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肖学林兴奋不已的时候,经纬镜里的光突然灭了,什么千军万马,什么莺歌燕舞,似乎都不曾发生过。
“乖乖,这种玩笑开不得!”肖学林大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头往前冲去,也不去管它镜子是个什么样子。
“嘣”的一声,头撞上了镜片,哗啦啦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肖学林只感到头顶一股热乎乎的东西流了下来,一直流到下巴。
血!热乎乎的血!
“莫非,这就是传说的中的狗血喷头?”肖学林刚一这样想,立刻就后悔了。
“胡说八道,这明明就是我的血?怎么就是狗血了呢?”肖学林这样想着,已经退到了三四步之外。
经纬镜碎了一地,光不光的,早没影儿了。
肖学林的头在滴血,心,更是鲜血淋漓,就像已经确认过中了五百万的彩票,手一抖,他姥姥的掉火炉里燃着了一样。
经纬镜,那可是他“霸道岳父皇”留下的宝贝中最最最厉害的东东,叫着自己这么一撞,碎裂了?
“啊呜呜呜呜……这不是铜镜吗就,怎么又变成玻璃的了?”肖学林放声大哭,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正当这时,经纬阁里,又开始金光闪闪,那些碎掉了的玻璃片,就像铁屑遇到了吸铁石一般。
玻璃片开始聚集,准确的讲不是聚集,而是组合,组合成光亮平整的玻璃镜子!
肖学林想到了一个词儿:倒放!
不错,现在的玻璃片组合成玻璃镜子,就是之前玻璃镜子破裂成玻璃碎片时的倒放!
“看来还用不着哭,还有戏!”肖学林擦干了流出来的满脸泪水,连他自己都感到奇怪:他居然真流出了泪水,而且,还不只一滴两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有毁掉他最心爱的东西”肖学林自嘲着,连头上被玻璃碎片划开的口子都来不及包扎,就撞向了镜子。
撞!就是一堵铜墙铁壁,肖学林也要把它撞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机缘千载难逢,如何能错过!
“嘣”的一声,这回,真的像是撞到了铜墙铁壁!
肖学林只感到脑门嗡嗡嗡直响,看那经纬镜时,镜子还是镜子,玻璃还是玻璃,不,这会儿,不是玻璃镜子,而是名副其实的铜镜!
肖学林感觉什么东西从头上掉下来,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伸手想要推开。
肖学林一推,才发现这玩意是推不开的,因为,它是自己额头上撞出来的碗大的包!
“姥姥的,老子还就不信了,一次撞不开,两次撞不开,难道三次还撞不开?”肖学林发足力气,整个身子都腾空而起了,一头撞向了经纬镜。
这回,肖学林没感到疼,也没听到声响,只感到一头栽进了一个软绵绵的棉花堆,不仅头进去了,连身子也进去了!
“有门!”肖学林大喜!可正当他大喜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开始把他往外推。
吧唧一声,他的整个人,都摔到了对面墙壁上,反弹回来,又抛出了经纬阁,哐当一声,直挺挺地打在了那锈迹斑斑的铁门上。
“啊……”肖学林痛得浑身骨头都散架了,爬在臭水沟里,叹道:“姥姥的,哪行都不容易啊,人家刘备三顾茅庐还能请出诸葛亮,我肖学林三撞经纬镜,换来的,难道就这个?这不公平!”
“快,下边有声音,啪啪啪啪……”头顶传来说话声,然后是密集的枪声,还有耳边钉钉钉钉的子弹打到石头上的声音。
然后,头顶开始有人掀开井盖,一道刺目的阳光从头顶照了下来。
马其顿人!
听说话的口音和密集的枪声,肖学林可以判定是马其顿人!
情急之中,肖学林就地一滚,想要跨过那锈迹斑斑的铁门,回到经纬阁去,可是,那铁门已经不知何时关上了。
肖学林虽然大急,但脚不忙手不乱,依然学着先前打开铁门的架势,轻轻去摸。
可是,无论他这么摸,铁门还是铁门,纹丝不动。
“快,前边!”马其顿人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肖学林又摸了好几次,铁门依然纹丝不动。
“吱吱吱”,一声清脆的老鼠的叫声传进耳朵来。
“小姬……”肖学林本能的叫道,“小姬,你在哪儿?”
肖学林连叫了两声,老鼠声没了,马其顿人的声音,却已经到了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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