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短信之后,王学良想象中的轻松和解脱并没有出现。有些悲凉地蜷在床上,用被子将头捂了起来,想试着让脑部缺氧而暂时忘记,这明显是自欺欺人的做法,思想怎么可能因为这种愚蠢的行为而停止运转?越是想忘记,越是记忆深刻。
王学良坐了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下所在的房间,十几个平方的空间,一张小床,一个破旧的电脑桌,还有个小柜子,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看着四周冰冷的白色墙壁,王学良觉得自己的处境十分的凄凉,如果此刻在上一份工作的地方,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或许自己不会这么的难受吧?最起码还能找同事喝点小酒,一起去KTV吼两嗓子,可如今在这陌生的城市,举目无亲,孤独和无力感油然而生。
王学良忽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看了下电脑显示的时间,晚上七点一刻,不行,必须得出去透透气。
漫无目的地在陌生却异常繁华的街道上转了几圈,脑中一直回放着刚才发生的事,忽然有一阵寒风吹来,王学良不觉地双手环抱于胸,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现在才三月份,气温偏低,王学良刚才出门的时候没有多想,只穿了件T袖,不冷才怪。心里想着,就是再难受日子也得过下去,虽然她可能不爱自己了,但自己不能不爱惜自己,于是转身回去,路过小卖部的时候买了点啤酒、辣味、花生,然后回到了自己的租房。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两年的销售经验其实没学到什么特殊的本领,但是在交际应酬方面到是多少入了点门,啤酒白酒没少练,虽然没有高水准,但啤酒随便七八瓶,白酒来个半斤八两的到也不在话下,可哪知现在才喝了一瓶而已,头就疼得要命,人也开始晕晕呼呼的,倒在床的那一刹那,王学良脑子里闪过最后一个念想:“他娘的,罐装啤酒度数什么时候都赶上白酒了?靠!”
这一夜,虽然是喝醉了,但是王学良睡的并不安稳,他做了一个梦,算起来还是个美梦,梦中王学良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只是婚宴上的来宾都十分的陌生,没有见到新娘,正在和王学良推杯饮酌的人他也都不认识,最奇怪的是这些人穿的都是古装。
王学良也没少看古装电视剧,但是做这种梦确是头一次。在梦里王学良也没理会那么多,管他娘的是谁,跟我喝是吧,来,走你。
迷迷糊糊地被人送到了一个古朴的房间,靠在桌子上休息了片刻,隐约间看到一侧的床头上坐着一个倩影,头上盖着红布。王学良的嘴角不觉地泛起了一丝淫邪,蠢蠢欲动地想尝试一下梦新娘的滋味,摇晃着身子慢慢地朝床摸了过去,刚准备掀开红盖头,怎知脑子猛然一沉,直接栽倒在了那个倩影身上。
懒散地翻了个身,王学良感觉全身都酸痛难当,心中顿时疑惑,什么情况?昨晚似乎醉了,可这身子怎么好象被人狠狠地踩过一样?
再翻个身,“咦”怎么回事?王学良顿时警觉起来,暗忖道:这床似乎不对劲呀,明明记得是张屁大点的小床,连翻二下不早睡底上了?难道已经在底上了?不对,身子是暖和的。
王学良紧张的同时,‘噌’的坐了起来,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映入眼帘的场景让王学良呆若木鸡。
床边雪白的丝帐上挂着龙凤呈祥的帐廉,绣刻凤鸾的大红被褥盖在王学良身上,拨开丝帐,踏梯上摆放着一双精致的布鞋,全屋箱笼框桌都帖着大喜剪纸,桌上放置着茶具和香炉,令整间屋子香气萦绕,和煦的阳光从雕木的门缝间折射进来,令整间房有一种欣欣向荣的美好感觉。
“什么情况?这是新房?梦还没醒?”喃喃自语的同时,王学良使劲地掐了一把大腿,疼痛让王学良呲牙咧嘴地吸了口凉气,强忍着没有尖叫出来。
“会疼,不是做梦?难道….”
王学良胡乱地猜测了一会,心中既紧张又期盼。小心地把帐帘挂好,坐在床边把布鞋套上,起身下床之时却因双腿传来的酸麻差点栽倒。王学良自嘲地笑了笑,轻轻地捶打了一会双腿,然后慢慢地走到了桌子旁坐下,双方位的打量了一下整个屋子,脑中开始拼命地回想,难道是醉酒后发生了什么事,让自己忘记?
“吱呀”一声,门开了。
王学良紧张的朝门口望去,瞳孔徒然放大随即又缩回针形,蹙眉深思片刻,忽然摇着头轻笑起来。
叶楚玉,叶家排行老三,有两个哥哥,芳龄十八,在媒人的牵线下寻了这一门亲事,两家门当户对,而且男方还是家中独子,往后生活自然不用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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