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九花这么硬气,搞得我心里很是没底。要是搁以前,我还能跟她理论一番。现在嘛,理亏。
一个小时过去了,供十打来了电话。这母女俩,在这一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
“田哥,别听我妈瞎说,明天我还去给你做饭。”供十压低着声音,轻声说道。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如同囚犯,自觉罪孽深重,不得不劝阻供十:我想,你明天还是不要来了。九姨话都撂在这了,不像气话。
“没事,你放心。她就是太着急了,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想多了。没事的,我明天还去你那。”供十压低着声音,略显焦急。
我知道,她怕我瞎做什么决定。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了解我。
她越是宽慰我,我心里越是不安。我觉得我配不上她的温柔贤淑,配不上她的一丝一毫。我心虚了。
扪心自问,我确实对她,没什么真感情。最近才有了一丝欢喜,也被供九花的逼宫,给搞的魂飞魄散。
我觉得供九花就是一盏明灯,时刻提醒我,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做人要光明磊落,别藏头露尾,顾左右而言他。
供十的顾虑没有错,我想撤退了。也许是因为尹狗失言而出的学姐名字,也许是因为供九花怒而翻脸的言辞逼迫。
你以为供九花没有逼迫我,只是在逼迫供十?你太小看老人家的语言艺术了。
供九花摆明了让我上门道歉,确认关系,商讨婚期,认了她这个丈母娘。
我说过,我宁被软刀子杀,不被硬刀子比划。即使你谎言满天飞,只要愿意骗我,我就信你。当然,背叛除外。
供九花的做法,激起了我的自尊心。我知道她没错,错的可能是我。可我仔细想想,我也没做错什么呀?我要是学尹狗,玩玩溜,你供九花对我这么强势,我一句话不说。可我不是呀!
动不动就拿脱离母女关系来威胁自己的亲生骨肉,好牛哦!
我爸当初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至于到底因为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幼小的我,脆弱的心灵,很多个夜晚,湿了枕巾。
虽然记忆模糊,但我知道,必定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如若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的档案,不可能洁白如雪。
我尝试着努力搜寻着大脑深处的记忆,仍然无法获得关于这点悲惨记忆的完整故事。倒是无心插柳的想起了另一段耻辱记忆。
单亲家庭的孩子,除了玩,就是结伴一起玩。玩到一定的年纪,镇上便有了游戏厅。街机,成了我那时,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上学后,依旧会玩。虽然不至于逃学,但只要放假,做完作业,我必然出现在游戏厅,街机座位上。
打骂无效,屡教屡犯。又一次玩到天黑回家,被老头子训斥。说是再不改,要你好看。
哪能改的了?于是,被老头在游戏厅,逮个正着。这一回,老头让我跪在了游戏厅门前,足足十几分钟。
罚跪,你让我回家跪呀,这么多人。你老头子不要面子,我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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