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正吃着晚饭,走进来一名四十多岁的文士,抱拳躬身道:“孙乾见过主公。”
刘长放下筷子,走上前去,“哈哈,是公祐先生到了,来来来,与孤同饮。”
孙乾俯身称谢,一同入座,“主公,乾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
刘长替孙乾舀了一碗酒,笑道:“公祐先生可是想问,孤为何会将你从北海调来冀州?”
孙乾点了点头,“正是,乾才疏学浅,承蒙主公高看,调来冀州听用,每日诚惶诚恐,饭食难咽……”
刘长哈哈笑道:“公祐先生就不必自谦啦,郑大师对你的评价可不低哦。”
孙乾问道,“可是郑玄郑康成?”
刘长呵呵笑道,“除了他还能有谁可以被世人称一声大师,康成老先生承先启后、创立郑学,整理古籍、遍注儒家,对文学的贡献实在是功不可没。”
孙乾也为郑玄一生的功绩赞叹不已,“主公何不请他出山相助,若有康成老先生坐镇太学院,那天下士人一定蜂拥而至啊。”
刘长摆手道,“算了,老先生已然七十一岁高龄,孤不忍辟之,不过公祐你可就跑不掉咯,哈哈哈。”
孙乾老脸一红,起身抱拳道:“乾愿一生追随主公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长也起身扶起了孙乾,“先生太客气了,赴汤蹈火倒是不用,眼下还真有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孙乾大喜道,“听凭主公吩咐。”
刘长呵呵笑道,“先生请坐,我们边吃边聊。”
孙乾点头称善,“主公请。”
刘长敬了孙乾一杯酒,向孙乾略微介绍了一下陷阵营,“公祐先生,这陷阵营对孤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孤想将陷阵营的保密工作交由先生全权负责,人手方面不用担心,孤抽调一部分熊虎军交给你,其他的你可以自己物色人选或者从军队中抽调也可以,这是孤的手令。”
孙乾颤抖着双手接过手令,这么重要的事情,主公就这么交给我了?充其量,我也只跟主公见过两三次而已,主公就这么信任我?
孙乾艰难的吞了口吐沫,愣神的看着手里黑黝黝的令牌,抬头看了看眼前年轻俊朗的年轻人,“主公,这……”
刘长自顾自的泯了一口酒,“呵呵,公祐先生放手去做便可,孤相信你能做好。”
“只不过…”刘长顿了一顿,“这手令乃是暗卫手令,接了这个令牌,孤今后是不会有任何任命给你的,也就是说,先生可能一生都会桀桀无名,先生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孙乾急忙将手令揣进了怀中,抱拳道:“承蒙主公如此信任,乾定不负主公重托。”
孙乾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大司马府,到了府门外,已然满眼湿润,鼻子一酸,再也止不住两行热泪,这眼泪到底是为何所流,谁也不知道……
而刘长却一脸失落的看着门外,这好不容易来个人陪自己吃饭聊天,居然接了手令,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唉,自称孤?呵呵,到了这一步还真是孤家寡人一个……
“典大哥,进来一起喝杯酒吧。”刘长叫到。
典韦一听喝酒,想起了上次那杯美酒的滋味,呼一声就闪身进来,“哈哈,主公,跟着你真没错,什么好事都想着……”
在典韦的想象中,刘长吃的菜一定是非常丰盛的,可这映入眼帘的一番景象,让自己彻底傻了眼,好简单的一顿饭,一碗小米粥,一个馒头,炒了几片肉外加一盘青菜……
刘长看着典韦一脸失望的傻楞模样,呵呵笑着唤来了侍女,吩咐厨房加了一只肥鸡,典韦这才笑呵呵的坐了下来,一边啃着肥鸡,一边品着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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