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了,西北风呼呼地吹,一律黑褐色的瓦片裸露在风里,桃树梨树李树樱桃树参差不齐的树立在一栋栋的砖瓦房之间,雨儿一场场的来,萧瑟的东风里,偶尔几只飞鸟在那树上,每一声叫都像是在诉说凄凉的故事。郑奶奶跟棚子自己搭的厕所盖着黑色的门帘,茅草在风里招摇,连冬花嫂的院子都没有了苍翠。
柏爷爷的后门往上是一个斜坡,种了几棵白杨树,此刻光光的,裸露着枝干,柏爷爷今日穿了一件毛领的黑色呢子,材质虽然看起来是不好的,但是他穿着觉得精神爽气,跟他的大儿子国子在商议着什么事情。
你妹夫那边说今年过门呢?
过完年过门不可以吗?留我妹在家过一个年呀。
那边亲家只有一个儿子家里人少,让你妹早点嫁过去过年,说是。
那只有一个多月时间了,我们来得及吗?
来得及,一个月置办点嫁妆时间肯定够的。至于这个彩礼,你看要多少合适,我是觉得最少要个三万吧?
三万有点多吧,我结婚那会也才给了一万尼。
咱们家是没钱,你妹夫家有钱。
说着,柏爷爷笑了两声,抽了一口烟,烟雾伴随着说话的热气在冷风中散开。
那也可以,找人看个日子吧,置办嫁妆我们商议着过两日天气好咱们就去镇上慢慢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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