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冷汗自白的额头流下,浸湿了黑发。她又回忆起了,觉醒血迹界限的那一天,那是她的生日,也是父母的忌日。
『过往』呵,总是那般令人难以忘怀,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一点一点地蚕食着『人』的内心…………真是,苦涩的无奈啊………
我再次用衣袖为白拭去汗珠,看着湿漉漉的衣袖,我露出一抹苦笑。其实我挺喜欢这件衣服的,虽然不太适合在这种天气穿,不过,自我认为,在稍微温和的季节下,是不错的选择。
诶?好像印象中,有一个地方的气候,一直都十分晴朗。恩,不过已经不记得了。说到关于气候的话题,在这里,我不得不小小的『佩服』一下自己,在零下十几度,飘舞着雪花的天气下,而且还带着一个负担的情况下,还能够路行六公里,来到雾隐村,却依然没有倒下,不得不说,这身体的『强度』还真是『有趣』。
当然,运气也是很不错的呢,毕竟,在这种极其寒冷的月份,突然袭来的暴风雪,并不稀奇,而那对于行人来说,是绝对致命的。
我将目光再次移到白的脸上,从她紧蹙的眉眼间,以及,自己湿透的衣袖,可以看出,她十分痛苦。带着痛苦、挣扎的表情,而身体却诡异的没有什么不安的动作,是因为无法反抗,亦或是………没有『必要』去反抗了…………
我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似乎曾经,自己亲手杀掉过一个无辜的妇女,原因是,她的风景照中,有着自己的面孔………那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呢……
但,现在,我似乎有些……不忍?
不忍看着白这样,在黑暗中挣扎,挣扎着想要得到一缕光芒,尽管是那般无力…………
我伸出手,轻轻摇晃着白的身体,“白,醒醒……”
白慢慢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底倒映着的,是我的身影,清晰可见,“白……哉……大…人。”
我轻笑着,制止了白想要起身的动作。看着白僵硬的动作,以及隐约透着斑红的皮肤——那是冻伤。我伸出双手,“缚道之三十七——隅启。”掌间泛起青色的光芒,渐渐笼罩白的身体。
我可以清楚的了解到,白的身体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恢复着,不过,似乎有些不妙啊…………
我努力的支撑着自己意志,不让意识晕眩。似乎,我还是太高看这副身体了,失去灵压的支持,连日的疲劳积压而来,我感觉现在小幅度的动一下手,都十分困难。不过,我的灵压太过稀少也是一点,仅仅是三十七号的缚道,就已经透支了。
我瘫倒在白的身上,无法动弹,不过,好像医疗忍者已经来了啊。
是一个女医师,在雾隐村,只有少数女性愿意当医疗忍者,虽然这个职业并不安全。但是啊,相对于时刻防范、警惕着周围『同伴』的大多数雾忍们,精神上,应该是难得的放松吧…………虽然,与之相对的,是生命的代价。
那位医疗忍者将我扶在床上躺好,开始给我们检查。
“身体太过劳累,发了点烧,还有一些营养不良,修养一段日子就可以康复。”
这是她对白的检查成果,白经过鬼道的治疗,现在已经可以起身了。对医疗忍者道了声谢,“请快点给白哉大人检查吧。”她近乎急切的说道。
我有些吃力的睁开眼,看到白的侧脸,那如信徒朝圣般的目光,让我有些不敢注目,我不知道,如果当初她遇到的不是我,会不会将这种目光投注在『再不斩』的身上…………
检查过后,医疗忍者得出与之前相差不大的结论,不过,似乎身体的状态要比白差得多。
而后嘱咐我们一些注意事项后,便收拾东西打算回去了,末了,不忘说对我说一句:“别乱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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