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好像别无选择了。”桑夫叹道。
“是的。”恩奇都将刀从桑夫的脖子上拿开,收回鞘中。
桑夫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尘,他确实别无选择了,不仅因为恩奇都的威胁,还因为他本就被首都怀疑了,这下首都派来的哈伦若是死在这,那怀疑更得加深,到时候,自己被撤下城主是小事,丢了脑袋可是大事,不如跟着恩奇都远走高飞。
黑龙魇将恩奇都拉到一旁,悄声问:“你确定他可信吗?他可是巫师,若是给他机会念咒,偷袭我们怎么办?”
“没办法,再往南走,应该会遇见虫群,被寄生后,痛不欲生,只有霸气和咒术才能解,对了,这条知识好像还是你那天在酒馆告诉我的。”恩奇都也将声音压低。
“唉,我只怕是人心难测。”黑龙魇低声叹道。
“你们在说什么呢?”桑夫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黑龙魇一惊,转头道:“啊,没什么,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撤吧。”
交代了打算去哪后,桑夫命人准备了物资,有五千伦,三匹马,马车车厢及大量食物,三人整理完毕,上了马车,由桑夫的仆人驾车出城,向南行去。
车厢很宽,三人在内并不拥挤,旅途中,黑龙魇与桑夫聊了很多,聊的大致都是过往的一些事,比如黑龙魇的右眼是如何瞎的,桑夫是如何当上城主的。
路过轲轶营地的时候,恩奇都通过车窗往外望去,尸横遍野的怪物,虫尸依在。
看着这些尸体,恩奇都忽然想起了凯琳,那个让他感觉到爱意的女人,那用冰冷的匕首刺入自己身体的女人。
恩奇都安慰自己,就算凯琳不刺自己,自己也会被国王用别的手段处死,那凯琳这么做,又有什么错呢?何况,当时凯琳惊吓过度,也许只是受不了那种压迫以致疯狂,所以才...
阵阵心痛犹如潮水般涌来。
‘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痛呢?’
也许那不算背叛,可只有恩奇都自己明白被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你,流泪了?”黑龙魇就坐在恩奇都旁边,他看到了恩奇都的脸颊划过一滴泪珠。
“没事,我只是想起了凯琳。”恩奇都道。
“凯琳,那个女骇怎么样了?老夫觉得她挺可爱的。”桑夫起了兴趣,他只知道当时凯琳和恩奇都一起被抓走,之后的事便不知道了。
“她...或许还活着吧。”恩奇都道。
“听你的语气,好像发生了什么?”桑夫摸着胡须,笑了笑道:“是啊,老夫都懂,女人不过玩物罢了,怎会一直上心呢。”
恩奇都没有说话,桑夫摸着胡子,继续道:“男人就当有野心,老夫曾经的野心便是成为一国之王,为此从小便努力研究古典巫术,希望这些术法能帮我赢得地位与尊敬。”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可如今,术法已大成,两鬓已花白,老夫拼尽一切,最终也只是个城主,不...准确说,是成了你的跟班。”
桑夫继续说着:“其实你要是杀了王,我借机自立,就算完成了这个梦想,因为首都的王没有子嗣,没有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黑龙魇开口问道:“他为什么不要个儿子?他是国王啊,应该不缺女人吧?”
桑夫笑了笑:“传说他是个变态,喜欢把女人的腿割下来,拿回被窝把玩,他的妻子,死了好几任,从此再也没有女人敢嫁他,更别说给他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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