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群山黑魆。
密不透光的帐蓬内,殷商正在紧张地部署各小队的攻防任务。
这将是本时空的第一战,殷商莫名地激动起来。“各位兄弟,成败在此一举,开始行动!。”
突击队的战斗兵力不过七百挂零,而且士兵们并没有真正上过战场,别看平时训练不错,一个不好,可能就尿了。因此,殷商决定扮演那只黄雀,让大家慢慢适应战场的气氛,顺便捞点洋落。
这些人将是自己起步的底子,可不能一下子全砸在这里。
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中,各小队离开营地,直奔各自的目的地。
红日东升,黑夜渐去,群山苏醒,群鸟啾啾。邓增大营,马嘶人叫,乱成了一锅粥。
“呸!就他们这表现,马成林根本不用在鬼见愁搞伏击,一个冲锋,绝对就溃了。”
“呵呵,巴根队长,你可不要小看这些兵痞,真要是玩起命来,他们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切,那要看是和谁比,遇上我们,一阵快枪,绝对完蛋。”
神枪手是子弹喂出来的,这帮小子哪个不是打了上千发子弹。单凭他们每分钟十发上下的射击速度,确实不怵任何对手。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殷商才会弃用马克沁机枪,轻装上阵。
“看来对方要开拔了,我们还是快点通知元首吧。”
“行,你们几个继续盯着,我先回作战室。”说着,巴根的身影悄然消失。
山下,邓增大营。
“大人,士兵们的情绪越来越低落,积蓄的怨气随时都可能爆发。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到时别说打仗了,很可能一冲就垮了。”参将张维民急地满嘴燎泡。
“这有什么办法?咱们都不是外人,难道你们不知道朝廷根本就没拨开拔银子?大人拿出来的那三千两开拔银,还是临时从大盛钱庄借来的。”副将周淼说地是实情,这一点大家都很清楚。
“这朝廷也是,没钱打什么仗。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一点油水都没有,兄弟没怨气才怪呢。”
“够了!朝廷养你们是为了抵抗外辱,绥靖四方,难道没钱就不打仗了?”看着闹哄哄的会场,邓增怒了。尼玛,你们都是职业军人好不好,可不是那些马匪。
河湟糜烂,进剿的清军处处受阻,穷于应付。鉴于循化的局势越来越恶化,陕甘总督杨昌浚命令西宁总兵邓增前去增援。邓增心里非常清楚,银子是小事,西宁同样不稳。万一乱民趁自己率军离开之际,围攻西宁,自己的老巢可就危险了。自己心里正烦着呢,没想到这帮手下竟然还在闹腾。
“兄弟们,大家要认清形势,哪怕朝廷一个子不出,这仗也是必须要打的。我们不是为别人平白牺牲,我们是为了大家能够更好地活下去。你们想想,万一烈火燎原,倾巢之下岂有完卵?西宁城并非坚不可摧。”
“各位兄弟,西宁是我军的驻地,亦是我们的生存根基。一旦西宁失守,我们不就成了丧家之犬?到那时,别说皇上饶不了我们,就是杨总督和李提督他们都不会放过我们。”邓增抹了一把脸上的虚汗,苦涩地笑了笑。那神情,比哭还难看。
“总兵大人,兵勇们可没您这认识,他们只知道当兵吃粮。”
“这就需要大家去做工作,把事情向他们讲明白。巴燕戎、循化厅乱民云集,有得是他们发财的机会。”
邓增这话已经隐讳表明,只是打到乱民肆虐的地方,随便他们怎么胡来。
“好,有这话就行,那帮小子绝对会嗷嗷叫地向前冲。”众将立马兴奋起来,哪里还有之前颓势。
然而,他们并不清楚,马成林已经在鬼见愁埋入重兵,天知道能有多少人侥幸逃生。
山崖上,殷商一行正在观察即将交战的双方。“这马成林还真是个人才,竟然如此沉得住气。看来邓增这回是凶多吉少了。”随后,殷商安排道:“通知下去,没我的信号绝对不许出击。我们是来捡洋落的,赔本的生意绝对不干。”
“总兵大人,这里的地势太过险要,我怎么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鬼见愁!“聿~”邓增一勒战马,脊背毛毛汗真冒。“通行部队,快速通过这里。”
鬼见愁可不是一处祥和所在,几位头领立马明白了邓增的担心。“快,快,加快速度!”
就在此时,前路哨马来报。“报~,诸位大人,前面出现数千乱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