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大军虽然拉开了阵势,但撤回关内的命令一下,这些军士都井然有序,徐徐撤退,就连阵型都丝毫不乱,这些全都落在曹操的眼里,曹操自然也是惊叹不已,能将军士训到如此地步,这刘长阵营中不知是哪位大将之才负责训练军士,好生了得啊。
如此令而行、命则退,装备精良、声势雄壮的大军,别说董贼不是对手,自己那五万子弟兵也绝非对手,更别提刚刚收降的青州贼军了,自己的青州军就算去掉老弱留下精壮,其实说穿了还是乌合之众,更有些贼将那是屡屡犯忌,若不是自己军法森严,这能不能镇住这些青州军都是两说之事。
反观刘长的军士,一个个都是精神饱满、虎背熊腰,虽然其中有些面孔相当稚嫩,一观便知是靑壮新兵,但这也是少数,很明显,将这些新兵拉上战场厮杀,完全是在以战养兵,锻炼这些新兵举刀杀人的胆气、一往无前的勇气。
高啊,这训练就算再严酷,也只是训练而已,人只有在生死搏杀之中才能被压榨出真正的潜力出来,才能如狼似虎般的撕咬对手,虽然第一次参战,有的新兵发抖得连武器都拿不稳,但只要经历一场血战,那他们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巨大蜕变,从羊变成狼。
纵观刘长坐拥天下五洲大地,二分天下已得其一,只要刘长愿意,两年之内就能变戏法一样的变出三十万大军来,十年便可拥兵百万,可刘长自接位以来军队不增反减,自己真心搞不透刘长到底想做什么,现在看来,自己算是明白了。
他走的乃是精兵之道,眼前这十万大军便是刘长最为精锐的力量,兵锋所指那一定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
曹操的这般惊人的洞察力要是被刘长知道了那肯定是要悔出肠子来,后悔不该从各地抽调最为精锐的力量来打这一仗,这简直就是将自己的底现给了未来大敌曹操细细观看,将来与曹操决战,曹操必定是千方百计的要设法提防、消耗甚至是灭杀自己的这股精锐力量,以曹操军团的情报能力绝对能做到。
可是,刘长也是别无选择的,讨伐董贼这一战必须要速战速决,古人有句话说的好,迟则生变,北方的鲜卑人,中原的曹操,荆州的刘表,江东的刘繇,无一不希望自己久战不胜,甚至希望自己战败,更加不用说已经称王的董卓,他们好从中谋取一些利益、地盘、喘息的时间等等,别看他们一个个都不敢对自己用兵,但归根结底,自己是天下最大的诸侯,是他们最大的敌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五弟,你为何鸣金,再让我斗上三刻,我必取那吕布首级。”张飞一回关内便咆哮了起来,同时也打断了曹操的思路。
刘长回过头来看了看张飞,哈哈笑道,“是是是,三哥英勇无比,那吕布哪里是对手,只是三哥啊,吕布这次可不是一个人,他的帐下也汇聚了一些骁勇之将,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绝非一日之功。”
张飞也只是因为久战不胜吕布,甚是恼怒,这才入关咆哮一番,其实他自己也是有自知之明的,那吕布多年来武艺又精进了不少,自己全力相拼仍然奈何不得对方,更别提那吕布身边还有一众悍将未曾登场。
“那你说,我们怎么办?”张飞双手一摊,无奈的问道。
刘长呵呵一笑,“这天色已晚,三哥鏖战到现在,也肯定很累了,三哥还是回去休息吧,这晚间战事,我拜托二哥出马便可。”
关羽早已经被憋疯了,自从大哥逝去,五弟就像是可以让自己避战一般,无论大小战事都不让自己参加,这简直比杀了自己还难受,但这也不能怪五弟,五弟也是出于一番好意,毕竟大哥走了,五弟甚是悲痛,大概是怕自己在外征战也出现什么闪失吧。
如今,五弟刘长终于松口要让自己出马,关羽怎能不喜出望外,连忙抱拳道,“关羽接令,但请五弟吩咐。”
张飞大急道,“别别别啊,二哥,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连你三弟的军功你也抢,嘿嘿嘿,五弟,哥哥我不累,不信你看。”
张飞走到关上一口青铜大鼎之前,一把提住了鼎耳,一声暴喝“啊……”,青铜大鼎应声而起,张飞再一发力,脚下石砖应声而碎,那大鼎已然高举过顶,张飞怒目圆瞪,“怎样,俺说俺不累吧。”
刘长大急道,“我信,我信了便是,三哥,快将那鼎放下来。”
“哼。”张飞得意的一声冷哼,一个闪身,人已不在大鼎之下,大鼎陡然失去了支撑之力,嗡一声,急急下坠,眼看便要砸到石砖之上,那必然又是一番惊天动地的声响,众人几乎都要闭上眼睛,捂住耳朵,来准备承受那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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