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对决之三赵一原本想独引一支两万人的锐秦步卒涉水偷袭项羽指挥中枢的侧后,不想反倒装上范增所部。
秦狗赵一,你死定了!
从背后传来的声音惊得锐秦军上下都是心猛的一突:不好,被发现了!
回首看去,只见一支楚军正从北面往这边来,前面的是十几个骑马的楚军战将,后面则是一队望不到头的步骑,在暴雨后的泥地里绵延了几里地,竟不下十万人之众。
骑马走在楚军前面的那个楚将一边咧嘴笑骂着,一边打马向这边奔来。看样子,他并没有察觉出前方的秦军主将竟然是赵一统帅本人。
锐秦军上下此时却都已惊呆,赵一和一干都尉偏将军官们更是心跳得厉害。
显然,那楚将将同样来自东北方向的锐秦军当作是他的楚军兄弟了,因为,敌我两方身上所穿的军服都是一样的楚军军服——红色胖袄罩棉甲、头上一顶头盔。两军若碰到一起,除了从旗号加以区别,根本难辨敌我。
那楚将带人越奔越近,离锐秦军还有三百多步的距离。、
距离和时间都容不得施大勇再有半丝迟疑,他必须马上做出决定——进攻或者撤退。
楚军只要再近些,就会立即发现这些和他们穿着一样军服的人马都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杀!”
赵一没有丝毫犹豫,沉声下令进攻。
于其后手制于人,不如先下手为强,趁他未弄清状况时,打他个措手不及!
双腿一夹,拔出长刀,猛喝一声,座骑顿时飞奔出去,长刀所指赫然便是那正懵然无知打马而来的楚将。
……………………………………
锐秦军发威,火箭开路。
大火蔓延,一切挡路之物灰飞烟灭。
大火一路烧到小凌河边,浓烟飘散的时候,赵一知道决战的时候到了,望着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小凌河,他平静的戴上了青铜面具护额。
“锐秦军披甲!”
顿时,两万扛着铁甲的锐秦子弟一齐奔了出来,手忙脚乱的替同伴与自己脱去楚军皮甲,而后披上玄黑色战甲。
那些不会骑马的锐秦军军官眉头都不皱一下,在同伴的帮助下爬上战马,然后任由马下的士卒将他们用皮带牢牢绑在马上,除了身子坐得笔直外,他们根本动弹不得一下。
抬了抬胳膊,确认己军战甲已经全部系好后,赵一一连下了三道命令:
“都尉茂,寡人过河后,你领前军顺寡人身后跟进!”
“蒋久里率中军渡河放火!”
“邵由恕领后军后撤五里地,随时机动来援。”
一听楚军主将要自己领人后撤,赵一怔住,失声说道:“弟兄们,我军长途奔袭,虽兵甲不全,但上下齐心,人人敢战,为何要我服输,难道我锐秦儿郎还怕这十万起义军反贼渣渣不成!”
说到这里,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闭上眼睛,朝天仰望起来。
青铜面具后的赵一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皇上!…”
所有人都听出赵一这番话是激励之言的交待,不禁都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他们在后方看得清楚,大火虽然逼退了楚军,但南岸的楚军已然缓过神来,兵力仍较己方为多,这仗仍是没有赢的希望。
秦皇明知没有胜的希望,仍率步卒冲阵,这是抱了必死之心了,也是在为后方的大部分争取更多兵力赶往一线战场的时间,这等赤诚为国之心,太过悲壮。
气氛有点沉重。
片刻之后,赵一突然一夹马肚,什么也没说,纵马便向前驰去。
见状,左右锐秦军官扬臂一吼:“进攻,锐秦步兵!”
瞬间,三百步卒陷阵营死士一齐奔出,马蹄踏得地上的黑灰扬起一片。
偏将、裨将都尉各自领着几千士兵也紧跟而上,后面那些聚拢来的其他锐秦军溃军见状,有的选择跟随赵一军前进,有的则选择原地不动,有的则是无声的往回跑了。
…………
浓烟飘散后,视野一片开阔,趁乱反攻的锐秦军真实情形顿时被南岸的楚军尽收眼底。
发现并不是自家楚军又有锐秦军主力杀到,一路追杀过河的仍是锐秦高官统领的锐秦军主战部队,所有楚军立即开始第三波反击。
秦楚两军都采用自己最擅长的战法,楚军以弓骑兵突击,发矢射锐秦军,锐秦军则凭借数百辆步兵战车,以战盾防身,一时小凌河中箭矢如雨,杀声连天。
楚军立足未稳,且是一路奔逃过河,所以虽知知道锐秦军底细,但一时间也没办法把河中的锐秦军赶回去。
大火虽然熄了,但是刚才一路追杀楚军的痛快使得锐秦军上下士气高昂,且河中的楚军因为被锐秦军截断,还不知道南岸已经施展第三波反击,因此仍乱做一团。
在这上万乱军的帮助下,锐秦军虽然只有两万余人,但一时间并未处于下风,因此抵抗的十分顽强。
攻打最顽强的当属左翼锐秦都尉部,此人乃神射手,箭无虚发,所部又有五十名其亲手调教的箭手,在这些神箭手夺命的箭枝下,出军不断中箭坠马。其后左部六百锐秦老兵当先猛攻,一千余锐秦三川兵紧随其后,不断突破楚军,将左翼河中的楚军杀得是狼奔而逃。
楚军主将项伯见左翼锐秦军厉害,忙亲率步骑队几次突击那股锐秦军,却都被顽强的锐秦军逐回,一名楚军千夫长和数名百夫长更是被骁勇善射的锐秦都尉一箭射死,其侄项禅也中箭坠马,幸得几个楚军小兵拼力抢救,这才逃了回来。
锐秦都尉部越战越勇,其余方向锐秦军见左翼进展顺利,楚军挡不住,又有数百锐秦兵蜂涌而来会合,与中军相比,左部对楚军的威胁显然更大,要是再挡不住这股锐秦军,他们就要冲上岸与先前渡过河的那股锐秦军会合起来,在自家阵后搅得天翻地覆了。
看得清楚的项伯立即命令一个楚军万夫长领五百亲兵加上六千步骑加入左翼战局,意图将左翼锐秦军尽数歼灭。并急令岳托尽快解决已经渡河的那股锐秦军所有士兵。
右翼,石桥边的河中,秦楚双方的步卒正在厮杀。楚军所部残存的步兵不足一千,但却在楚军万夫长的指挥下,不断向反击的锐秦军发动决死冲锋,欲为中军赢得时间,牵制更多的南岸锐秦军,减轻中军的压力。
赵一部兵力不多,虽不断冲锋,却未被项伯重视,只命一个楚军千夫长领三千兵阻敌。
大楚军装备战斗力较赵一麾下的三川军差了许多,在现场各部锐秦军的打击下,大多楚军步骑屡攻不顺,无奈后退,致使赵一部突至北岸。
项伯大惊,急令猛将阿山率另外五百亲兵不惜一切代价前去阻挡。
赵一连番冲阵厮杀,楚军阿山部伤亡惨重,只剩不到四百骑兵,无力再突进,又折了一百多骑兵后,阿山下令后撤。赵一率部在后急追。
阿山这一逃,楚军顿时失去左翼支撑,各部锐秦兵趁势加入战局,楚军顿时抵挡不住,虽抵抗顽强,但却已是不支,开始朝后撤退。、
陷在河中央的那两千多楚军兵要承受两边锐秦军的进攻,苦苦支撑,已经战损过半,副将满库身中数箭,仍兀自呼喝杀敌,死战不退。
项伯那边情形也不容乐观,参将杨征华负伤,游击葛泰、胡德战死,聚拢在中军大旗下的楚军已不足四千之数。
那横在赵一和项伯中军之间的数千锐秦军就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大山一样,所有方向的楚军虽相隔只两百来步,但却是再也无法会合。
赵一以秦皇之身奋战在一线,身上满是鲜血,却是保护他的亲卫鲜血染在他身上的,楚军不断逼近,侍卫长领着十几名手下死死护在赵一身边,不时有锐秦兵中箭,但每倒下一个,便又有人上来补上这个缺口。
侍卫长亲自举着盾牌护在赵一头上,那盾牌上已射满箭枝,但赵一却是毫发无损。
前方,楚军越涌越多,先前被前锋锐秦兵牵制住的楚军也开始转向,显然,锐秦兵已经全军覆没。
乱军中,赵一似乎听到了自己侍卫长临死前发出的呼吼声,却是听得那么不清晰。
终于,锐秦军的号角声再次响起,河中央所有锐秦军都不再慌乱挤做一团,而是一齐掉头向项伯所在的中军大旗杀来。
风势越来越大,脚下的河水却是不能点起一把火,赵一知道这次再也不会有奇迹了,唯有死战方能求生。
于是他咬牙不肯后退,甚至拔出了宅男最爱的青铜刀剑,准备疯狂杀敌,宁死不做退后草包。
右翼崩溃,左翼陷入楚军重兵包围,中军只剩不到九千人,胜负没有悬念了。
毕竟是二十九岁的老男人了,赵一体力不支,突然一屁股坐倒在河中,什么话也不说,只呼呼的喘着粗气。
就这么坐了片刻,赵一突然抬头朝一旁的锐秦偏将喝了声:“弟兄们快走!”
锐秦偏将听了,索性也坐到河中,苦笑一声:“职责所在,皇上不必再说。”
“那好,既然弟兄们都不怕死的话,我还有一计可以反败为胜!”
赵一得意一笑,贴近偏将耳边耳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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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胜兵之道,常是以少胜多。
赵一和各个锐秦军官收拢这片战场上被打残打乱了的所有锐秦军将士,竟然还能凑出九千多人。
欲擒故纵,虚虚实实,声东击西,此地的秦楚之争融合了双方各大智者的心血与精力,你算计我,我鼓动你,往往,你争我夺,最终走向了这个最终的局面。
在得知项伯追击己方锐秦军一部溃兵,引出了伏兵却没有遭到攻击,项伯以及诸位楚军将士终于达成了锐秦军是果然撤退了的共识,项伯果断的下达了前往追击的指令,好几万大楚军前仆后继,蜂拥的向着锐秦军的后方追击而去
成锆岭,地势不算是很陡峭,也不算是易守难攻,虽然以岭为名,但山岭低矮,间距较大,平坦广博,中间的路段反倒是可以用平原称呼却是更准确一些。
然就是这样不利于攻击的路段,被赵一收拢来的锐秦军各部却是尽皆埋伏于此,准备狙击攻杀而上,即将于自己交战的大楚军。
山岭之上,锐秦军的主力已是和从后方赶的一万步卒援军会和,此地锐秦军所有的高级长官亦尽皆坐守于此,包括赵一本身等等一群人等,皆是会冲锋于普通战士之前。
锐秦军援军的将军左忠谋左瞅右瞅,回扫视了好久,突然将双手一掐腰,咋咋呼呼的放声抱怨道:“怎么整的,这么平坦的道路,前不着林后不毗谷,怎么适合埋伏敌军么?这跟与大楚军正面冲突有什么区别?这哪个笨蛋设计的路线!真他娘的笨!”
却见赵一,偏将,都尉、军候等人一起用奇葩的眼光的看了左忠谋一眼,然后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齐刷刷的抬起手一起指了指左忠谋右方,一脸灰暗铁青的赵一。
赵一满面阴沉,狠狠的窊了左忠谋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是我这个笨蛋设计的路线,真是让先生失望了”
左忠谋闻言浑身一抖,嘿嘿的冲着赵一干笑。
“要不你设计一个怎么样?”赵一满面微笑,但微笑中明显的有着几分淡淡的冷厉。左忠谋尴尬的嘿嘿直笑:“不用了,主公领了得设计出的路线一定是深谋远虑,无人可解的,属下才疏浅薄我这点事就不在您面前东施效颦了”
“别介啊,我他娘的这么笨,你那么灵,要是把这次设计路线的事全权交付给你,你一定是设计的完美无缺,,从现在开始你是三军主脑,这仗我全权交给你打,左大帅你可千万别客气,一定要好好指挥我看好你哦”
左忠谋闻言,脑瓜子上的汗像流水线似的,刷刷向下直冒,闻言一个劲的摆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主公您可别寒碜我了!就我这熊样哪是干主帅的料,主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才是我军制胜曹军的关键所在,属下以有您这样的主公为傲主公,你威武啊!”
赵一收敛笑容狠狠的白了左忠谋一眼,话锋一转道:“知道我威武,那以后就别跟我起幺蛾子,消停儿点行不,一天天都不够跟你们累心的是这样,我之所以选这种不利于埋伏的地点儿埋伏,是因为楚军的智者实在太多,而范增人亦是天下第一智囊!地势太险峻的地方,他肯定是不会中计的,所以说,咱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在这种地势相对平坦的地方埋伏他,令其中计的机会才会相对的大一些”
左忠谋慨然而叹,道:“是啊,对于范增这种人,想要让他跟随咱们的计策步调,在某些方面就一定要作出一些牺牲,不然不足以引诱他上钩”
赵一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偏将仰头看天,估『摸』了一下时辰,道:“这个时候还没有,莫不是项伯楚军真的不追了?”
东方的太阳渐渐的升至了头稍的顶端,可是南面的斥候依旧是没有任何动向。
难道连环计的布置真的全都白费了,赵一心中不甘心。
“报~!”
众人正心焦之间,终于见到了一骑斥候飞马而回,对着山坡上的赵一拱手禀报,声音嘹亮当空。
“启禀皇上南面沙尘升天,楚军兵马已至!其间主要名将旗帜俱全,可以看出是楚军的项伯主力!”
众人闻言,顿时心头一震,却见赵一转头对身边的传令兵高声道:“传令三军,全体戒备,准备迎战楚军!”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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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楚军亦是行驶的飞快,现在在他们的眼中,只有争风夺秒的加快脚步,拼了命的追上从黎阳撤走的锐秦军,才有可能打开僵局,一举奠定收复战场失地的基础。
一想到咸阳秦皇宫这块大肥肉,项伯的眼中就不由得迸出点点的光滑。
久,实在是太久了!打从他起兵开始,扫郡兵,讨铁军,灭秦将,除异己,定国度,降刘邦,时至今日他终于能够进军锐秦军战场腹地,而且也有了胜利的希望。
天下虽大,但祸患莫大于锐秦,只要能平定锐秦,一统北地,陈胜王贵族之后之辈又何足挂齿?天下之大,再也无人能阻挡的了他项伯的脚步!
所以说,欲定天下,先平锐秦军,必须的!
“主公,前往有一山谷,会不会有锐秦军的伏兵!”亲将李纯的声音将项伯从神游天外之中拉了出,举目望去,却见前方虽然有一山谷,不过两端低矮,中间宽大平坦,毫无立缀伏击之。
想了一会,却见项伯摇摇头道:“以此地为伏击之所,全无优势可言,况且锐秦军着急赶回主营,士气不高,心神俱乱,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李纯闻言会意,随即转头对着身边的楚军大声呼和道:“将士们,加把劲,冲过这段山谷,剿灭锐秦军,夺下失地,平定锐秦秦狗,然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楚军闻言得令,士气恢弘的向着山谷之内冲锋而去
“咚咚咚咚——!”
一阵响亮的鼓点声在山谷之内乒乓作响,但令楚军诸将心头猛然一惊,抬头望去,却见平坦的山谷平原之中,以赵一的冲锋营,左忠谋的大戟士,锐秦偏将的三川兵从为主脑的兵马,好整以暇的出现在了楚军的视线当中,这支兵马的正中央,一个偌大“锐秦”字锦旗正随风飘舞,气势恢宏,仿佛正在映射着他们强大的战意。
紧赶慢赶的所有楚军,在见到这种清醒时,心头猛然一沉,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了他们的心头。
项伯愣了愣神,接着看了看前面好整以暇的锐秦军,和他们当中那杆标志着赵一官位署名的秦皇战旗,嘴角突然的升起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呵,这个秦狗,居然还真的给孤设套了不错,不错,真有一手!”
项伯两眼一咪,咬着牙齿冲着所有楚军道:“楚国的儿郎们,锐秦军早有布置,退也不退!?”
“退什么?我们出国男儿要打!狠狠地打!不管他们设下什么计谋,偶们已决定,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击溃锐秦军先锋,拿下失地!”
“列阵冲锋!”
“呜呜呜!”
正说话间,两旁的山坡之上乍然响起了牛角之声,却有数道由锐秦军组成的玄黑色巨浪,夹杂着惊天动地的威势,向着楚军冲杀而来。
项伯本人的此次北伐之战的终曲,终于在这成锆岭拉响了最终的闭幕之曲!
马蹄轰鸣,旌旗招展,原阳光明媚的天空,一瞬间就乌云蔽日,仿佛天地为要为这场即将展开的大战而悚然动容,大地之上,双方浓烈得化不开的恩怨杀机开始肆意蔓延,浓烈的仿佛在空气之战也清晰可闻。
大楚军也毫不退让,以虎豹骑和步兵勇士军两大究极兵种为前驱,所有的大楚军将士在各部将领的带动下分为数队,向着从四面八方冲向自己的锐秦军迎战而上,他们胯下的战马跑时不断的吐出浓烈的白气,与之衬托的每个人的眼中布满了的那浓浓血丝。
“轰!”
秦楚两军如同逆流而合的两道滔天巨浪,恶狠狠的冲撞在了一起,崩发出一串耀眼的血浪火花。
“杀~~!”
伴随着浓烈的喊杀声,双方的刀枪兵器叮叮咚咚的交织在了一起,只是一个瞬间的照面便已有数十人被开膛破肚,鲜血直流。
兵对兵,将对将,一场标志着天下两大势力的倾斜的交汇战,在一条条的计谋之后,终于演化成了真刀实枪的会战。
人海密布处刀光剑影孜然肆虐在这血雨腥风的战场之上战斗越杀越烈,方圆一里之内,已是根看不清青青的草地和黄黄的土壤。
入目所及的,只有那被鲜血染红的土地和残肢断臂,到处都是一片赤光,如同地狱血汤一般的血腥气,在拼杀的战场上愈愈浓烈,闻之欲呕,见之惊心。
两军将近十万人的庞大战役,一旦发动,就绝不是那么容易停止的。
战场上你死我活的残酷选择,以及充斥四周的血腥之气,无一不在刺激着双方战士的五感与心性。
邪恶的它们诱发了这些将领兵士们潜藏在心底的嗜血和疯狂,仿佛一个可以将人打穿越的棒子,一棒子把他们削成了石器时代的那些不要命的原始疯子。
秦楚双方兵士拼命的挥舞着刀器,子哇怪叫的狠戾冲锋,像两柄针锋相对的兵刃,一次又一次的互相碰撞下,除了那耀眼夺目的火花,还留下了一个个残缺不全的血肉豁口。
秦楚双方战场上的伤亡人数正在飞速的增加,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眨眼间就消逝殆尽,这就是乱世,这就是战争,它是人类历史上最为光辉伟大的篇章,亦是人类历史上最令人作呕的败笔。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所对应的人,不光是项伯,也有现在的秦皇赵一。
终极对决之五
被伏击的楚军兵败如山倒。
项伯顿时一阵眩晕,适才提到嗓子眼又落回胸口的心脏,这一次彻底的跌落到了屁眼之中。
“皇上!好俊的身手!”左忠谋挥舞着一堆火把,一脸屁虫相的看着面色不该的赵一,双目中星光闪闪,很崇拜,很追星。
“你.....你你你你,你还想干什么?住手,兵哥哥我不搅基的!”赵一此刻已是顾不得矜持和仪态了,扯着嗓子恐惧的冲着左忠谋嘶吼道。
赵一的嘴角瞬时挂起了一丝厌恶的笑容。
“弟兄们......看暗器!”
一支火把凌空飞起,又划着弧线向着柴火堆飞洒而去。
赵一双手都握着青铜刀剑,手起刀落快速地砍落人头,已经是腾不出手来。
可是纵然如此,他亦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凌空来了一个大跳,飞身甩出一招回旋踢,将火把紧紧的夹在了自己左腿的膝盖弯曲处,接着单脚落在地上,摇摇晃晃的恍如空中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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