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安伸手接过黑袍人递来的木牌,刚握住令牌,便觉一阵天旋地转,再向四周看去,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四周阴冷,寒气逼人,但整个大堂却呈现一股暖色调的“装修风格”,大堂四个方位角有四根白玉雕琢的大型龙形白柱,支撑起大殿,散发着森森寒气,
大殿的正前方,左右两个玉柱龙头对准的位置,是一张实木椅子,具体是什么树木做的张长安并为看出来,但以现代人的角度看,必定价值不菲。椅子前是一个巨大的石质桌子,具体什么石头张长安也看不出来,但是发出一股自然的幽幽的白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大殿装修的富丽堂皇、很大、很冷,虽然不知为何散发着暖色调的光,但却给人一股幽幽然的感觉,使人不寒而栗。
张长安意识到,自己所站立的应该是大殿的正中心,不出所料的话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阎王殿了,而自己就是这场审判的主角之一。身为被审判的人,此时还是不要随意走动,以防被认为这是什么对阎王爷的大不敬。
张长安只是站在那,静静的等待着,时不时的观察四周。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殿突然变得阴暗,一股股寒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涌入,充斥着整个殿堂。正主来了。张长安想到,随后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对着面前的椅子跪下。
不像什么什么小说中的主角,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的宁死不跪,进而得罪一个身份地位实力都比自己高很多的存在。
张长安跪的很自然,跪的很......令人舒服,看起来就像是自己原本就想跪下,朝拜身前的存在。再次睁眼瞧去,只见身前的椅子上已坐着了一个身着黑金色长袍,头戴冕旒的存在,张长安很识趣的没去看这位“大人”的正脸,一是不知道这大人的喜好,万一不喜欢别人直接看自己的脸呢?二是自己已经对着这位存在跪下了,这姿势再直视他人有种不敬、不服的感觉。
桌子的斜右前方站着一个身披朱红长袍、头戴金色官帽,右手持书左手持笔的存在。张长安还能感觉到,自己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倒不是说他的感知力有多好,完全是那两个“移动冰源”离自己实在太近,想不察觉都难。
只是看了一眼张长安便低下了头,表现的恭敬顺从。心中则将几人的身份与自己记忆中神话的名称相匹配:坐在椅子上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阎王爷了,只是不知道这是十殿阎罗中的哪位,桌子右前方的应该就是判官了,手持判官笔和生死簿。自己身后的两位应该就是押解自己的无常了。
那位阎罗看到张长安的反应满意的点了点头,毕竟从头到尾就表现出了一幅恭恭敬敬的样子,虽说看了周围几眼,但也能理解,和那些不知死活,一见到祂就大喊大叫表示惊奇,或者视祂如无物依旧自顾自的观察周围的那些生魂相比好了不少。
当然祂也明白,一种是聪明人一种是傻子,根本没有可比性,但是谁不喜欢和聪明人对话呢?
“罪人张长安男23岁.......”
来自阎罗的审判开始了,张长安恭敬的听着,这种层面的存在,撒谎狡辩都没用,更何况所有自己所做的事都写在了这个案卷上。
“三岁.....”
“六岁......”
“八岁......”
都是一些在正常人眼里很平常的事情,什么冲了蚂蚁窝啊,打蚊子啊,养兔子兔子养死了什么的,但是死后这些都是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而且听祂的语气,这些生灵的死亡与人命等同。
张长安还是无言,只是听着,没有大喊什么冤枉,也没有在那说什么这在上面都是平常发生的事,为自己开脱。先不说打断祂讲话会不会惹怒祂。这些事大多数人都做过,哪怕没去冲蚂蚁窝,没去养宠物,打蚊子总会吧?就算自己不打蚊子,不踩蟑螂,你给伤口消毒也会杀死微生物和细菌。
地府运转了何止上千年,这些规则与判定标准都采用了上千年之久,不会因为个人的不服、委屈而一时心软或改变,与其做无用功不如趁这个机会刷刷印象分。
“23岁,斩鬼龙、食其肉,于一天上品世界屠万人之城、炼禁忌鬼丹。”
此言一出,张长安险些要开口大喊冤枉,但刚一抬头又克制住了,因为此刻祂的语气平淡而判官的神色如常,一幅是早知道此事的样子,虽然不排除事先知道,或克制神情的可能,但张长安更愿意相信祂们都是知情之“人”。但这样子做的原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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