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人的锐秦骑军奔驰在匈奴草原之上。
黔布骑在马上,压阵督战。
他的先锋部队已经和匈奴人接上火了。
一骑当先,一员叫阿凡达的匈奴千夫长近九尺的庞大身躯在乱军中四下横冲直撞,手中邪神长弯刀闪烁着一股血红色的冷艳,肆虐在空中一次次夺取着锐秦士卒的生命。
阿凡达正和无数锐秦骑士战至僵持,猛然一听到不远处的这一声怒吼,却是纷纷像声音来处望去。
黑夜中,杂乱的匈奴左贤王营盘被曹军冲的乱七八糟,更是有血浪喷溅残肢四散。只见一个面目狰狞的盖世猛将在这一刻陡然杀出一条血路,如恶鬼般拍马杀来。
此将不是别人,正是享誉华夏“杀人王”美名的黔布,现在该称呼他为骑军中将军。
黔布一路横枪狂扫,见到匈奴兵人多的地方就多逗留片刻,他的长枪所过之处,但凡匈奴人,无不横尸路旁,无不断臂残肢飞溅四方。
“秦狗休狂!”见势阿凡达大急,一刀挑开黔布的一枪,迎着爆冲而来的黔布,顿时一声怒吼。
“杀——!”一道寒芒瞬息闪现,两马须臾片刻间错蹬而过。
猛地从战马上站了起来,黔布看着近在咫尺的阿凡达,手中银枪顿时泛出一抹诡异的寒霜,一招夺命勾魂枪顺势砸下。
“秦狗!找死!!”
“当。”“嗡——”黔布顿时感到脑子一空,原是本能的一架,却是在两兵器碰触的同时,自己竟是被震得双手麻木、虎口流淌出丝丝血迹来,耳中更是有一股股嗡嗡的声音,不断地响起。
这匈奴蛮子,竟然有如此能耐。
黔布吃惊归吃惊,但手中银枪却没有停止出招攻击。
“啊啊啊啊……”一声嘶吼,顿时从阿凡达的口中发出,看着阿凡达凶猛的攻势,黔布大骇瞬间竟是心下一横,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坚定。
“不自量力!”
黔布已经退到了一边,他避虚就实,时不时来几个致命招,让阿凡达拼杀得好生不耐烦。却在这时,阿凡达的绝技长刀杀招流水行云般地随即轰出,差点直接砸断了黔布的兵器。
阿凡达一刀带着如排山倒海之势将黔布的枪刺一分为二,黔布更是在此刻连连爆退,难以抵挡分毫。
目瞪口呆的看着阿凡达的力量竟然这般强大,与百余名匈奴兵激战正酣的杨翁子在一旁也是看的惊讶,竟是让与自己不分上下的高黔布,一百刀过招之后便被对方打得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不过,此时的黔布可没有丝毫服输的意思。
即使双手已经没了几分知觉,此时的黔布面容仍丝毫不惧,当下勉强的扯下衣袖,系绑在流血的双手上,黔布此刻赤红着眼,双手虽然有些颤抖,但还是握紧着那被前者一分为二的银枪,死死硬撑。
“咚!叮!!当——!!!”
一声声金铁交鸣的巨响,瞬间向四周荡漾开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黔布被阿凡达步步紧逼,一刀一刀不断地震开对方数米。
后者却已然没有了丝毫还手的力量,然而直到此刻还是没有放弃。
黔布强撑着,被阿凡达弄得看似脱臼的一条臂膀,竟是因为阿凡达的巨力太过恐怖。双手虎口延伸至最大,流出的鲜血更是沾染了整个双臂,黔布的脸上那死战到底的果决仍旧不变,双目赤冷,血腥十足。
“你中招了,去死吧!”
一句话听的此时的阿凡达不禁一呆。
明明是黔布快要被挂了,结果他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去死”。
死到临头了,却还在嘴硬。
兵不厌诈,黔布灵活挥动那只假装受了重伤的手臂,猿臂紧握银枪,使劲生平气力,一个蛟龙出海绝杀使出。
阿凡达哪里料得到黔布等待这刻许久了,因而他很自然地,也是在黔布的预料之中地,被枪尖砸烂脑壳,死得都不能再死了。
杀人王秒人果真跟他的美名一般,只能用三个字来美妙地形容一番。
重口味,口味重。
黔布一声仰天长笑,他此刻虽然满身伤痕累累,却依然是笑得畅快笑得血腥,一时间令一旁的锐秦将士们不禁为之动容。
“胆敢侵犯我们锐秦国家!你们找死!!!”众军怒吼,锐秦将士此刻哪里还管得了匈奴人的抵抗愈来愈凶猛这些东东,一见到黔布勇冠三军,干翻了匈奴兵营的一员虎将,当下消除了一切的顾虑,杀心骤起。
锐秦将士们手中的骑士战刀再次整齐划一地迎天舞动,胯下战马猛地一加速,猛然冲到了匈奴人的身前。
而这一刻……后者……却是闭上了眼睛。
许多早年就沾满了秦国军民鲜血的匈奴人知道出来混还债的时刻终于到了。
他们甚至露出一丝坦然的笑容,而这笑容却又是充满了讥讽和嘲笑,就仿佛是临死前最后的遗言一般。
“杀光他们!——”看着对方毫无反应的模样,锐秦将士又是大怒,一刀瞬间朝着敌人的脑袋砸了下去。
“杀——!”
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战场突然陷入了安静,却是战斗已然在不知不觉中结束。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瞬间让黔布和杨翁子两位将军难以接受下来。
“赢了!!!赢了!!!!赢了!!!!”
“赢了!!!赢了!!!!赢了!!!!”
战场四周锐秦将士齐声呐喊,令两位将军的内心在此刻又一次放飞到苍穹之外,口中不断喃喃着君上万岁,锐秦万岁几个字,一时间踌躇满志。
鲜血浸满了身上的每一处铠甲与肌肤,黔布突然看到杨翁子身上的满身鲜血,却是恍然大悟。
“你这老头……”
黔布在心里对杨翁子竖起了大拇指,这老头,竟然廉颇未老,还附带着斩首了七百级。
匈奴左贤王大营狼藉一片,到处是死去的尸体以及倒塌的营帐,残肢断臂在周遭惊悚的散落,却是经历了这番急战,地上的血污足可以说是血流成河了。
“还好……总算是给足了匈奴人的血债教训了……”
十几名匈奴高官在曹信的吩咐声中被押了上来,七中一人正是匈奴可汗麾下的左贤王,叫什么名字黔布听了无数遍也记不住,还是称他个左贤王算了。
这家伙本来欲要咬舌自尽做忠臣的,可是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锐秦军侯脑袋机灵得很,马上出手阻止了他的疯狂。
匈奴大王这剩余的最后十几人,匈奴左贤王此刻同时被捆绑的死死,然而那面如死灰的脸总算是有了些许缓和,然而怎么看怎么像是自我嘲讽。
“黔布将军,此一胜……可否班师回城……”几百名锐秦大兵围绕在两将周围黔布在人群不断教训刚才作战不力的将士,同时又冷冷的看着说出此话的杨翁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君上命令务必执行到底,不灭匈奴不回锐秦!”
杨翁子刚毅的脸上浮现出一股阴云,他当即苦笑,“罢了,哈哈,未曾想竟然胜利得这么有趣,看来君上之谋略,我不得不服……我服……”
…………………………
三万黑甲秦军无声无息地摸过贺兰山,开始突击匈奴人的铁城——达哈姆尔之城。
这座城池本有五万守军,但因为匈奴可汗垂涎锐秦北方三郡重地,匈奴大军主力几乎都云集在锐秦边境,这达哈姆尔城的守军也就因此而锐减到了六千人。
漆黑一片的深夜中,城头的火把并不能照亮远处那黑压压一片的骑兵。
等到城门处守卫兵士发现那是锐秦骑兵来袭时。
几条快速移动的身影已到脚跟前。
一道寒芒闪过,黑色的铁戟豁得将匈奴兵们的脑袋劈下,一股子血浪喷溅而出,洒落在锐秦骑兵那嘲讽的目光中。
夜色伴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进入到子时凌晨,这一刻达哈姆尔城相对于死寂般的宁静,一股杀伐逐渐蔓延开来……
然而这个时候。
城内的一条小道上……
“杀入军营,凡是匈奴军人,一律杀光!”
三万个愤怒的锐秦儿郎在黔布的带领下,驾驭着骏马大步疾驰而去。
噗呲——”
“哎呦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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