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恕奴家多嘴,心中有一事相问,还望公子不吝赐教。”小倩虽然明白自己言微,甚至身份卑贱,但是内心里面真切的体会到柳云此刻的悲凉,于是鼓起勇气代问道。
“小倩。”柳云娇喝了一声,向小倩递来一道凌厉的目光。柳云从王学良的态度中已经发现端倪,他的冷淡,已经说明了一切,自己虽然很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自己凭什么去质问他?或许他之前对自己的种种也只是逢场作戏罢了,说出来自会自取其辱。
“没事,你问吧。”王学良从这一幕中已经有所明悟,心知如果此刻不放开一点搞清状况,相处下去只会越来越尴尬,自己心里虽然没有半点负罪感,但毕竟占了王灿的身体,很多东西就不能再分彼此,如果能替他料理一些麻烦事,到也不枉老天爷的这一番安排。
“额,柳姑娘,小弟也发现你与王兄之间似乎存在些许误会,既然已经来了这里,不妨当面问个清楚。”钱枫适时地劝解道。
钱枫心中一直奇怪,就在王学良结婚的当晚,他与自己推杯酌饮之时都很明显的透露出,对父母安排的这桩婚姻多有不满,其中心中一直记挂着柳云,新婚过后的第一天,他不在家陪伴妻子,却乐意与自己来到这里,难道还不能说明他的心思吗?只是这往日两人的柔情蜜意怎么这会儿变成生涩的冷漠了?真真奇怪啊!
钱枫的话令柳云心中动摇,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他的,又或者他其实有难以言表的苦衷?他既然愿意来见自己,或许本就作了表明心迹的打算,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既然如此,到不如让小倩来问,省得两人之间尴尬,想到此处,于是给小倩递来一个肯定的眼神。
“王公子,奴家听说您昨晚已经喜结良缘了?”小倩笑着问道,只是语气中颇带些许质疑与不愤。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并非我意。”王学良颇为无奈地回应道。心里琢磨着,我现在就好比挂着羊头卖着狗肉,心里也满不是滋味,失恋的伤痛还在心中,哪里有心情去抚慰王灿留下的烂摊子?看这位柳姑娘的神情明显的与王灿情意颇深,可王灿明媒正娶的发妻我都接受不了,你让我怎么接受他外面的二奶?也罢,事情总得解决,如果这位姑娘有什么难处自己可以帮到的话,也就当替王灿积了阴德了!
“哦?”小倩和柳云均是眼前一亮,似乎隐隐看见了曙光。
“奴家就说嘛,王公子重情重意,怎么可能辜负柳姐姐的一片痴心。”小倩咯咯娇笑着说道。本以为王学良有了妻室,这会儿故意冷淡柳云,就是想和她划清界限,柳云对王学良的痴情,作为姐妹的小倩感同深受,只要王学良心中有柳云,柳云就一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柳云听出了王学良话里的无奈,满心欢喜,动情地说:“王公子,奴家自知身份卑微,从来不敢有太多奢求,只希望公子能真心相待,此生足矣。”
王学良微楞,心中隐隐作痛,似乎柳云此刻在上演着女版的自己,暗道:我何尝不是从来对她没有太对奢求,只喜欢她能真心对我,我便满足了。可现实与理想总是相差万里,王灿啊王灿,你说你犯不犯贱,这青楼里的姑娘你玩玩也就罢了,看这情形你还正儿八经的和人家谈恋爱了?我靠!现在你到是轻松了,把这摊子交到了我手里,难道我被人伤了,此刻又要借你的嘴去伤害别人?
“柳姑娘,我….”王学良实在有些不忍,悲怆地感叹了一声,抓起桌上的酒杯直接灌入嘴中。
“哎,王兄,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小弟见王兄哀愁,心中也好不是滋味啊!”钱枫觉得今日着实诡异,往日里举止洒脱,笑意恩仇的王学良竟然会将忧愁挂在脸上?难道跟今日府上发生的事情有关?好奇的同时也唉声叹气地感慨道。
“兄弟,来,咱哥俩走一个。”王学良有苦难言,此刻除了喝酒外,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来,奴家也陪公子一起。”柳云抛开愁眉,笑意怏然地举杯道。心中暗自对自己说:他既然怀着忧愁而来,我一定不能再扰他烦忧,如果酒能解愁,自己陪他一醉又何妨。
柳云的举动让王学良微惊,也没多想,四人相互举杯,胡喝了一轮。
钱枫眼眸流转,忽然调侃道:“不知道王兄听说没有,自打‘金玉满堂’正式交由唐家三兄妹执掌以来,生意蒸蒸日上不说,在同辈人中,他们的风头也是一时无两啊!”
唐家?金玉满堂?王学良虽然在借酒消愁,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对这些有用的信息格外的上心,只是心中有些诧异,钱枫之前劝自己早点接手老爹的酒楼,这会儿又有意调侃,怎么感觉有那么点动机呢?酒楼?话题是酒楼,燕京四大楼没有姓钱的啊,他就算成了心的跟自己灌输这方面的信息,让自己逞强好胜去斗唐家,可他有能捞到什么好处?希望是我多想了,这才刚认的一个兄弟,真心不希望他对自己有什么图谋。
“管它呢,他们就算在街上横着走,也碍不着我什么事。”王学良满不在乎地回了一句,又与柳云举杯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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