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临近自己身前的丧尸，大大张开的嘴巴里散发出的尸臭味。
以及丧尸那乌黑肮脏牙齿的咀嚼声。
李小凡神情淡然，对这一切恍若未觉。
这一刻。
历经死难，李小凡想到了很多，从出生以来，他就没有见过父母。
因为从小身体就虚弱，所以家里面的任何农活，他都不能干。
只能让六七十岁的爷爷，拖着苍老的身躯在田地里劳作。
甚至就连比他还小的弟弟，为了能有钱给他治病。
几岁便远走他乡，给黑心工厂当了童工，受尽屈辱。
如今十几年来，两兄弟都未曾有机会见过一面，只有每年一次除夕的电话联系。
李小凡从四岁懂事开始，便下定决定要改变命运。
让爷爷不再为了一日三餐，而每日在田地里劳作。
让弟弟不再为了自己，而受黑心工厂老板的残忍迫害。
虽然弟弟每次在电话里说话都很洒脱，但李小凡从心底认定这是弟弟在他面前强装镇定。
所以，从五岁那年，爷爷告诉他知道知识能改变命运后。
他便拼了命地学习各种知识。
在别的孩童还在玩泥巴的时候，他已经学完了所有小学、初中的所有知识。
本来李小凡是可以提前好多年就大学毕业的。
但他为了领完每学期的各种奖学金，便耐心地像普通学生一般按部就班地从幼儿园到大学一级一级地上完。
同时，因为奖学金的问题，在初中和高中他也到了不同的学校，为的就是更高的奖学金。
可如今。
天地异变，知识改变命运已被武学、异能所顶替。
他之前花费十几年努力学习的东西，现在在别人面前开始变得一文不值。
以往的努力都烟消云散，在时代的变迁下毫无用处。
“我就是一个废人，之前竟然还想着大学毕业后，让爷爷和弟弟住进大城市！”
李小凡心底绝望。
自己这样活着，不过是给家里增加负担罢了，不如一死了之。
“咔！”
丧尸破碎的嘴唇开始靠近，不断开阖。
李小凡能想像的到，自己身躯马上就会在这只小丧尸的咀嚼下，发出“咯嘣咯嘣”的清脆，化作它的食物。
丧尸脑袋垂下，作势就要咬掉李小凡的脑袋，饱餐一顿。
李小凡的视线也逐渐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
“啪！”
“让我最后再看一眼这个世界！”
就在死亡临近的一刹那，不知怎的，李小凡伸手朝着丧尸的脑袋拍了拍。
仿佛他在这个世间还有什么不舍的东西。
“昂——”
李小凡随手一拍，恍若未觉间，竟然将丧尸拍倒在地，不甘地发出阵阵恐怖嘶吼。
“这是这么回事？”
李小凡刚觉得自己离死不远，思考是不是应该做个样子挣扎挣扎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能动了。
他朝着丧尸的凄凉嘶吼声望去，发现这只丧尸此时竟然倒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李小凡不解，这只丧尸为什么突然不吃他了？
“难道是我太帅了，让小丧尸不敢直视？”
不过李小凡很快就推翻了这个假设。
他承认他自己很帅，但完全不可能达不到让无自主意识的丧尸都汗颜的地步。
观察了一会儿躺在地上挣扎的丧尸，李小凡总结出了一个听似荒唐的结论：
这只丧尸并不是不想吃他了，而是根本就爬不起来，就像老人迟暮离世般在地上挣扎。
“那究竟是什么让它突然变成这样呢？”
“这是一只有病的丧尸，突然发作了？”
“或者作为一只小丧尸太久没吃饭了，突然见到一大块血肉兴奋的神经错乱了？”
“……”
李小凡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了一连串难解的疑问。
作为学神级天才，他面对问题总会有各种奇思秒想，然后各个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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