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羽学习的专业是传染病学,所以理所当然的,她现在在站区总院跟着两个医生干活。
今天上午很忙,各国代表团刚一落地,就立马有人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
刚才美国代表团的两个士兵,在下飞机没有多久就上吐下泻,入夜了以后开始持续低烧。
“小李,小李,过来帮我一下。”
一个女医生从手术电梯里探出头来,朝李轻羽喊了一下。
李轻羽跑上前去,从手术电梯里将一个躺在医用推床上,穿着海军陆战队体恤衫的士兵,小心翼翼的拉了出来。
她在前边引导着方向,扶着推床向一间病房推去。
先前送来的两个陆军士兵,其中有一个气色看起来好了一些。
“trlee.”躺在右边的那个陆军士兵朝李轻羽打了个招呼,“我感觉好多了,非常感谢。”
“你太客气了,我是医生,这是应该的。”李轻羽甜甜的笑了笑,只可惜隔着口罩,对面的那个士兵看不见。
“不只是水土不服,应该还有一点流感,甚至是重感冒。”女医生从白大褂的兜里掏出一个笔记板来,用蓝黑色的笔在上面记了点东西。
蓝黑色的墨水有利于长时间保存,对于记录病历和书写医嘱,各个医院都有明确的规定,需要使用蓝黑色的水笔。
笔记板则利于随时书写,小一号的笔记板基本是老一代医护人员的标配。
“有没有什么感觉?头晕脑胀或者是恶心,难受的感觉?”女医生拿着笔记板,看向了刚送来的那个海军陆战队士兵。
“tr”陆战队士兵揉了揉眉心,表情很痛苦。“没什么,应该只是一点小感冒,我有点犯困。”
“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情况的,之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女医生一边记一边问。
“没有,哦对了,在飞机上的时候应该是被冷气吹到了,我当时打了几个喷嚏,但我当时明明感觉身上很热。”
“下了飞机以后,我又打了个喷嚏,我感觉头有点晕,应该是没有休息好,哦对了”陆战队士兵在思考着什么,但仿佛难以忍受病痛的折磨,时不时的皱起眉头“我的故乡在盐湖城,西部的度假胜地。”
“我们那里的气候十分温和,我来到武汉的时候感觉有些冷了,应该是气候问题。”陆战队员的脸上慢慢的渗出汗珠,脸色有些发白“应该是气候,早知道我该听斯蒂夫的,多穿一件外套。”
“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再继续给你检查。入夜以后不要吃东西。”女医生点点头,朝陆战队员温和的说道:“如果还有什么要说的,或者感觉有变化,你可以按床头的按钮,那旁边也有一个对讲机,可以呼叫我们。”
跟着女医生走出了病房,李轻羽接过笔记板,就要去做记录。
“哎,小李,秋冬季节记得防感冒啊,现在要是病了,可不如平常那样容易好。”
“好的张老师”李轻羽冲女医生笑笑,就往科室会议室走去。
办公室里的所有办公桌都满了,现在这些从其他地方抽调过来的医护人员都在科室里的会议室办公。
李轻羽抽出一个崭新的塑料病历夹,撕去塑料皮,将手里的记录誊抄在一个病历本上。
陆战队员和陆军士兵送过来的时候,负责接送的军士没有提供他们的证件,只是报了几个名字。
所以病历本上只写了一个名字:陆战队员斯科特·克罗泽尔。
斯科特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揉着脑袋,接起了电话。
“Hell,叔叔”斯科特吸溜了一下鼻子。
“你生病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你在中国过的还好么。”对面传来一个厚重的中年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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