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仝仝突然加价,让刚打开大力丸市场的黄喜感到无利可图,以推销为借口每天出去搞自己园林生意。一周不见他卖出一粒丸子,吴琴有意降回原价,郭仝仝认为这是三年不开张,开张赚三年的生意,不肯轻易松口。
一天鼻青眼肿的陈二光突然进了门,“郭总,俺回来啦。”
若是他回来后肯低头乞求武馆再收留自己,郭仝仝或许会把黄喜赶走,让他住回楼上。见他把这儿当成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旅馆,郭仝仝手一摆,“小琴,你看他是来买丸子的还是来当学徒的。”说罢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二光,你还是走吧。”吴琴明白他和陈小真伤了郭仝仝的心,“你俩这么做又不是第一次了,大男人做事不能这样自私。”
陈二光怏怏而去,黄喜垂头而来。“完啦,孙老板的工业区要垮了。”
吴琴吃了一惊,“怎么会?”
“都是美国金融海啸闹的。”黄喜热得直扇手,“好多工厂关了门,有20多盆花也拿不出来,只能干死在里面了。”
吴琴正要安慰他,一位少妇出现在大门口。“请问你们这儿收学徒吗?”少妇问。
“当然收。”吴琴笑容可掬地迎上来,“是你来学武术?”
“不,是我女儿,”少妇牵着五岁的蓉蓉进了门,“只学一周,包食宿可以不?”
“可以。”还没等吴琴回答,郭仝仝又从楼上下来,“每周学费五百元,现在缴费吧。”
郭仝仝以为既然能忽悠住奶奶级的孙太,再糊弄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不在话下,大不了教她一些蹲马步冲拳的花架子而已。少妇交完学费,把女儿往武馆里一搁自个转身走了。郭仝仝把蓉蓉带到后院,要教她举杠铃,蓉蓉却要求学骑马。
“我这里没有马哦!”
蓉蓉扯着他的衣服,“你趴下来给我当马骑!”
“叔叔是人,怎么能当马骑呢?”郭仝仝和蔼可亲地试图拒绝她。
“我不管,我就要骑你!”蓉蓉突然哭了起来,“你欺负我,我要回家,我要妈妈……”
听见哭声,吴琴赶忙过来,“别哭,蓉蓉,谁欺负你了?”
“他不我骑马,他欺负我,他不是好人……”
“仝仝,你就让她骑一下呗,哄她开心就好。”自从分了股份后,吴琴也不叫郭老板了。“来来,趴下,只当你是她爸好了。”
黄喜立在后门望着郭仝仝被孩子骑着满院子爬行,不由得感慨起来,“这个郭仝仝,好有爱心!”
“请问你们这里招学徒是吗?”
听到身后的声音,黄喜回头见是个中年男子。“当然收。你来学功夫?”
“不,是我儿子。”男子从身后拽过了男童,“强子,爸爸给你报一星期的食宿班好不?”
一天就收了俩幼儿园小朋友,让郭仝仝喜出望外。第二天又涌进来4个孩童,更让他觉得时来运转,以为是自己的坚守换来了兴旺发达。白天女孩哭男孩闹,把他和吴琴忙得团团转,夜里三个成人把自己床铺让出来,一起在楼下打地铺。
“今天几号,黄喜?”在后院冲洗过后,郭仝仝擦着头发从后门进来。
“十月三号。怎么啦?”
“是国庆长假周。”正在铺地铺的吴琴随口应道。
“我靠!”郭仝仝忽然明白过来,“肯定是幼儿园也放了假,父母外出游玩,把咱们这儿当成幼儿收容站了!”
“那能咋样?”黄喜拿起冲凉的脸盆,“难道你把那6个娃,一个个借机给卖了?”
郭仝仝瞅瞅楼上,和吴琴对望一眼,摇头轻叹。“早知如此,至少每人收它两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