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王之死陈胜王之死
当锐秦统帅赵一帅斩首部队攻陷楚都彭城之后,赵一在彭城这里混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地位如日中天,作为东线战场之上的锐秦军大将的杨翁子和黔布对在汝南郡和江东一域的旧秦故土却没有任何亲切的感觉,这里是多少老秦人被南方起义军反贼残忍杀死或活埋掉的地方。
“始皇帝,你在天上看见了吗,我又回来了,我现在已经找到了我老秦人的明君秦皇赵一,现在便会为老秦人报仇,为您这位秦朝的开山老祖争气。我和将士们一定荡平起义军反贼这些畜生!”杨翁子仰头望向飘雨和碎冰雹的天空,那里是他离始皇帝的亡灵最近的地方。
低下头颅,居然有几颗晶莹的液体滑落,铁汉杨翁子,也会哭吗。
秦国名将杨翁子,北方大漠百战之王。原本杨翁子是秦国蒙恬将军手下一个著名的偏将,公子扶苏和蒙氏将军被胡亥赵高算计灭门时,有着家小不愿生事的杨翁子被迫屈服于赵高胡亥之流逆党,在秦国北方三郡的边塞兵营中,他过着避世清苦的军绿生活。
一直兢兢业业,负责治军,并且为秦国人抵挡住了来自匈奴人的无数次进攻。
如子虽苦,倒也痛快。直到,那一天。
河内郡郡尉赵一夜半时分偷袭了三川郡郡治雒阳县城,击杀了十七万三川兵的主帅李原和效忠于他的所有秦国官吏,然后夺取兵权,用政治鼓动、游说等的智谋方式控制了三川军。
赵一成为三川军事实上的主帅的同一天,杨翁子和北方军团的苏角、涉间二将军都暗中遣人送信表示愿意加入赵一麾下,共同抗击起义军反贼。
杨翁子无法忘记那日自己打猎回家,院子中的看家犬不见踪影,院子中只留下一滩血迹,飞步冲回家中,却发现零乱的家中自己的妻子浑身赤着,被人羞辱而死,在妻子僵硬的手中,扯着一条赵高逆党官员特有黄金丝履带。
一夜之间,颜良将秦国北方三郡的逆党官邸焚烧至尽,翌日,杨翁子所在的秦国咸阳所在郡治之外的北方中所有郡县的逆党走狗军,自将领至走卒,全部被人杀死,头颅悬于城墙之上,墙体上血书个八大字“杀人者,北方军团大帅杨翁子也!”
逆党震动,百姓欢腾,杨翁子大名传遍秦国北方郡县,一时间风光无量,然后杨翁子便杳无音讯,等在出现在世人面前时,已是锐秦未登基的秦皇赵一手下第一老资格猛将,北方军团大帅杨翁子。
颜良加入赵一麾下唯一一个要求便是,剿灭天下所有起义军反贼!对起义军所有反贼,杀无赦!
然后便有了二大巨头的相遇,今日,杨翁子率着大军,最想做的,便是将在楚地汝南郡监督楚军防御的起义军天下盟主陈胜王碎尸万段。
杨翁子端坐在马上,手中的破甲长枪在风中划着,杨翁子闭上眼睛,往日这风中,伴随的都是乱战厮杀的血肉横飞,现在自己的好些弟兄却已是阴阳陌路人,想到此处,杨翁子咬紧牙关,眼睛瞪得巨大,充血的眼睛布满血丝,“我锐秦死去的百姓们,别害怕,兵大叔杨翁子我为你报完仇我便去陪你们!”
突然,前方的斥候哨骑打马回报,道“启禀杨将军,前方发现不明人马,数量六万人左右!”
杨翁子听了,脸上闪过一丝疑虑,道“问清来者是谁!”
那斥候哨骑听了打马再探,不一会,哨骑气愤的回来,道“将军,这群人几个打头的长得凶神恶煞一般,小的前去询问却被一个红脸家伙给打了回来,还问我们是哪里的,是不是什么秦狗的军队!”
杨翁子本来便是一个性格暴虐的人,因为自己的隐忍导致爱人惨死,这令杨翁子彻底发生改变,既然回避无济于事,那么就将眼前的障碍全部踏平吧!
杨翁子嘴角一扬,露出个残忍的笑容,大声道“前军列阵,有敌来袭!尔等速去通知后军压阵的黔布,带领一干军官,挥动中军、侧翼两部、后军来援,包抄敌军,杀灭来敌!”
敌袭,杨翁子一句话便将性质定了下来,不管来人是谁,只怕都少不了一番厮杀。
不一会,杨翁子眼前出现了一队人马,约六万人。
这伙人正是外出打酱油的陈胜王的儿子陈真等人,年方二十岁的陈真远远望见来军衣着装束的确不同于起义军各部,可是却不能确定来人是谁,正欲遣一人上前去询问,一人早已打马上前,在身旁起义军反贼战将的指点下,陈真定睛一看,原来是锐秦老将杨翁子。
杨翁子有勇有谋,杨翁子上前黔布顿时放心,只是不知,如陈真这等起义军反贼中高傲之人遇到性情暴虐的杨翁子,会发生何等事端?
陈真身着鹦哥绿战袍,身着一副兽面硬甲,倒提青龙刀,视颜良身后大军如无物,凤眼微张,一挑下巴,开口傲慢地问道“来将何人,来我楚人之地所为何事?”
杨翁子本事暴虐之人,见到来将很是嚣张,刚欲发作,突然下面的那员哨骑出言道“将军,刚刚就是这个红脸之人将小的打伤,现在这般言语,分明就是不将将军放在眼里!”
哨骑本是挑拨是非,只不过,这杨翁子真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听了哨骑的报告,杨翁子眼中闪过厉芒,斜着脑袋看着陈真,根本不理陈真。
陈真那里受过这等无视,当即大怒,道“你等是何人,来楚地所图为何!莫不是秦狗赵一的同党!”
真二货呀。
一句话,说中杨翁子心中痛楚,杨翁子面容扭曲,大骂道“干他妹的!”
两人同时打马向前,一人手腕一翻倒拖青龙刀,一人挺身挥起破甲枪。
陈真,历史原貌秦末演义中起义军反贼中鲜为人知的第一杀手,擅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抡起大刀将敌将斩杀,毕竟,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六十斤的青龙刀砍不死人,砸也能砸死不是。
此时的陈真,正是青年时代,身体即将迈入巅峰,但是杨翁子的春秋枪法已经大成,杨翁子借着马速正欲抡枪。
由于此时暴怒的杨翁子也是打马向前,因此两人之间的距离很短,给杨翁子借力的空间太少,以至于很难像锐秦第一悍勇赵一那般一刀斩将。
若黔布在场便会发现端倪,交手几招中被杨翁子一枪杀死的武将,全是受杨翁子杀来的气势压制,停滞在原地,想硬挡杨翁子这惊艳的一枪,却全部死于刀下。
此时的杨翁子也是打马向前,也没有历史故事里受亲兵阻拦言语的犹豫,直接挺枪上前。
陈真见敌将来势汹汹不受自己气势,心中不免受了影响,眼见敌将离自己越来越近,陈真臂膀加力疾速抡起大刀。
杨翁子看的真切,笑了一声,手中大枪一摆,正点在陈真发力的大刀刀柄处,由于杨翁子点的位置处在刀柄最难用力的地方,陈真只觉体内气血一阵翻腾,大刀向后一滞。
二人初次交锋,陈真吃个暗亏。
陈真的体力已经消耗了许多,虽然对面的那个杨翁子样子也好不到哪去。
杨翁子的枪尖点地,气喘嘘嘘的陈真心中也想速下这场战斗,“这个秦狗汉子真是不好对付,竟然能和我打到这种程度,看来能将我爹爹打败的赵一的主力军也不会好对付了!”
妈的,老子回来便是为我锐秦军民报仇的,岂能输在这个毛孩手里!
破甲枪刃大而长,沉稳有加,杨翁子不仅枪法好,刀法,也是一样!
杨翁子抢上步子,闪搌腾挪之间接近着陈真,陈真垂着头好似睡着一般,左臂拿着刀柄末端,大刀甩在身后,侧对着杨翁子。
颜良眼睛一亮,暗骂这家伙也太嚣张了,竟然这样虚张声势,未免太小瞧了我杨翁子。
大枪劈来,不见陈真怎么躲闪,只是上身微倾,竟然躲过了杨翁子这重重的一击,杨翁子以长枪点地,身子向上一腾,整个人凌空而起,飞起一脚踹向陈真。
陈真原本凝气运气,紧闭的贼眼微睁,观战的黔布一见,向杨翁子道“老将军,小贼要杀人了!”
凛冽的杀气从陈真的身上喷薄而出,陈真向后撤了一大步,躲过杨翁子这一枪,此时陈真竟是后背面向杨翁子,杨翁子正欲抢步上前,突然觉得头皮发麻,暗道不好。
陈真冷笑一声,“记住,小哥叫真真!”
陈真背对着杨翁子,突然右腿向后迈了一步,借着这股力,飞起一脚,砸向对手。
一瞬间,杨翁子提气运起春秋枪法,腰间发力疾速转身,左臂抡圆,在天上划出一个半弧,天上飞过的一只飞鸟被刀气所斩,化为两半掉了下来!
尖枪落在眼前时,陈真大吼一声,右臂上举同握刀柄,双臂发力,大刀真的如同一条出水的青龙,夹带着破空声斩向杨翁子。
心知不妙,急忙挺枪格挡,突然听到一声“撤枪!”
这个声音好熟悉,杨翁子听了下意识向前滚地一躲,只听咔嚓一声,镔铁打造的破甲长枪竟然被一斩两段。
好个陈真小贼!在此时还能使出如此绝妙的刀法。
杨翁子使出看家功夫,来到陈真脚下突然跳起,冲天一肘,正中陈真肚子,陈真此时气力已泄,被杨翁子击中,脸色由红如重枣变成了紫棠色。
就在两人仍要厮打时,两边各有一人大喝“住手!”
黔布杨文若二人,打马向前,对面的起义军反贼也有二员战将出列,唯恐有失,紧紧跟随陈真。
杨翁子翻身下马,以眼色示意陈真不要轻举妄动,又看看自己的伤势,见无大碍,心中方才放心,连忙向已经过来的黔布和杨文弱拱手行礼。
陈真这边,两个手下人绝口不提刚刚手下相争的事,亲密的好像熟识的老友一般,完全不像刚刚归入麾下的人。
保护主公而来的贼将见了陈真无奈摇摇头,看了一眼天上掉下的飞鸟,并未有其他伤痕,看来真是被杨翁子的枪风所伤,此人的枪法真是深不可测,贼将深深忌惮,“若是,我与那杨翁子对阵有几分胜算?”
思来想起,怕也就是想那陈胜王一般,在锐秦战将手下略微吃亏吧?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杨翁子与陈真的战斗,杨翁子的兵器被陈真毁了,但没有体力的陈真被杨翁子近身重创,两人谁也没有占到便宜,若是战场死战,怕也难分胜负,因此两人谁也不服谁。
可是,在战场上只要能够保住性命杀伤敌人,战将通常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并不是谁去寻死都被冠以小人的名目,可以名正言顺的活下来才是王道所在。
刺客的杨翁子根本无视陈真的各种叫骂,你已经没有气力了,浑身上下都是破绽,还不让我攻击了?
至于秦楚两军则是互相横眉冷对,大有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的架势。
…………………………
秦楚两军好多将士还没回过神来,己军的许多同伴已经开出阵列向前冲杀而去。
陈真这一箭直奔黔布,看这去向是黔布的面门,这丢了一条比的黔布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早年的功夫也荒废了许多,昔日健硕的肌肉已经化作一身白净的嫩肉。
黔布神色一慌,突然后面一人对着黔布轻言一句,黔布顿时恢复了镇定,不可一世的袁杀人王黔布的得意神色再次回到黔布的身上。
那支白羽箭已经距离黔布只有一丈距离了,黔布依然保持着微笑,镇定地看着眼前飞来的箭矢,陈真见到这个样子不禁眉头一皱,这个黔布刚刚表现出的惊慌倒是尚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可是只是一瞬,黔布便恢复了镇定,这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黔布疯了吗?当然没有,羽箭已经飞到黔布面前,黔布竟然依然一动不动,仿佛一座雕像一样,箭矢马上便要将黔布贯穿,在这电光石火间一个黑影掠过。
只听“叮当”一声,陈真射出的箭矢被一柄突然出现的金背青铜刀用那厚重的刀背给挡了下来,时机掌握得极为镜准,陈真看去,这柄大砍刀被一个极为魁梧的将军所持,那武将手提大刀,虎目微睁,瞪向卜己,那道精光一闪,陈真心中一颤,黔布属下竟然有如此猛将,看来这次袭击黔布的中军只能折他一些兵士而不会将他击杀在此了。
这员持刀大将自然是黔布的副将杨文若,刚刚黔布见到射向自己的箭矢心中惊惧,但是身后突然传来了自己副将杨文若的声音“将军勿忧,文若在此!”
有杨文若在黔布自然不慌,他相信杨文若的武力足以令他平安无事,这一点从整个锐秦军普通战士没有一人可以将他击败便可看出。
虽然这次杨翁子单挑武艺没有取得大胜,但是那里是起义军反贼的地盘,黔布一直坚信贼将一定不是凭借自己的武力赢了杨翁子的。
还在后方的黔布也没见过杨翁子与陈真厮杀时的凄惨模样,不然,相信黔布即使再相信文若的实力,黔布也会在左后关头稍稍闪避一下。
好在杨文若的战力确实惊人,竟然真的可以将陈真的箭矢截下来,杨文若这一举动极为鼓舞锐秦兵的士气,一时之间,原本在陈真的六万大军的冲击下,已经被杀得有些心惊胆战的锐秦军又生出斗志,从退却的不发种纷纷急忙缓过神来,企图与不断上千的起义军反贼一战。
陈真是何等的老jiān巨猾,他将右手一挥,大声一吼道“放箭!”
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起义军步骑右营军顿时杀出,一个个龙精虎猛,手持着弓箭,向河中的锐秦兵一直释放着早已准备好的白羽箭,一时间锐秦新兵军突如其来的飞矢弄得有些手忙脚乱。
有的锐秦新兵在这个河流中本来便是站立不稳,正在淌着河水走,现在一顿劈头盖脸的箭矢让他们措手不及。
另外一些流矢直接将他们的生命带走,而剩下的,在受到箭矢袭击时稍有惊慌便会失去平衡,从而被河水冲走,数个气泡冒出后,便不见踪影了。
单臂持刀的黔布冲着陈真轻视一笑,大吼道“你是陈胜王之子,有胆量,为何部惧怕杀人王我?不知道袭击锐秦王朝命官会有什么下场?”
一旁的陈真哑然一笑,心中暗道“你想在我的天军上站稳脚跟,老子答应,这帮兄弟也万万不会让赵一的城。
正在暗自思索着,一个身影一闪而过,一人一马一刀直接纵马冲了过来,陈真看来这个将自己箭矢截下的男人倒是有些本事。
陈真当然忘不了自己那惊人的一箭,没想到在最后的关头居然还会杀出一员大将,不仅将自己那势在必得的一箭给挡了下来。
据黔布暗自估计,这种武将恐怕只有秦狗赵一的主力军方能与他一比啊。
陈真不禁暗自气馁,自己纵横南方也有许多时日,怎么自己手下就没有赵一的麾下那么骁勇,自己之所以一直被项羽压制,自己手中没有能够与项羽麾下武将匹敌的武将便是很大的一个原因。
陈真暗想,若是我手下有一员这样的大将,到时便可与秦楚二势力争锋,而日后助陈胜王消灭秦楚两大势力更是需要这种能够斩将夺旗的猛将。
陈真虽然爱才,但是他明白此时万万不可留手,因此乱战之中的陈真对着身边的亲兵道“吩咐下去,弓箭齐射,将河道中的锐秦兵全部轰炸死,然后将狼狈上岸的锐秦兵赶入河中,再次狂轰滥炸杀!”
部将称诺退下,陈真看着锐秦军武将在大楚军阵中冲突厮杀,如若无人之境,一指与大楚军的士兵厮杀的杨文若道“有能杀这员敌将的士卒,我立刻将其加封三等!”
杨文若虽然勇猛,但是陈真明白杨文若不会跟自己的,还是将杨文若杀死最能令自己省心,如此说来,陈真下令毫不留情。
杨文若受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伤口也已经愈合,杨文若正在敌阵中厮杀,听见陈真竟然下令取自己的项上人头,杨文若潇洒一笑,毫不在意道“某乃河北杨文若是也,有不怕死者尽管前来!”
说完,杨文若立威一般,将最接近自己的一个大楚军一刀切成两段,笑道“若是本领不及,那死了也怨不得别人啊!”
陈真见到杨文若注意到自己,毫不在意,一个秦狗莽夫而已,能奈我何?万马千军中,单枪匹马能够做的事实在是太少了。
陈真顾不得冲杀到跟前的锐秦兵,向身旁的亲卫下令,分出一小队人马牵制住杨文若即可,其余人马继续劫杀锐秦军。
一时间,老狼渡的河水顿时成为红色,鲜血掺杂在河水中,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一个个锐秦兵不甘的死在了汝南郡的河水中。
死不瞑目的锐秦兵不一会便被湍急的河水冲走,一会便不见踪影。
起义军反贼军现在的箭法比较起昔日对付锐秦军时要好上一大截,毕竟之前冬日中,陈真没事便命令起义军反贼军苦练弓箭。
毕竟近身肉搏打不过人家,至少这远程的弓箭可以准一些吧。
在好几个冬天的苦练之后,起义军反贼军的射术上升了一大截,现在的起义军反贼军成为了起义军反贼军军苦修后的第一批作战对手。
起义军反贼越战越勇,还算新兵的这支锐秦军见到敌人竟然如此凶悍,自己的人马短短一会便损失惨重,毕竟四万大军一起过河,即使准头再差也会有不少人被射死杀伤。
好在由于杨文若的出现使得锐秦军的士气有所上涨。
黔布和杨文若大吼一声,命河中的都尉的步骑营以最快的速度上岸,在已经过了河的黔布和杨文若的身边集合。
他们将士兵集结起来后组成阵势再做厮杀,不然以仓促的锐秦军根本不是以逸待劳的起义军反贼军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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