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寺君,事情怎么会有这么简单呢?”
“。。。”
“我倒不是担心陛下罪责于我,毕竟那天晚上劝谏陛下概因为长孙殿下确实太小,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劝谏,再说《皇室典范》规定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是皇长子,第二顺位继承人是皇长孙,所以说,只要长孙殿下能够健康长大皇位迟早都是他的。。。额,西园寺君,我刚才说了什么?”
“《皇室典范》规定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是皇长子,第二顺位继承人是皇长孙”
“不是这句,是后面那句”
“只要长孙殿下能够健康长大皇位迟早都是他的”
“呵呵,就是这句,我知道陛下为什么突然改变态度了,原来陛下是为了保护长孙殿下啊”
听完伊藤博文这句话,西园寺公望顿时脸色大变:“伊藤公,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宫廷至陛下改革之后,在宫内大臣和内大臣联合管理下,已经很和谐了,不像以前那样混乱不堪。。。”
伊藤博文看着西园寺紧张的表情大感满意,这小子政治觉悟还是蛮高的嘛,稍微一点就能看到事情本质。“呵呵,我还不放心你吗,今天在此说过的话,出我之口,入你之耳,你出了这个门,我可就不认了啊,哈哈哈。不过你小子有点不地道啊,在我面前还遮遮掩掩的”
西园寺公望顿时感觉有些不自在,脸上显得些许讪讪的。“西园寺君,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十二岁就入宫成了先皇的侍从,有些事情应该见得比我多吧”
“伊藤公,有些事知道就行了,何必说出来呢?”西园寺公望努力控制脸上的肌肉,但是伊藤博文还是看到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他反应这么大,伊藤博文就知道他肯定又想到了先皇的死因上了。
“西园寺君,不要想太多,你应该知道**中未怀孕的妃子出于嫉妒心理,她们常常会彼此憎恨、相互羞辱,甚至做成纸人或草人,将对方的名字写在上面,放在自己睡觉的地方,或者把它们偷偷地钉在皇宫内的大树上,以此来诅咒婴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柳原权典侍(权典侍,天皇御所内女官,通常近水楼台先得月,被天皇临幸后,就会成为妃嫔的存在)在刚刚怀上太子殿下的时候就有人在走廊上泼了油,想让她滑倒流产,在宫城内的红叶山上,也出现了诅咒她的纸人和草人。甚至还有人在她的住处放了一个水盆,里面泡着一个鼓鼓囊囊装满豆子的袋子,诅咒她腹中的婴儿难产,就像袋子里的豆子一样,再鼓也不能从袋子里出来(尼玛,这个诅咒方法很别致啊)。。。所以不要小看宫廷里面的女人,在那样一个竞技场中,没有权势的女人心中只会想着如何得到权势,得到权势的女人心中只会想着如何巩固权势,她们眼中从来就不曾有过友情,或者说宫廷中的友情对于她们来说就是一种奢望,因为她们各自为了各自的立场最终只会得到相互的背叛,而不是忠诚”
“伊藤公,也许你说的是对的。。。”西园寺公望的嘴唇嗫嚅着,这些事情他做孝明天皇侍卫的那些年都有所耳闻,更何况这些和先皇的暴毙相比显然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只是自从先皇崩御之后,他每每总是刻意的把这些宫内的龌龊给忽视掉。因为他的那颗被武士道教育灌溉而成的忠诚之心被那个“宫廷奸雄”的长袖善舞打击的出现了裂痕,想为先皇报仇的他骇然发现那个人居然联合了公卿贵族、西南强藩,在得到他们的同意后才毒死了先皇。知道这些之后,他在很多年内都显得意兴阑珊,当信仰遇上了绝对利益的时候,信仰会不会动摇呢?这个问题他已经思考了三十五年了,只是至今还没有找到答案。
“西园寺君,陛下是怕长孙殿下的太孙尊位定下之后,会促使某些人因为妒忌而变得更加的丧心病狂、使得他们铤而走险去迫害长孙殿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长孙殿下很有可能会成为宫廷阴谋诡计和你死我活斗争的牺牲品”
听到“牺牲品”这三个字的时候,西园寺公望的脸部肌肉明显的抽搐了一下。
和伊藤博文、西园寺公望密谈一样,山县有朋和他的开山大弟子桂太郎也在密谈。
“山县公,你看今天陛下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啊?”
“圣心默定啊”
“那为什么不把长孙殿下的尊位给定下来?”
“没什么,既然陛下已经将长孙殿下默定为我大日本帝国的皇位继承人,那么肯定要先保证殿下能够健康快乐的长大”
“您是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