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门,王学良也不敢歇气,一个劲的向前飞奔,可能王家附近这一带多是住宅区的原故,王学良一路也没遇见几个行人。
在一个十字路口处,王学良终于停了下来。
入眼处,街道两旁店肆林立,旭日阳光正温暖地普洒在红砖绿瓦,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燕京城增添了几份朝气和诗意。
行走着,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燕人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人小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王学良自感犹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
王学良伴随着人流在大街上徜徉,脚下一片轻盈。虽不知如今身处何种年代,但对燕京城的兴趣却不是一星半点,走过路过都会随着人流凑上凑下地图个热闹,眸中兴奋之色难以言表。
刚路过十字路口之时,王学良看见门口树立的门牌上写着四个大字,竟然一时分辨不出,忽又想起叶楚玉之前叙述过,猜测应该写的是:南俯东街。想着有东街,自然有西南北另外三街,仅东街就一望无际,就算走到腿抽筋也不一定能走完,来日方长,王学良立刻打消了一次性将着燕京城逛完的心思。
东瞄西逛的也走了一个多时辰,王学良慢慢地适应了一点如今的环境,突然感觉腹中有些饥饿,才想起今早好象都没过早,觉得应该先要把温饱问题解决。
习惯性地想摸口袋里的钱包,盘点下家当,一摸之下甚是尴尬,滑溜溜的绸布上哪里有半个口袋,随即苦笑一声,琢磨道:看来一时半会的还真是难以适应,既然已确认自己成了这穿越的一份子,该学的要学,该装的还是要装,先想办法把肚子填饱再说。”
手里没钱,人就没有底气,心想着,这里应该不让赊帐吧?只是这一路逛来,到是有那么些个人与自己打招呼,凭经验来看似乎只有浅缘,根本谈不上半点交情,何况王学良对那些人一点印象都没有,更是拉不下脸面要别人请吃饭。
心想着老妈也真是的,护我出来是好心一片,可总不能让我饿得半死再爬回去吧?这也太悲惨了点吧!咦,对了,老妈之前往我这腰带里塞了啥玩意来的?想到此处王学良不由的面露喜色,急忙将腰带里的东西取出。
一个纹着绣花的荷包,没有多少重量,王学良将两边线头撑开,往里一看,有戏,碎银不多,有一小叠纸片,应该是支票,哦,不对,是银票。
嘿嘿一笑,王学良又在心里,无耻地给老娘道了个歉,在街上随便寻了个酒肆走了进去。
刚进门,王学良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这酒肆不大,估计百来个平方,只有一层,大约有二十来桌,和现代的那些小炒店差不多格局,只是店里的食客,看上去都三大五粗的,本来都在聊天打屁好不热闹,王学良一进门顿时就变得鸦雀无声,无数道目光集聚在了自己身上,心中有些纳闷,琢磨道:什么情况?难道是自己的穿戴有问题?还是自己脸上有花?怎么他们看自己的眼色好象看现代的保护动物一样?
“公子,小店并无雅间,您看?”王学良疑惑间,有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快步迎了上来,向王学良恭敬地行了个礼,略带怯意地说道。
“没关系,随便给个地方坐就行了。”王学良此刻才缓过神来,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在座的食客,大部分人都是穿着粗布麻衣,吃相动作都颇为豪气,而王学良虽不敢说自己相貌仪表十分出众,但穿着的确张显富贵,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来这种小馆子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就那,那边就行。”王学良腹中早已空空如也,哪里还在意这酒肆有没有包间,有口饭吃就谢天谢地了,更何况,王学良这二十多年也都是过的平民生活,到了这里方才显得亲切。
“好勒,小二,赶紧过来招呼这位公子。”中年男人名叫秦林,是这家酒肆的老板,小本买卖,照理说有贵客上门应该欢迎之至,但在这年头,也曾经闹出过不少纨绔子弟,故意到小门小店耍闹的事情,其结果自然是小商们自认倒霉,成了人家取乐的牺牲品。
秦林仔细地打量了来人,发现他眉宇间略带喜色,面相也算正气,举手投足之间都颇为和气,心想应该不是故意来生事的主,这类人不好得罪,只能尽量顺其意了。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应了一声,麻溜地领着王学良到了他所指的位置,利索地擦拭了一下桌椅,然后相当熟练地为王学良斟了杯茶水,再将王学良请入座位。
“这位小爷,请问您吃点什么?”小二面带笑容地询问道。
“有菜单吗?我看看。”王学良对面前的这位小哥相当满意,他比现代的服务员态度好了不是一星半点,于是笑着问道。
“菜单?”小二傻楞地饶了饶后脑勺,随即又面露喜色地问道:“小爷说的可是挂在墙壁上的菜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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