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些虫子,还在跟踪我们吗?”黑龙魇背着桑夫,和恩奇都并排而行。
“应该已经甩掉了,不过,你为什么问我?你不应该更有经验吗?”恩奇都的背上背着女孩,与之前不同的是,并未捆绑。
“可能因为下雨,我嗅不到腐尸的气味了。”黑龙魇道。
“继续走吧,这前面不远,是我曾经居住的营地。”恩奇都道。
“该死的,这个老家伙,居然紧要关头晕了过去,差点害死我。”黑龙魇抱怨道,他又看向恩奇都。“还有你啊,为什么冲的那么快?以后遇到这种事,保持步伐一致更容易突围,以前,我和我的妻子,都是这样配合的。”
恩奇都瞥向黑龙魇,见其黯然,心知他又想起了死去的妻子,遂道:“我以后尽量慢一些吧。”
黑龙魇斜向恩奇都,抬了抬眉。
雨停了,风吹动着帐篷与旗帜,恩奇都走进杜因营地,却愣住了,因为这里渺无人烟。
没有了族长,没有了族人,有的,只是一片荒凉。
黑龙魇拍了拍恩奇都的肩,道:“或许他们察觉到危险,迁移走了。”
恩奇都观察着某支帐篷上隐约沾染的血迹,轻声道:“或许已经遇害了。”
恩奇都和黑龙魇将女孩绑在一处旗杆上,并将桑夫扔进冰冷的河水中。
一个激灵,桑夫醒了,他连滚带爬的上了岸,抱肩发抖道:“万幸,都平安无事。”
“我们的法印都破了,可能已经感染了。”黑龙魇道。
“躺在地上,一会就好。”桑夫拍了拍湿透的胸襟,指了指泥地。
“必须要躺着?”黑龙魇质疑的问。
“必须。”桑夫严肃道。
恩奇都注意到黑龙魇的眼光中露出一丝怀疑,事实上,恩奇都也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躺下。
难道...桑夫要趁机害我们不成?
恩奇都紧盯着桑夫,桑夫已经开始为躺下的黑龙魇医治了,桑夫的动作很慢,他似乎发现了恩奇都在盯着他,他眼角的余光也似在看着恩奇都。
恩奇都经历了很多,他现在并不轻易相信别人,桑夫这个人的思想与观念,与自己都相差甚远,恩奇都清楚的记得,他是如何杀害跟了自己几十年的仆人。
动作与当初治疗凯琳时一样,随着一掌轻拍,黑龙魇大口呕吐着白水与蛆虫。
恩奇都的心,稍微放了下来,现在轮到他了。
桑夫开始虚空画着法印,恩奇都盯着桑夫的手势,不知为何,总觉得与先前治愈黑龙魇的手势有些不太一样。
再仔细看,大体却是一样的,就在这时,恩奇都觉得有什么东西反了上了,起身一张嘴“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堆白水蛆虫。
“没事了。”桑夫擦了擦汗道。
恩奇都心想这白虫实在厉害,只要接触,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寄生在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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