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良心念急转之时,茶楼的伙计已经进屋张罗桌凳,整顿完毕之后,两名护卫将手中的文房四宝、棋子认真地摆放到桌上,研好墨汁之后,恭敬地退了出去。
“王公子,请?”紫珊笑着作了个请势说道。
王学良调整了呼吸,心中虽然觉得有些丢人,但是也不想表达出来,于是不卑不亢地回道:“不好意思,我不会。”
“哦?”紫珊微惊,没想到王学良会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他不会?不会你还这么镇定?疑惑之下,笑道:“王公子是不会绘画?还是不会下棋?又或者是不会作诗?”
“额,其实…我都不会。”王学良刚才故作镇定,此刻被她分解的问话一激,心中没来由的烦闷和尴尬,暗忖道:他奶奶的,这话怎么听起来就好象问了我三遍‘你行吗?’一样,而我的回答竟然还必须是,我不行!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我去,哥虽然没有文采,但男人的雄风还是有的,再问小心把你给XXOO!
“呵呵,王公子过谦了。”紫珊窃喜的同时又有一丝失望,琢磨道: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会?绘画、诗词需要文学底蕴,可棋子应该难不倒他吧?这经营之道莫不如棋盘博弈,就算他不学无术到极致,恐怕王修也会逼迫他继承家族传统吧?精不精看个人天赋,学不学可由不得他作主,难道真是想藏拙于胸?
紫珊嫣然一笑道:“不如这样,小生斗胆献丑,请王公子品鉴一番,如何?”紫珊说的话虽有征询王学良的意思,可哪里愿意给他理由推托,于是自顾着迅速展平宣纸,提笔专心地描绘起来。
王学良心底冒汗,心想,这姑娘也够狠的,我已经鼓气天大的勇气对你说不行了,哦,是不会!你非得像在大寒冬的马路上一件一件地把我衣服脱光,直到我冻成冰棍,你才满意么?
我去,你折腾吧,反正我的脸面也已经丢完了,莫不如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王学良故意展露嘻笑嘴脸,正大光明地摆起了纨绔大少的派头,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眼眸略含不屑地望向正聚精会神创作的李世,想看看她到底牛掰到什么样子,如果她整出来的东西自己都看不过眼,到也不介意占点口舌之利。
咦,她竟然…竟然画我?好象啊,虽然只有墨汁渲染,颜色并不鲜明,可依然像极,只是画中淡定自若的神情,潇洒不羁的外表,是在描绘我么?她作画竟然不需要看我,难道我在她心中是这般的英俊洒脱?
王学良看得痴迷,差点都爱上了自己,不自觉地就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展现出男人应有的傲骨,认真地守在她的身边。
片刻之后,绝妙的人物肖像跃然于纸,紫珊抿嘴轻笑,转向王学良,轻声道:“王公子觉得如何?”
“好,非常好。”王学良神情激动,不假思索地回道。随即又尴尬地发现,怎么又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感觉?想到此处,脸色竟然不自觉地泛红,眸眼有些闪烁地急忙移开画像。
“咯咯。”紫珊轻笑出声,掩嘴笑问:“王公子不如亲自品监一番,看看它好在哪里?”
“啊?这个嘛,看着就很好,对,是很好!”王学良无言以对,根本不知道如何品鉴,说她功底好吧,又找到什么好的形容词,说这副话吧,那不是明显在标榜自己?太坑了,想到了半天,还是支支吾吾地表达了看法。
“恩?既然公子觉得为难的话,不如与小生切磋一下棋艺,如何?”紫珊不敢断定他是真的没有文学底蕴,还是此番画作不好评判,心底莫名的就想给他施加压力,看看他是否有另类才干。
“围棋?”王学良郁闷非常,这玩意到是认识,可以前每天都在为一日三餐奔波,哪里有闲情逸致去折腾这玩意,再说这玩意根本不是大众娱乐,会了也没啥了不起的,哎,又逼我是吧?劳资没脸没皮,你爱笑就笑吧!于是淡定地回道:“抱歉,我不会。”
紫珊心中着恼,本宫三请四就,你竟然一丁点面子都不给,啥都不会也能被你说得理直气壮,哼!
“王公子不若随意抒发几句感慨?又或者吟诗一首也未尝不可?”紫珊退而求其次,心想他之前不是引用了古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让你创作,只让你品评应该不为难了吧?
“这….”王学良恨不得仰天长啸,心中悲叹道:我去,我到底是不是大学毕业啊?怎么感觉只有小学文凭似的?坑,太坑了!额,吟诗作词?难道要我抄袭?我连字都认不得,莫名的搞出千古绝句来,她还不把我当外星人看待?万一又让我品评诗词,我的白话与名句相差十万八千里,整出来只会丢人现眼啊!
咦?她的眸中为什么饱含期许?她不是打算脱光我的衣服,好好蹂躏一番的吗?这会怎么对我还有期望?美女,不是我不想雄起啊,只是真不是那块料啊!额,要不…..
“李公子,我实在是对诗词一窍不通。”王学良调整状态礼貌地回应,观紫珊眸中显露出无比失望的神情之后,话锋一转,谦虚地说道:“不过,我平时闲着无聊,自己也整了一下句断消遣,不知道你可有兴趣一听?”
“真的吗?小生求之不得。”紫珊瞬间来了兴致,心中的期许更甚,感觉到他眸中散发出的自信应该不是空穴来风,本宫到要好好听听他到底能折腾出什么高谈阔论来?
王学良微笑着点了点头,沉吟片刻,轻声念道: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
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
如你默认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
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
容我再等历史转身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听青春迎来笑声羡煞许多人
那史册温柔不肯下笔都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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