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现,东方未明。大佛门寺校场内,一小生身披灰袍,手持熟铜棍,当空抡动,毫不费力。
“明轩,这么早便起来演习棍法了呐。”一僧人信步走入校场,亦拿起熟铜棍挥舞起来。
“明泽师兄,早啊。趁这清晨空气清新怡人之时习武岂不快哉?”
“所言极是。听说方丈今日将赠你一件兵器,可否真实?”
“确有此话,但我要打赢诸多对手。”
“以你实力,确是并非难事。”
“话虽如此,然轻敌却是万不可以的。”
“要不,我陪你练几招?”
“如此甚好。”
于是二人分列校场两侧,凝伫不动,四目相对,死死盯住对手一举一动。
忽然,明泽抡动大棒,一个闪身闪到明轩跟前,一棒劈下去。明轩略一侧身,那铜棒砸落地上,震起树叶片片。明轩持棒向明泽戳去,明泽横过大棒,将其格开。明轩顺势将棒掷向空中,一记旋风腿扫向明泽下盘。明泽注意力在明轩棒上,不防被其扫中下盘摔倒在地。明轩一跃而起,在空中握住大棒使尽全力向明泽砸去。明泽一个侧翻躲开大棒,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明泽原先在的地方被凿出一个窟窿来。明轩又是一棒迎面抡来,明泽来不及躲闪,那铜棍已顶在他的脖子上。他分明地看见,熟铜棍的末端已绽开一条深而狭长的裂缝。
“师弟真是好武艺,贫僧甘拜下风。”明泽从地上站起,双手合十,对着明轩作了一揖。
“师兄过奖了,刚刚若对下盘有所提防,师弟不能轻易取胜。”
“师弟不必谦让。今日比武,须好好表现,得一把称手的兵器!”
“那是自然。”说罢,又提着熟铜棍练习去了。
方丈一袭轻衣立在校场的古树后,微微点头,径自离开。
旭日东升,碧空万里无云。方丈会聚众僧,念罢《金刚经》一节,对众僧说道:“现我大佛门寺人才辈出,而一派之本,在乎年轻之人,今我寺‘明’字辈众有一百二十四人,其中武艺精进已有小成的共有八人,乃是:明泽、明轩、明成、明道、明实、明会、明决、明祐。今日,八人两两比武,胜者老衲有神兵相赠。”
“第一场,明泽对阵明成。”
明泽使一根流火棍,只见那棍紫色的棍身上彤纹环布,颇有冷凌之气,而明成则赤手空拳,严阵以待。
刹那间,明泽双足点地,飞身上前,一棒抡出,明成向后一闪,那流火棍恰在眼边扫过,掀起一阵劲风。
“威震神魔!”明泽转动手中长棍,左右摇曳,忽而跳起,以全身之力向下猛击,使的乃是伏魔棍法中的最后一式。只见击落之处气流猛烈震荡,呈圆状向外扩散。明成好不容易躲过那棍,却被气流震飞,倒在数步之外。
“明成已出界限之外,明泽胜出。”妙真长老说道。
“第二场,明轩对阵明道。”
明轩不持兵器,而明道使一根熟铜棍。只见明轩臂上的金色纹路闪着光芒,双眸亦闪动出暗光来。
明道将棍抛向空中,一个飞跃在空中接住,凌空飞旋,向着明轩抡去。不料,明轩只是微举右臂,直接将那棒挡开。明道当空陨落,虎口发麻,丢了棍子,跪在地上,忽而面色发白,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悴然倒地,晕了过去。
妙真长老缓缓上前,探了探明道的脉象,说道“只是因受到强烈力场的震击,脉路阻塞,却是无甚大碍。”说罢,将明道抬下场去。
“第三场,明实对阵明决。”
明实使一根沉重的铁棍,而明决则手执一柄云钢长剑,剑光流转,锋芒毕露。
明实二话不说,舞动铁棍,飞速转动起来,向明决逼近。明决死死盯着明实,忽而挺剑向前,一剑刺出,抽出来时,剑刃已沾着鲜血,顺利刃下滴。明实丢了棍棒,用手捂着肩上的伤口。众人看时,肩上被刺出一个深口来。
“此剑甚是精准,是我输了。”明实说着,径自下了场。
明决用指尖抹去剑上血滴,下了场去。
“第四场,明会对阵明祐。”
两人皆是赤手空拳,原地站定。拳掌相交二十余回合,明祐不敌,败下阵来。
“第五场,明轩对阵明泽。”
“师兄,承让。”明轩随手操起一根熟铜棍握在手中,抡动两周,便摆出架势来,两膝微曲,手握棍棒末端,另一端向上提起,指向仓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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