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呜···你快醒醒啊!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啊!我什么都听你的,你睁开眼睛看看逍儿啊!”白俊逍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去,无助的他只能抱着白厚忠的尸体不停地叫唤,最亲的亲人死去让他悲痛万分,晶莹的泪珠宛如雨水般汹涌而出,谁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可是滔滔的泪水也难以洗去他心中的悲凉。
“呀···啊!”
白俊逍凄厉的吼叫声从屋里传出去,这撕心裂肺的凄厉声真是让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外面在焦急等候的王宝他们听到白俊逍悲痛的哭叫声,心里顿时就像被一块巨石压着一样,沉重不已。他们知道白厚忠可能已经走了,王宝拉着李晓花迈着沉重的步伐轻轻地走进白厚忠的寝室,林老夫子也步履蹒跚地跟着走进去,王婷燕倚在她娘的怀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泪人,后面的村民都默默无声地站在外面,一些妇人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当王宝他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白俊逍正紧紧地抱着他爹的尸体在嚎啕痛哭,这凄凉的画面让众人不禁潸然泪下。王宝毕竟是个经历无数沧桑的稳重之人,擦去眼角的泪水,走过去用手摸着白俊逍的头安慰道:“孩子,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节哀顺变吧!你爹不想见到你这个样子,坚强一点,你爹的后事有我跟你婶婶帮你料理,让你爹安息吧!”
王宝的话音落下后,在好一会时间之内都没有任何回音,只有李晓花母女呜呜的哭泣声和林老夫子的哀叹声,房间顿时被一种寂静的悲凉气氛笼罩。过了好一会,或许是王宝的话点醒了他,又或许是白俊逍自己从悲伤的情绪中醒悟过来,白俊逍轻轻地放下白厚忠的尸体,然后转过身来,一双充满仇恨的瞳眼紧紧地盯着王宝,用沙哑的没有夹杂任何感情的口吻问道:“王叔叔,是什么凶兽杀死我爹的?”
“孩子,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不过不用劳烦你了,那只大笨熊用爪子刺穿你爹的身体后,你爹也临死反扑,用随身的断刃刺穿了他的喉咙,如果不信的话,改天我带你去看看。”
王宝看着白俊逍凶狠的神情,哪能不知道他想什么,然后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见他还不信,就立马说要带他去看看。白俊逍有火无处发,便大吼一声:“啊!!”
角落里低着头悲伤的小银见白俊逍在发狂地吼叫,便跳到他的肩膀并用它的小嫩舌轻轻地舔着他的脸颊以安慰他。李晓花王婷燕母女也上前去安慰他······白厚忠的后事在乡亲们的忙碌张罗下,风风光光地下葬了,他的安息之地就在村后面不远的墓群里,自此荒凉的坟墓堆里又多了一座新坟,白俊逍自下葬之日起就在白厚忠的坟前跪了三天三夜,后来在王宝一家的劝说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白俊逍自白厚忠死后就变得沉默寡言,有时候李晓花或者王婷燕跟他说话,他都是唔、嗯地回答,从不多发表什么意见。
···时间有时候是一个可怕的事情,因为每时每刻都有生命随着它的前进而不断消逝;但有时候,时间又是一种不可多得的良药,因为随着它的不断推移会慢慢抹平人们在心中留下的种种伤痕和悲痛。
总的来说,时间是一股很厉害的力量。人的情感可以停下,但时间永远不会静止。光阴在万物不断的变化中悄然而过,眨眼间,两年多的时间匆匆而过。
白俊逍这两年中在李晓花母女的不断安慰和关心下,由于白厚忠的离去让他出现低落、消沉的情绪有所改观,现在他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沉默寡言,偶尔也会有说有笑,这让关心他的人宽心不少。
虽然白俊逍有时候有说有笑,但他的笑容再也不是孩童时的那样纯真。可以说这两年来,白俊逍可是变化很大,人都是长大的不是吗。他现在变得更娇成熟与稳重,刚过十八岁的他做起一些事来比一些老前辈还要老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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