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连串的问题问出口,杜君航已经泣不成声。这件件桩桩,确实说到哪儿都说不过去。可是他杜君航却没办法彻底的解决。
现在他就像钻进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堵着,两边都出不来。“爸,我没有办法啊,他家天天堵门啊...”
老头笑了,不知道对女婿所说,该怎么回应。美莹妈走到君航跟前,将他拉坐在沙发上,问道“君航,你实话说,你为啥这么怕杨家闺女。你是不是对她办过啥怵理事,要是办了,该咋样咋样。你要是有心还跟七七过,这个事情你几个哥都能帮你处理。
如果你没有啥说不得嘴的事情,或者把柄捏到她一家手里。你更是啥也不用怕。咱这一大家人在,还怕她一个不正常的疯闺女吗?你实话说,不要怕,家里人都帮你,这个事怎么说都能解决。
再说现在这么好的社会,新闻里都天天说依法治国。还有法律那,还整治不了一个家风不正的家庭吗?”
“呜呜呜,大娘,我没办法啊。呜呜...她太毒了,我怕七七受伤害。她啥事都能干的出来。我小时候养只猫,有天我和猫玩儿,耽误和她一起写作业。她把我的猫给活活掐死不说,还拿刀把猫的头给割了下来。
我,我害怕死了。那阵我天天做噩梦。我妈,就是周金凤,还让我啥都听她的,我,我...”杜君航发着抖,脸色煞白。屋里的人都看的出来,他不是装的。他是真怕。
谁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个情况。沈素清和刘玉芝听他说的话,就自然想到周金凤过往的所作所为。她们见过这种掏死窑的人,俩老太太倒是理解女婿的难处。
可事情终是要解决,张兆嵘一寻思,就将国峰和国安招了回来。他俩都是正儿八经的律师,他们的意见自然不能忽略。
俩人回来的路上,和七七通报了此事。七七很坚决,一定要打这场官司。父子三人坐到一起商量时,考虑到以上诸多因素,很快就有了结论。
很简单,不撤案,对于杨玲珑偷盗财物一事不做夸张强调。能忽略不提的,也就此放过。旨在给杨玲珑一个教训,让她家有个怕头而已。
显然,张家父子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按国峰的预估,光强调私闯、破坏民宅一条。他们支付了实际赔偿,己方也就势谅解,至于怎么判还是看法院。官司杨家也不算输,杨玲珑的量刑只是一年半和两年的区别。
但杨家却不这么想。他们还是希望张家撤案,然后在庭外做私了。俩家的目的并不一样,于是乎,很多天里张家又被搞得鸡飞狗跳。
于此同时,另一件事情,也悄然降临到七七的头上。对此她一无所知。
高阔是华汉陆军总院,神经内科的一个主任医师。妥妥的军医大毕业的博士高材生。多年来一直从事神经内科的临床工作。
几天前,他收到多年前在神经内科临床,给过他实实在在指导,可算作是他恩师的人,所指导的一个在校博士生的论文。论文内容是关于“阿尔兹海默症”方面的。其实单纯从专业的预防、治疗方面讲,他认为这个学生的论文,并不算多新颖或具备更多的价值。
恩师没有就这个学生的论文,是好是坏做任何相关的判定。只是告诉他,让他抽空帮忙看一看。因为从事实际工作关系,他在看的同时,免不了将自己对这种疾病的看法和观点代入。也不由得多次摇头,这个学生对于“阿尔兹海默症”认识的稚嫩。
他也根本没有想过,恩师让他看这篇论文的真实目的是什么。7月23号那天,他收到一条信息“我们相遇在一个并不美丽的雨天,于是我的家庭自那天后应运而生。我和我认为的完美爱人,有了共同的家。共同热爱的事业,还有了共同的孩子。
还是一个雨天,我看到了这辈子都觉得恶心的一幕。原来正直伟岸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极度肮脏的灵魂。他通奸、偷盗、剽窃...白衣也终无法隐藏他恶魔的真实面貌。他甚至用更年期这个理由,去说明和大肆宣扬我是个疯子。
没有出口的笼子,将我越套越紧。我甚至无法自由呼吸...龚叶茗绝笔”是的,是他这个所谓恩师的手机发出的信息。等他看到信息后,没有多想,就将电话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华汉医科附院急救室的医生。很不幸,他的这个恩师在三小时前,抢救无效身亡。
死亡原因是自杀。吞食大量安眠药的同时割断颈动脉。高阔拿着电话半天都没回过神。他和这个恩师的联系并不多,自受过她的指导后,每年也就是一个过年节时的电话或信息问候。连所谓的礼尚往来都没有。
将近十年来,唯一的一次同桌而食,也就在二十多天前。除了随后发给他的那篇论文,他还见到了恩师的其他6个已在附院,或在华汉市其他医院工作的所谓学弟学妹们。恩师半个月来,先后约了几人,可也就那一天,终于将几人聚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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