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文秋红着脸,很不痛快的说:“章少爷你不要再叫我邓先生了,你是医学院的高材生,我还刚高中毕业,就叫我邓文秋。”又说:“依我看,我们几个都没打过枪学过打仗,还是去投考中央军校,学了本事再上战场。国军毕竟是正规军,十九路军那是杂牌。”
欧阳月道:“邓先生你不要听人瞎起哄……”
邓文秋没等欧阳月把话说完,就打断了:“欧阳小姐我再跟你说一遍,不要再叫我邓先生,我的名字叫邓文秋。”
欧阳月咽了一口气,只好重新说:“邓……邓文秋你那是听人瞎起哄,依我看国民政府的这些军队都烂透了,内战内行、外战外行,从东三省到锦州、山海关,哪支部队抵抗了?张学良二十万东北军,就让小鬼子不到两万人给赶出了东北,锦州一战,枪都没响,十几万大军又撒腿跑到了关内……”
邓文秋梗着脖子说:“那是老蒋不叫打!!!”
欧阳月毫不相让:“那你说现在就让打了?你去中央军校读了书,老蒋就叫你打了?”
章鹏举见两人就差打起来了,连忙和稀泥道:“这人各有志,邓先生去读军校也不失为办法,磨刀不误砍柴工,报仇得先学本事。”
欧阳月气吁吁的不再说话,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去和老师见面,又怎么继续开展工作。现在上海已经打成一锅粥,她所知道的两个联络点都在华界,那里正是双方交战的主战场,这时去简直就是飞蛾扑火……这时她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响起三个月之前她曾经作为交通员给苏州的一个地下党联络站送过信,虽然组织上纪律不允许这样不经允许的接头,但这不是没办法了吗?只要找到了组织,今后就好办了,而苏州就在去南京的路上,自己怎么都要跟着去南京才行。
这时几人都望着周二石,因为周二石这些天来隐隐已成了几人的主心骨,几人都想听他的主意。
周二石皱着眉头,也不看欧阳月,更不看章鹏举和章能,只盯着邓文秋问:“你说,咱们到底是往东、还是往西走,南还是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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