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良有些烦躁地把事情叙述了一遍,心想着,我也是受害者,你不安慰我,反而来质问我,有这个理吗?
“胡说八道。”王修听完之后,气得连续踢了王学良几脚,心中仍不解气。唐嫣是什么人?出了名的叼蛮丫头,唐家的掌上明珠,而且谁不知道她与紫珊公主颇有交情,她肯对你低声下气的道歉?还说了三声对不起?你怎么有脸敢说这样的胡话?
王修恼怒,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当街被女子鞭打,打在他身,却痛在爹娘心头,而且往后别人该用什么眼光来看待王家?到了这种关头,他竟然还敢胡编编排,真真要气死自己这把老骨头才会满意?
“哎哟,疼,怎么打人呢!”王学良心中委屈,明明已经交代实情,他不信就算了,怎么还下了狠脚,以为这是在踢皮球?
“孽子,你给老夫跪在这好好反省,你若不遵,这双腿就甭想要了!老夫言出必行,你记清楚了没?”王修气急败坏地指着王学良喝道。
“知道了。”王学良无奈地回应道。心里的委屈跟谁去诉说?
王修愤怒地出了祠堂,顺手将门紧闭,只剩下一脸郁结的王学良,凄凄惨惨戚戚地跪在先辈灵位前咧牙呲嘴地揉拭着身体。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阴风,烛火随风摇曳,呼呼地传来些许诡异的声响,王学良不禁打了个寒战,战战兢兢地望着祖先灵位,拱了拱手,弱弱地道:“各位先辈,我不是成心打扰的,希望大家多多包涵,日后小子定当尽兴供奉,大家有怪莫怪,拜托了!”
也不知道是祖辈显灵还是心里作祟,阴风徒然消散,王学良缓了口气,开始思虑着如何才能走出困境。
不知道跪了多久,王学良觉得不单是膝盖,甚至身体的其他部位也开始酸痛,而肚子又已经饿得咕咕作响,贼兮兮地环顾一圈,没人!正有心起身活动下筋骨,脑中忽又浮现老爹那张威严的神情,真心害怕他在暗处监控,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作罢!
肚子越来越饿,脑袋也有点昏沉,王学良强忍着要去拿供品的冲动,心里酸溜溜地想,话说,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着一个强大的女人,每个败家子背后都站着一位伟大的母亲。按照剧情发展,老妈不是应该偷偷的给自己送饭来的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其实陈慧香此刻哪里好过,看见王修从祠堂出来后,马上迎了上来,还没开口就直接被王修带到了客厅,叫来一名护卫,由他讲述王学良这两天在外面的事。
陈慧香听到王灿出去的第一个晚上竟在青楼里度夜,心里也有些恼怒,暗忖道:臭小子,你平日里出去寻花问柳,为娘都可以睁一眼闭一只眼,这才刚气走了楚玉,怎么就不知道避避闲呢?
这些还算好的,只要没有人刻意去叶家乱嚼舌根,也能掩盖过去。可听到王灿当街被唐嫣鞭打的时候,陈慧香终于按捺不住,猛虎发威,若不是及时被王修拉住,她很有可能现在就跑去煽唐嫣几耳光,我的宝贝儿子你这臭丫头也敢打?
王修看到陈慧香的举动,真是哭笑不得,叹息着摆了摆头,说道:“慈母多败儿啊!”
陈慧香压制了怒意,听到王灿带着一帮兄弟上门去找唐家算帐,心中竟然默默赞许,又见王修虎目冷厉,沉下心来寻思,终于也意识到太过娇纵王灿,虽说王家并不惧怕唐家,但因为此事而大动干戈,必然会拼得两败惧伤,到时候让西北两楼趁虚而入,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想到此处,愈发心惊,至于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护卫也并不知情,着实让人苦恼!
护卫退下后,陈慧香眼眸流转,起身给王修行了个礼,讨好地说道:“老爷莫要生气,都怪妾身平日疏于管教,妾身诚心给老爷道歉。”
王修轻哼一声,眉眼通透,一字一顿地道:“夫人休要为他求情,若那逆子不肯真心悔改,就让他跪死在先辈灵前,我王家没有这么个混帐东西!”
陈慧香心中震惊,往常自己如果肯低声下气的说些好话,老爷怎么都会给点面子,如今话未出口,就被无情扼杀,看来这次只能求佛主庇佑,希望灿儿能真正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见王修拂袖而去,陈慧香收回虔诚的祷告,快速的跟了上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