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家老屋踉跄脚步上了楼，进了阁楼后，萧南醉意阑珊地往床上一躺。
明天小霞要出嫁了，新郎却不是自己。“其实我们都还小，那些誓言都是闹着玩的而已……”在喃喃自语中，萧南的泪眼透过白炽灯光线瞄向梁上。燕窝依旧在，可不知何时燕子却不见了踪影。“燕子姐，你啥时走的，怎么连你也不愿要我了……”
正在半醉半醒地哽咽着，忽然听见轻轻的敲门声。“谁？”他抹把泪，微微抬头问。
“是我，快开门。”门外传来江小霞刻意压低的声音。
萧南忙起身拿过毛巾擦干眼泪，去开了门，只见江小霞花容苍白，颈裹纱巾身披花格布单立在门外。“这么晚了，有事？”他表情凝重地问。
“你喝酒了？”江小霞进来后随手带上房门。
“今天我过生日，明天你要出嫁，当然得庆贺一下。”萧南口不应心地回应。
“萧南，我没钱给你买生日礼物，你怪我吗？”江小霞仰望的脸上写满了愧疚。
“怎么会。”萧南一脸悲戚地望着她，“你明天真要嫁人了？”
话未出口泪水先流，江小霞抽噎着投入了他怀中，“萧南，不管将来你我在什么地方，咱俩都别忘了彼此好吗？”
萧南仰面长叹，任泪水从眼角默默流出，“你怎么也不早说啊……”
江小霞强忍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你永远永远别忘了我好吗……”
“祝福你。”萧南揩去脸上的泪水，轻轻推开她，“太晚了，回去睡吧。明天我送你出门。”
“不。你不是说过想请我做模特吗？”
萧南这才看清了她赤裸的腿和双脚，“那是开玩笑的。”这一瞬间他意识到了什么。
“那不是玩笑，是你的梦想。让我来帮你实现这个梦想好吗？”江小霞说着欲解开身上的布单，萧南赶紧抓住她的手。
“别，你不可以这样！”
“那就求你给我画幅画好不？”江小霞在泪光中哀求，“只当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了。”
萧南泪眼朦胧地望着她良久，终于把手移开。“你不后悔？”他拿过毛巾先为江小霞擦干眼泪。
“绝不后悔。”江小霞接过毛巾也为他拭去泪痕后，身披布单来到床边坐下，“但是你要发誓永远记住我现在的样子！”
外面依然雷声大雨点小，萧南朝窗外望望。“我发誓永生不忘！”他下了决心后来到画板上钉好新画布，“你上床吧。”
布单和纱巾搭在了床头，江小霞身盖布单面向里侧卧，“你关上灯。”
“没灯我怎么作画？”萧南想了下，过来拿起床头的白纱巾，“来，蒙上眼，当我不存在好不？”
纱巾蒙上了江小霞的双眼，萧南双手引导江小霞半倚在床头，他慢慢揭去江小霞身上的花格布单，慢慢睁大双眼，呼吸也急促起来。
江小霞泛红面颊双目微闭，萧南的目光顺着她的脖颈一点点望下，如凝脂般的皮肤、圆润的胸部、曲线分明的细腰，直到……他用力咽下口水，拍下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转身走向画板。
灯光映衬出窗外从夜空飘下的条条雨丝，虽然雷声滚滚，打在窗台上的雨声却不紧不慢。画板前，萧南不时地瞄瞄小霞，用炭笔在画布上勾勒出人世间最美丽的曲线……
冒雨返回的江队长路过队部时，瞅见大方还坐在敞门的屋子里发着酒疯。
“走吧，你们都走吧，老子这辈子就在这儿找个媳妇扎根了！”他一遍又一遍地在泥地上摔着空酒瓶。
江队长刚回到家门前，就被一阵连声的惊雷吓进了屋，也正是接连的雷声掩盖了他开门的声响，让楼上聚精会神绘画的萧南没能听到。
画布上江小霞的身体已经完成，只剩下双眼处一片空白。萧南望望床上的小霞，起身来到床边，拿过花格布单为她遮住胴体，轻轻揭去她蒙眼的纱巾。
江小霞慢慢睁开眼，抬手遮住刺眼的灯光。
萧南温情一笑，“该画眼睛了，再坚持一会儿！”
江小霞羞涩嗯了一声，见他要走开，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萧南回过头来凝望着她迷离而又渴望的眼眸。江小霞轻轻牵过他的手移到了自己的酥胸，在轻微的战栗中闭上了双目……。
江队长进门后见女儿的房间半敞，里面亮着灯。“死丫头，睡了也不知熄灯！”他来到卧室门口见床上没人，猛然把头转向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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