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一日晚,BJ城,海瑞旧宅。
一位彪形大汉,坐在简陋的宅子里,此人身形魁梧,国字型脸,浓眉,眉梢很长,如神仙老道一般,丹凤眼,似关二爷,寸长的胡须,彪壮的体格,却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此人正是海瑞的异姓兄弟,修花湘。
修花湘坐在宅里,望着这里的一切,有些泪目,官居朝廷要职,却租住的如此寒酸,与修花湘对面而坐的老者,是宅子的主人,与海瑞、修花湘都是琼州人。
老人道:“海大人官居朝廷要职,但是洁身自好、两袖清风,在京城这个地界,只靠那点俸银,先管好了一家几口人的吃饭,剩下的那点银子,当真连住都困难。因为我们同乡之谊,老朽又恰好有这用不着的宅子,就想让海大人安心住在这就成了,他还非要按照此处的租价,照实付我租金,不然就搬走……”
修花湘微微一笑道:“我那兄弟就这个脾性。”
“那些清流,就会说天下无不是的君父,只有不是的臣子,咱们这是天子脚下,宫里那些事,怎么都会传到我们的耳朵里,哎吆,有些事情都没脸说,华夏大地还从没出现过宫女造反的吧?唉,还真让咱们嘉靖帝碰上了,凡事有个因吧,你说那些个宫女造反图个什么啊?这么多年不上朝,啥啥都让严嵩父子管着,到底谁是皇帝啊?没有一个敢说的!清流也不过是只敢和严嵩父子斗一斗,朝纲腐败的根,谁也不敢说!还就咱琼州人海大人敢说!就凭这个,这宅子,老朽谁也不租了,老朽天天都来打扫,就等着海大人出来还住着,就算出不来了,到时候老朽给他立个牌位就供在这屋里,让他的魂住这!”说罢,一滴老泪滑落了下来!
修花湘道:“老人家莫伤心!海大人吉人天相,听我的,他断不会有事的。”
修花湘辞出海瑞旧宅,大步流星,来到了北镇抚司门外。
月光被云彩遮住,时有时无,街上的几乎没有人迹,修花湘刚想纵身而入,突然一阵酒香飘入鼻中,一路赶来,无暇进餐,这一刻修花湘迈不动腿了,他深知此去凶险,北镇抚司里卧虎藏龙,自己此去堪称九死一生!修花湘对着北镇抚司的高墙,憨然一笑道:“海兄弟,哥哥上次随戚将军来京,就闻到过此酒香,打听别人道是源升号的名酒二锅头!但戚将军公务在身,哥哥也没尝到,可谓是人生憾事!此次哥哥来救你,自知是九死一生,就烦劳海兄弟多等一盏茶的功夫,让哥哥过过酒瘾,也算此生无憾了!”自己嘟囔完,冲高墙一拱手,大步来到北镇抚司旁边的酒楼,果真挂着“源升号”三个大字。
修花湘对小二哥道:“小二哥,来两斤美酒,两斤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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