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增一拍胸脯,“兄弟,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自己人。除了银子,官职也不是问题。你也知道,我的老兄弟大多已经去了,部队的空缺比较多。”这话不假,整个西宁军都快被空缺完了。
“哦,这么说我是不是也可以借老哥你的东风?我现在虽然是钦差,本职其实只是蓝翎侍卫,六品的小官。你看能不能……”殷商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根据惯例,如果兄弟你外放绿营的话,最低也是五品的守备。而且你的情况比较特殊,不但是奉旨钦差,太后还亲赐你黄马褂。单单这份荣耀至少又可以保你提升一级。当然,最关键的是,你不但救我于危难,而且还亲自指挥部队剿灭了三万多乱匪。如此泼天之功,朝廷总会有所表示。”
“三万多?”尼玛,鬼见愁一战,马成林最多也就动用了两万来人,我一个人就灭了三万多?这个泡泡吹地有些大哟。
“呵呵,是不是有些接受不了?其实大家都是这么做的。象我们这样只翻了一番,已经是非常仁义的做法了,心黑一点,报个五万也不是不可以。要不然就朝廷那点赏赐,我们连抚恤金都解决不了。”
说地是哦。在此次战斗中,邓增所部近两千人为国殉职,办理他们的后事至少也要拿出几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如此庞大的一笔开支,想来朝廷绝对是无力解决。
“大哥,这场胜利是我们两家以鲜血与生命换来的,而且西宁军所付出的牺牲远大于我部。所以,我认为这份功劳你们应当占大头。否则,你无法向士兵家属们交待,他日也无颜去见自己的老兄弟。真要说起来,我才是捡了个便宜,大哥你略微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两人你推过来,我推过去,这份功劳谁都不愿占大头。最后还是邓增反应比较快,既然如此,那就把功劳往大里吹,谁也不吃亏。结果,剿杀乱匪的数量就成了四万一千多人。
为了匹配这份功劳,邓增牺牲的人马亦重新做了统计,平空增加至近三千人。如此一来,西宁诸将多年贪没的军饷空额将全部被抹平。当然,殷商的手下亦被牺牲了好几百人。
有殷商这个钦差大人、太后红人作证,邓增根本不担心牛皮被吹破。为增加奏章的可信度,殷商亦提供了两百多张超级悲壮的战场照片,那效果堪比史诗般的电影大作,绝对是震撼人心。
本着利益均沾的原则,殷商的手下多达十数人被请功,就连殷商本人,亦被邓增保奏为游击将军。
花花轿子人人抬,殷商当然也是不吝赞美之辞,很好地把邓增吹捧了一回。其奏章之生动,绝对可以媲美某点大神的文笔。除此之外,银子、枪械、人马等等,凡是邓增需要的,殷商绝不小气。结果,他的手下活生生地减少了五百兵马,把恰卜恰的收益全填进去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邓增的部队已经被打残,总不能让他当个光杆司令。有了这几百人作骨架,他应当很快就可以重建西宁军。
“呵呵,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兄弟就不要搞地太过生分。这钱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用就行。再说了,大哥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小弟我原本就应当支持哥哥你的。”
“真是好兄弟,这份情哥哥我铭记在心。还有,你不用担心你的那帮手下,哥哥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吃亏。你也知道,我手下的那些将官大多已经战死,空缺很多,咱们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提拔自己人。”
为了不显得太过功利,殷商还是玩了回矜持。“大哥,他们既然跟着你,那就是你的人,这肥水总不能流入外人的田不是。”大狐狸,小狐狸相视而笑。
“子强,这次委屈你了。可惜你的起点太低,此前又不是我们这个系统的人。否则,按照你的功劳,就是提个副将、参将啥的别人亦无话可说。”
“呵呵,一步蹬天并不一定就是好事,很多时候捧地越高摔地越惨。象现在这般一步步来,更踏实些。”
“兄弟,你这话有道理。现在把基础砸实诚了,他日高升自然是水到渠成。”
“眼下大清总给人一种乱世将至的感觉,我想未来的战事绝对不会少。到时资历有了,再加上赫赫战功,谁敢阻挠我进步。”
“呵呵,单凭你是太后老佛爷的人,也没哪个敢给你上眼药。到时,你可要提携哥哥我一把。”
“切,你咋也玩起了谦虚。总兵是正二品,我才是正六品,你说谁提携谁?”
“此事与官职大小无关。你是太后老佛爷的人,更接近权力中枢,更递地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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