,在决定前进方向后却找不到赎罪之路的恶党只会陷入无尽的迷惘与反思,这样的家伙即使试图阻挠事件的运转却根本称不上对手,交给猎犬部队就足够了,木原数多想必会很乐意处理这个他过去的实验品。
屋内的寂静越发的沉重,这个时候,清岭大概还在楼下,对于一方通行的离开出乎意料地没有任何疑问,安静地接受了。
芬里尔从门缝中挣扎着挤了出来,好奇地在屋子里四下打转,像是在探寻似地到处张望着。最后停在了久远脚边无聊了似地仰躺着拨弄着他的裤脚。
“尼桑?”伴随着少女轻声的询问,顶层阳台的门被轻轻推开,少女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有些勉强地用瘦削的肩膀顶开了门板,小心翼翼地坐到了久远的对面。
“尼桑。”
久远回过头去,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轻轻地被放到了他的面前。
久远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多少有些在一之前那有些惨不忍睹的调料错乱事件,有些迟疑着伸手端起茶杯。
水温刚好,并不显得太烫,在夏季也不至于令人口中发涩,也不会太冷以至于失去了茶香,碗杯上残留着轻微的温热感,像是少女的体温。
久远抿了一口,一种微妙的苦涩滋味在口腔中慢慢地回荡开来,有点近似于一些绿茶的口感带着茶水的温度让人有种奇异的感受。
随手荡了荡杯中残存的鲜红液体,在其中凝视着自己冰冷的倒影,记忆不由地变得悠远,进入学园都市后的一幕幕莫名地开始浮现,多少让他有些感慨的意味,走上歧路的恶党,渐行渐远的超电磁炮,执念深重的幻想杀手……
悄悄地发出一声无言的叹息,久远将饮尽了的茶杯放下,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轻轻抚摸着芬里尔的少女——像是日常一样。
因为偶然捡回来收集用以充当素材的猫毛的小动物——芬里尔昂着头享受着少女轻柔的抚摸,将身体蜷缩成一个肉团,用脑袋摩拭着女孩的身体,发出一阵阵绵软的叫声,弄得女孩一阵手忙脚乱。
——什么时候,这样的场景已经成为了记忆中的日常。
久远想着自己提出了疑问,他伸出手来,同样摸了摸少女的短发——是术式吗,还是记忆的改动?
但思考却没有得到任何答案,在久远的记忆中并没有过多关于这个少女的记忆,有的只是一个个淡淡的、安静的片段而已,安静地递上一杯水,微笑着打开大门,惊慌失措地扑灭厨房的火焰……一切有关这个少女的记忆像是古老陈旧的发黄相片,单调而又沉闷却不知不觉成为了这个没有色彩的世界中的一部分。
但她到底是人的造物……宗教杀手向自己提醒,然后出声,望向对面的少女。
“准备好了吗?”
“嗯。”对面传来了轻不可闻的回应。
即将到来的是针对人造天使完成的最后一步,作为一开始的试做型号,她需要进行重新调试,以保证不产生两个天使间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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