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电瓶被偷,前轮破损更换。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出门,没有看黄历。
可怜的电动车,一天之内,两次受伤。
正在等待店家修理电动车的我,接到了来自尹狗的电话。
“他不行了,你快来!”薛云裳的声音,急促又伤心。沙哑,沉痛,仿佛哭了很久。
“赶紧把电话挂了,臭女人,你敢不听我的!”尹狗在电话那头,依然嚣张跋扈。
电话中断。
我顿时懵了。一时间,分不清薛云裳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本着一二不过三的原则,我还是选择相信。薛云裳做事还是靠谱的,发了定位,方便我直接打的上门。
坐在的士上,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完全不知道我要做什么,要去哪里。司机喊醒了我,面色不善,肯定觉得我是个傻子,失魂落魄,刚被女人无情的踹掉。
我六神无主的将手机递给司机,让他自己看定位。
司机知道目的地后,想将手机还给我。发呆中的我,不予理会。司机这回不用眼睛瞪我了。他知道目的地,是医院。我这副神情,怕是走了了不得的亲人,或是突然间得知,最亲的人,得了不治之症。
走南闯北,载客数十载,司机师傅了然于胸。以平稳的车技,走着平稳的路,平稳的将我送到医院门口。
问了司机师傅好几次,多少钱。明明计价表上明码标价,清晰无比。司机温和的告诉我,三十四,给三十就行。
茫茫然的付了钱,我焦急的跑了起来。
当我见到尹戈的时候,他在笑。好似笑我蠢,又被他骗了。但身形枯槁,好似瞬间苍老了的脸,让我不得不选择相信,他真的病了。这才过了一晚上,怎么变化这么大?
尹戈笑了,让我附耳。
“田围,这臭娘们,非要把我拉到医院来。我都这样了,纯粹浪费钱。我不想死在这里,带我回家。”尹戈虚弱的声音,颤动我的心灵。
我回头对薛云裳说:他不想呆在这里,我带他回家。
“不可以,他得留在这里,接受治疗。”薛云裳立即伸手阻止。
“我只是看在你是他床友的份上,告诉你一声,没让你提建议。”我示意她让开,不然我揍她。
“你打,你打,往这儿打。打死他的亲生骨肉!”薛云裳泪湿俏脸,倔强,委屈。
“我不是让你打掉吗?我这病,会遗传……”尹戈哭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尹戈,哭得如此真心实意。
得,我忒么又做了一会电灯泡。让他俩抱着哭一会,我走出病房,坐在铝合金椅子上,等他俩腻歪够了,再进去。还好刚才没动手,不然指不定狗男女联合起来,打我一个人。
最终两人背着我,商量好了,不折腾了,回家。
到家后,尹戈让薛云裳买点菜,他想吃卤菜。
薛云裳一走,尹戈立马痛哭,一个劲的跟我说对不起。
我莫名其妙,你是不是生病生糊涂了。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抢我女网友的事情,早就翻篇了。
“兄弟,对不起。这个房子,我本来要送给你。可现在,她怀了我的孩子,我,我……”尹戈支支吾吾,哽咽着。
开什么玩笑,我是图你房子的人么。你爱给谁,还不是你的自由?
“我知道,我知道。就算是兄弟对不住你了。这份合同,你拿好。这个单间,永远是你的。我能做的就这么多,请原谅我的自私。”尹戈满脸羞愧,这一次出尔反尔,使他无地自容。
我不会打这房子的主意的。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嘛。
“我不强迫你。但我需要你帮我做最后一件事。”尹戈的眼神,忽然变得很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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