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听到此处,桂太郎不禁倒吸了一大口冷气
乖乖,如果那样的话,那本来就是政治牛人的伊藤博文在帝国岂不是真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政治地位等于是稳如磐石啊。
“这次,我、松方正义和西乡从道三个老家伙估计都不会出来担当首相,毕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至于井上馨,他倒是想要组阁,而且也有风声说天皇属意与他,不过今天御前会议之后,他应该就会死了这条心的”
“所以说,这次组阁没有了我们这些老家伙搅合,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而且你是坚定地与俄作战派,今天在御前会议上深得陛下的认同”
“含雪公是说这次。。。”由于激动,桂太郎居然脱口叫出了山县有朋的号。
额,尼玛,不知道山县有朋是怎么拥有含雪这个号的,他自幼习武,什么剑术、柔道、枪法,都挺拿手,就是没干过一件文雅的事,所以这个号何止是与他不相配,简直就是与他十八杆打不到一个屁!
不过山县有朋显然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只见他瞪了激动ing的桂太郎一眼,“我只是一介武夫。。。”
“虽然还没有确定下来,但是八九应该不离十了。我们这批老的虽然都快退下来了,但是对于新首相的推荐还是有很大话语权的”只是神情显得有些惆怅
“山县公,既然如此,你还在担心什么呢?”
“哎。。。这次的御前会议从头到尾都是我们长州藩在内斗,而萨摩藩则一直都在看着笑话”
“其实我也知道伊藤博文组建政党也有一些原因是因为他不想再于我争夺长州藩领袖的地位了,毕竟我们两个谁都不会屈服于谁,长久的争执于人于己于长州藩都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这也没办法,长州藩不像萨摩藩,他们在西乡隆盛死后,还有一个西乡从道作为领袖,另外西乡从道的堂弟大山岩也极力的支持与他”
“而我们长州自从松菊公(木户孝允)仙去之后,就是一直以我、伊藤博文和井上馨为代表,没有一个可以定鼎的人物,导致了长州藩一直长于内斗,如果不是我们控制着军队,想来长州已被萨摩给排除与政府核心之外,就像当年的土佐和肥前一样。。。”
“哎。。。每每提到松菊公,我总是痛心不已。。。在三杰之中,我最崇敬拜服的就是松菊公,他一生态度潇洒,为人健谈。多将精力分散于政治、朋友。松菊公最让人敬佩之处,并不是其行政的手腕,而是其对政治的见识。对国家如何进步的明确洞察力,且认为此并非高远的理想、坐而云云之物,而是可以起而实行之物。”
“其人有德、有望,以天下安危为己任,辅佐陛下、统帅内阁参议,其功虽看似没有大久保显耀,但实际却超越大久保许多。所谓天下之栋梁,维新之功,靠众人之智仁勇协力而成:智勇推大久保,智仁推木户公,勇推西乡。“
“三人之中,我最看不上的就是西乡隆盛,我虽自认是一介武夫,但最起码的变通时事还是可以洞察的。其人勇则勇矣,奈何不知达到通变,迂腐不堪。。。”评价西乡隆盛的时候,山县有朋边说边摇头,仿佛认为西乡甚是不值得一提。
虽然对老师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但是桂太郎还是没有说出来,有些话听听就算了,千万不能当真,当真了那就千万别说出来。
过了一会,山县有朋仿佛才从感怀中恢复了平静,用手指抚了抚他的渐渐有些花白的牛角胡。“桂君,明天你去井上馨府上拜会一下”
“这。。。”
“别担心,你若去他府上的话,相信他还不会闭门不见。毕竟在怎么说他还是长州人”
“可是我今天给了他难看了啊”
“呵呵,放心好了,如果这点气度都没有,他也就不是井上馨了”
“恩,好吧。。。”
1901年5月15日,今天的东京被飘飘洒洒末春的细雨所覆盖,若有人从青山的高处往下俯瞰,宁心静气,就会猛然发现,还没有成为钢铁牢房、现在绝大部分还是木质建筑的东京城在细雨似的纱巾掩盖下,当真是分外的宁静。那一份质朴、自然总是让人心旷神怡,沉醉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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