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汉醒来的时候,屋里一片暗淡,只能见几道光从缝隙里穿射而过,灰尘在光柱里翻腾,丁达尔效应里,光就有了形状。
刚睡醒的秦明汉虽然脑子有点混动,但还是清楚自己不属于这里,不过这脑子也太痛了点吧!
秦明汉揉着鬓角坐起身,就着房屋里黯淡的光打量起来,劣质床板上铺着劣质的床被,屋角堆满了草料,居中一个方形木桌,摆着一个黑漆漆的瓷碗和一个茶壶。
口干的实在厉害,也顾不得那水是不是干净,就过去倒水,可惜倒了半天,愣是一滴都没滴下来。秦明汉颓坐在板凳上,心说这怎么回事,摸摸疼痛欲裂的脑袋。
心里灵光一闪,心说这难不成是被人绑票了?一定是有人给他来了一蒙棍,下手太狠,所以脑袋现在也缓不过来,疼的厉害。
然后把他连夜关押到了这里,其目的,肯定是为了找自己的富豪姐夫要钱。
当初就该劝姐姐,不要爱慕虚荣嫁什么高富帅,现在报应来了吧?你弟弟我都被人绑架了。
平日里光沾不上,现在到好,不会被人撕票了吧?看起来没什么看守呀!
秦明汉四处打量,正看着,秦明汉脸刷的变了,不对!角落有人。原本在草里躲着,刚刚给动了!
秦明汉顿时六神无主,激动之后想出来的办法居然是装死。只见他退两步返回了刚刚躺着的地方,躺床上装死。
秦明汉也不知道自己装死有什么用,可就是情不自禁的这么做了。
角落里的人悠悠转醒,悉悉索索的声音让秦明汉紧张至极,心跳如雷。
那人一袭白衣,站定后朝着与秦明汉相反的方向去了,看那人想要推门而出,却没能打开,而后便咚咚咚的狂敲起来。
“开门!开门呀!”
听声音却是个女声。还挺温柔。听见这声音,秦明汉害怕的心镇定了不少。
房门敲的嘎吱响,秦明汉觉得这薄弱的门板应该抗不住这样的击打。可是它最终还是扛住了。
喊叫了一阵,女人渐渐不再做无谓的挣扎,靠着屋壁滑倒在地,抱着双腿蜷缩起来。
过了一阵,有轻微的抽泣声从女人的方向传了过来。
秦明汉瞧这光景,难不成这也是难友?也是被歹徒关押起来的肉票?那自己是不是应该安慰一下这个苦难的同胞呢?
不过说起来,刚刚自己因为一点点动静就吓的躺床上装死,这女人胆子还挺大,敢喊人来给她开门。
秦明汉终究还是没起身,静观其变才是最有保障的说法,如果不分事实情况的过去安慰她,到时候关系处的太好,就不得不为她考虑了,人在屋檐下,自己的安危都保证不了,又怎么考虑其他呢。
不如不说话,到时候做个沉默的旁观者,心里也不会太过意不去。
打定主意不说话的秦明汉也不好受,一动不动的状态实在不好维持,老感觉有什么虫子在腰部爬,想抓又不敢动,难受死了。
只一会儿就出了冷汗。
女人想是哭累了,声音慢慢不可闻,这时候的秦明汉实在痒的不行。看女人多时没有动静,估计她可能睡着了,秦明汉提一口气,打算抓抓虫。
说时迟那时快,女人先秦明汉一步有了动作,吓的秦明汉没了动作。
女人一步步向秦明汉靠近,脚步缓慢,不敢睁眼的秦明汉只感觉声音慢慢逼近,压力陡然增大。
女人在靠近秦明汉的地方停了下来,悠悠的叹了口气。
“白素,是我害了你呀。”
白素?秦明汉脑子一愣,什么意思,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刚刚怎么没看到。
“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叫出来的,我没想过会这样的,我真不是故意的。”说着女人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女人真不愧是水做的,真厉害,说哭就哭,都不带犹豫的,秦明汉内心吐槽起来。
正胡思乱想着,外面开始嘈杂起来,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秦明汉心说,这是正主来了,不知道会不会打我,我是直接配合呢,还是等他问我我再配合呢?
直接爬过去求他饶了我,会不会太掉价了呢?秦明汉很认真的考虑。
支呀一声,门开了,秦明汉没忍住,眼睛睁开了一丝丝,往出口方瞧去。
为首进来一个男子,穿着华贵,身边一人拿着火把,在那团暖光下,男人的脸上阴雨难测,想必是个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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