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燕燕不过是红粉骷髅,刮骨钢刀,酒池肉林同样是穿肠毒药,蚀人心智。殷商无意陪他人一起堕落,在协商清爽请功奏章之后,当天下午他就返回了军营驻地。至于那些财物,他相信没人敢漂没。
虽然里外都是兄弟,不过,邓增并不敢轻视自己这个小老弟。毕竟这钦差他就是钦差,随时可上达天听。万一自己没注意,搞地殷商不高兴,天知道会降下什么灾祸。因此,夜宴结束之后,邓增亦返回军营。
“兄弟,你今天的表现可不咋的。在官场,这人情面子必须要照顾到,可不能刻意和他们保持距离。”
“邓大哥,将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这帮官僚非但没有提供什么助力,反而试图腐化我们,你说我能高兴吗?再者,兄弟我现在是奉旨钦差,代表的是朝廷,没斥责他们畏敌不前就已经很客气了。”
“兄弟,以前你一直呆在皇宫大院,对于基层的门道并不清楚。甭看你是钦差大人,如果他们真要想捣蛋,你的日子一样不好过。其它咱先不说,就说这物资补给吧,如果没有他们,我们何时才能够渡河?”
尼玛,这和后世的官场好象根本没什么区别,干正事不行,扯后腿都是一把好手。难道这才是国人真正的悲哀?
“大哥,想来兄弟我不会在西宁府呆多久,特别南部的黄河谷地。即使他们有意见,估计也不可能影响到我的仕途。”话虽然这么,不过殷商心中确实没底。
“这些官员哪个没有三两个朋友?也许他们成不了事,但是坏起事来,那绝对是一弄一个准。虽然兄弟你有中枢背景,万一没人帮你办事,还不一样要长脸。你总不能事事亲力亲为吧?譬如处理缴获的物资。”
这话当然有道理。殷商并非食古不化之人,他马上就明白邓增的苦心。这兄长,绝没认错。
“大哥,小弟谢谢你的提醒。”殷商上前一步,深鞠一躬。“对了,奏章与物证是如何安排的?”
“哦,这事已经办妥,眼下应该正在赶往兰州的路上。说起来哥哥我应当提前恭喜你才对,此次即使拿不下参将之位,混个游击将军绝对没什么问题。”
切,大清的兵部又不是你家开的,想咋安排谁升迁就咋升迁。不过,想到自己的背景是强大的太后老佛爷,估计也没谁敢和自己扯腿捣蛋。甲午失利搞地朝廷很没面子,自己完全可以成为那个吉祥物。
这一刻,殷商非常担心威震天所施的“魔法”。万一太后老佛爷清醒过来,后悔此前的安排,甭说升职了,就是自己的小命估计也要悬了。
“艹,不带这么看不起人的,大爷我什么时候打过无把握之仗?”起点城,某人直翻白眼。
“对了,邓大哥,那些物资处理完没有?”
邓增伸手摸出一叠大德昌钱庄的票子,“知道你的时间比较紧,马永清他们首先处理的就是你的份额。不过,同样因为时间问题,这批货的售价并不高。如果一个月之后再出售,收益应当还能增加两到三成。”
殷商接过银票,拿在手里掂了掂。“大哥,我和你不一样,万一太后她老人家舍不得将我下放,说不得什么时候我就要返回京师。与其到时匆匆处理,还不如现在打包卖了。”
这是实情,邓增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谁让殷商“圣眷正隆”呢。
“呵呵,兄弟你和哥哥我不同,哪怕你不能在基层发展,有太后照应着,未来的仕途仍将是一片光明。”
艹,大爷我才不想去什么朝廷中枢呢。天天看着太后那张臭脸,老子都可能会少活十年。
“未来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不过,作为太后老佛爷的奴才,我必须用心去做事,为主子排忧解难。哪怕结果并不如人意。”殷商又开始忽悠了。奴才?你全家都是奴才!
随后,两人逐渐把话题转向第二天的军事行动。对他们来讲,这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在邓增看来,此次殷商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与其它人站着说话不同,邓增全程参与了之前的战斗,对于战事之艰难他是深有体会。别看士卒们打地欢畅,其实他们的神经一直都绷地紧紧地。
此前,虽然殷商从恰卜恰抽调了几百名新兵,他所指挥的部队还是不到一千五百人。其中还包括邓增那两百多残余部队。以一千五百人对阵四五万乱匪,说他们心头没有压力,那绝对是骗人的鬼话。
“据我所知,苏员屿的前锋部队已经抵达甘都驿,最迟明后天就会向我们这里进发。也就是巴燕戎无忧也,我们可以放心南下循化。但是,如果对方不按常理出牌,弃总督大人的命令于不顾,主力部队沿黄河东进循化城,你说这解围之功算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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