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马车继续向南行驶着,黑龙魇没有酒喝,相当烦躁:“恩奇都,你确定这是一次有意义的旅行?”
“我不确定,但伊内丝说过那里有,就必须去找找看了。”
恩奇都相信,诅咒之石会让自己变得更强,强到有能与守护者龙亦一战的资本。
回想起自己与龙亦的交手,那个秃头的拳威历历在目。
“我只想知道,还要这样坐多久,无聊透顶。”黑龙魇抱怨道。“你就算不杀那些强盗,也该装些酒的,那个该死的酒保又拦不住我们。”
“真要那么做,我们又与强盗有什么区别呢?”恩奇都道。“何况,几天不喝酒又不会死。”
黑龙魇瞪起那仅剩的左眼:“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死?你又不是我。”
恩奇都道:“我虽不是你,你也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不会死呢?”
黑龙魇道:“我不知道你,你也不知道我,那不就结了?所以你不知道。”
恩奇都心中好笑,不想再辩:“事实胜于雄辩,三天后,你肯定还活着。”
黑龙魇还要说什么,桑夫却忽然一惊:“她好像醒了。”
果然,那被恩奇都拍晕捆绑的女孩,此刻双眼已睁开,正直直的注视着桑夫。
桑夫隐约感到自己某处正冒着凉风,他强自镇定,道:“小姑娘,老夫又不是肉,你盯老夫作甚?”
女孩咯咯一笑:“那里还疼么?”
桑夫被女孩突然这么一问,心中不觉无名火起,这股火直将恐惧驱到九霄云外,心想‘老夫被你戳了屁股,疼了一天,你还在这笑,太不值了,我必须惩罚你,给你罪受。’
想到这,桑夫突然伸出手,虚空画了起来,嘴里念起咒语。
黑龙魇见桑夫突然伸手比划着,嘴中还念念有词,心想这老头好好的发什么神经,难道被这女孩吓出阴影了?
比划了足足一分钟,只见周围空气仿佛有灵性般快速流动了几下,那女孩忽然干呕起来,一会功夫,一堆呕吐物便一波接一波的吐了出来,车中弥漫着腥臭味。
“你干什么?你施了什么咒?”恩奇都知道,这是桑夫刚刚施咒搞的鬼。
“一车臭气,天,你干了什么好事?”黑龙魇捂着鼻子。
桑夫捂脸道:“抱歉,我可能搞错咒术了,我只是想施一个胃疼的诅咒来惩罚她,不知哪里出了错。”
“停车!”黑龙魇喊道。“立即清理一下,这味道我是受不了。”
“唉,真是老了。”桑夫摇着头,苦笑道:“见笑了。”
三人下了车,由那仆人清理着呕吐物。
“说真的,老夫一直在首都境内,没再往南走过,没想到南方这么萧条,连处人家也难寻得。”桑夫感叹道。
“是啊,首都境内,那村庄可是不少,这下可好,连个营地都没,哪里找酒去?”黑龙魇抱怨道。
恩奇都道:“是你自己要跟着我去,不是我强要你来,你应该想到会吃苦的。”
“你当我吃不下苦?我二十四年流浪猎人白混的吗?我不是吃不下苦,是不能没有酒,懂吗?”黑龙魇争辩道。
“你们不要说话,老夫,好像...”桑夫竖起耳朵,鼻子一动一动,似在空气中嗅着什么。
“怎么了?别卖官司。”黑龙魇好奇问。
“老夫,好像闻到一股诅咒的气味。”桑夫道。
黑龙魇听了,也认真朝着空气嗅了起来,道:“确实,我也闻到了,那好像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