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本时空糟糕的交通条件,殷商要求起点城的民众“人人会骑马”。为此,除了搬迁前就已经准备的近千匹骑乘马,后来他又陆续采购了不下五千匹成年马与幼马。因为这事,他可没少被威震天嘲笑。
“姑且不说汽车、摩托车、火车这些动力车辆,就是骑自行车也比骑马要快。”
“老威,除了咱们起点城,你认为河西走廊这里适合骑自行车吗?”
“切,有什么不适合的。既然路上能跑马车和牛车,通行自行车的问题就不是太大。真要说起来,自行车比马车牛车可要灵活地多,对道路的要求更低。”
不管事实真相如何,目前殷商反正还没有制造自行车的念想。现在一切为了战争,其它项目只能推后再说。即使是殷商早就准备动工的纺织业,亦不得不转为战争服务。早在日本考察时,殷商就决定以这个项目为突破口,摧毁日本人的棉纺与丝业,减少政~府的外汇收入,削弱其工业发展潜力。
从第一批学员练习学习马术以来,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可是这些出身乞丐流民雇农的起点人,到现在仍然无法象马上民族那样,熟练控制身下的坐骑。
教练乌力罕就曾说过他们:“你们不过是傻瓜一般地坐在马背上,离真正的骑兵,差地远呢。”
眼看着河湟局势越来越混乱,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广,殷商终于坐不住了。
“据前方传来的消息,西宁板荡,河湟局势越来越恶化。我们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此次战乱,会不会波及到我们这里。我们应当做出怎样的调整,以应对将来可能的危机。”殷商问计众人。
可惜的是除了威震天与段祺瑞,殷商手下这批人就没几个经历过实战,更没有什么不知所谓的大局观。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些叛乱分子一旦不敌正规军,他们就会学前辈白彥虎西去中亚。当初白彥虎就是从扁都山入河西走廊,沿着大道直入新疆,并最终进入老毛子的境内。如果对方走这条故道,我们这里无论如何是避不开战火的。”许三多指着地图介绍道。
“老许,现在和同治年间可不一样。那时,整个陕甘几乎都被战火烧成了白地,除了后面的追兵,白彥虎根本不用担心前面的阻击。所以,他可以大模大样地走河西走廊主道入新疆。眼下,姑且不说这些乱民最终能够聚集多少人,是否能够媲美白彥虎一众,我认为他们应该不敢沿走廊主道入新疆。”
段祺瑞指着地图继续解说道:“虽然陕甘杨总督调动了固原提督雷正绾部,甘州总兵张永清部,甘肃提督李培荣部等多路大军进剿匪乱,但是我们肃州的驻军却分毫未动。如果乱匪冒冒失失地冲进河西走廊,等待他们必将是肃州军与新疆军的联合剿杀。即使冲破了沿途的封锁线,其战力亦所剩无几。如此,他们哪里还敢走主道入新疆。”
“我知道山南还有一条道路可入新疆。”阿木尔说道。“沿着祁连山南麓一直向西,经当金山口转向阿尔金山北麓,继续向西穿过安南坝就可以入新疆。这是一条我们族人走出来的驼道,虽然不如走河西走廊便捷,总体来说还是没有什么问题,最多就是路上多花点时间。”
“阿木尔说的这条路我曾经听说过,青海商帮去喀什噶尔大多是走这里。不过,这条商路大部位于四千多米高的高寒地带,沿途的补给是个大问题。而且这些人毕竟是乱民,和商帮是两个概念,只怕他们还没到,当地的人就已经跑光了。”许三多进一步对南线做了说明。
“我们没必要纠结于路线问题,毕竟时局千变万化。其实大家只要考虑一个问题即可,那就是粮食!没有粮食,他们走不到新疆!许哥,你对周围一带的商业活动比较熟悉,想来应当知道哪里有粮食。”
“昌马河谷!”几人异口同声说了一个地名。
群山中的昌马河谷是祁连山脉中的一个相当特殊的存在。这里气候适宜,水量充沛,土壤肥沃,向来是河西地区著名的产粮区。想来西逃的绿教众不会错过这个物资补给地,否则,接下来的几百上千里逃亡之路,可就要变成死亡之途了。
这些内容只能算是预案,毕竟河湟民众刚刚起事,难道他们真地就无法在河湟一带站住脚跟?要知道,绿教此次闹的动静可不小,其势力已经从最初的几百上千人,迅速发展到十数万人之众。影响范围亦从最初的循化河州两地,迅速扩散到整个河湟地区。说不得殷商明早醒来之时,乱匪的人数又翻了个两三番。
“我现在已经是太后的人了,不能再象以前那样吊儿郎当,当思报国以慰圣恩了。”
众人一听,“哄”地笑了起来。尼玛,你不趁机从大清身上割肉就已经很不错了。报个屁的圣恩。
殷商佯怒道:“别介,都别笑了哈。皇恩浩荡,怎么在你们眼中就成了玩笑了呢。”
“是啊,你已经是太后的人了,当然,皇恩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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