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小弟先敬你一杯,感谢你百忙之中抽空前来。”王学良调整思绪,给叶楚生斟上酒后,起身相邀。
叶楚生轻笑拂面,举杯同饮。
王学良再次为叶楚生斟满一杯,微笑着举杯道:“二哥,小弟粗人一个,礼仪不周,怠慢之处请多包涵。”
“王公子过谦了,你远道而来,本该我尽地主之谊才对,如今已然颠倒,何来怠慢之说?”叶楚生眉宇间神采奕奕,直视王学良的双眸,想看看他到底是装腔作势,还是真有悔意。
“二哥,小弟心中惭愧,实难担当!”王学良心中悲叹,哪里不明白叶楚生的深意,这一切本是美好的,却已被自己亲手毁坏。
“王公子今日相邀,是何用意?”
叶楚生有些调侃,自顾自迎,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到是要看看王灿究竟有没有诚意。
虽然叶楚生话里话外都表现出对王学良的不满,但不管如何,既然还了就一定要真诚,尽心尽力,于是诚恳地道明来意,“小弟此来,是专程给楚玉、给叶家赔礼道歉的!”
“哦。”叶楚生微惊,想不到王灿肯如此低声下气说话,看哪懊恼的模样,似乎还真有点悔意,不过即使他有此心意,此事也不能动动嘴皮能够解决的,于是拿起筷子,随意一指桌上的菜肴,嘴角含着一丝狡黠的笑意,说道:“王公子,别光顾着说话,赶紧试试这的酒菜,看看味道如何?”
“额,”王学良微惊,不知道叶楚生意欲何为,既然他故意岔口话题,王学良也只能顺着他的的意思,先后品尝了几道菜式,说实话,哪怕现在整一桌满汉全席摆在王学良面前,他也依然食之无味,为了不显突兀,王学良尽量保持笑容,“青州城人杰地灵,菜式也别有一番风味。”
“哦?”叶楚生眼眸流转,饶有兴致地问道:“如果与‘醉香楼’相比,熟优熟劣?”
王学良神情拘谨,万分疑惑,燕京四大名楼独一无二,既然能得如此佳名,哪里是这些寻常酒楼能够比拟的?王学良虽然没有亲自去过自家酒楼,但是光凭想象都足够作出判断,叶楚生问这种连三岁小孩都能回答的问题干嘛?莫非这酒楼是叶家的产业?
“小弟觉得各有千秋,不知道二哥有何高见?”王学良把不准叶楚生的心思,于是试探着回应。
叶楚生朗笑出声,眼眸中射出一道犀利光彩,言之凿凿道:“王公子,此楼与我叶家毫无关联,你大可以直言不讳,说这种堂而皇之的话有何意思?”随即话锋一转,颇为玩味地笑道:“况且,在我眼中,此楼根本不及醉香楼万一!”
……你妹的,老子谦虚还被你奚落,非要嚣张你才满意?王学良心中苦闷,不甘地争辩道:“二哥谬赞,我家酒楼只不过占了些许地利,远远担不起这番美誉!”
叶楚生哑然失笑,风轻云淡地品了口酒,陈述道:“醉香楼位处南俯东街,占地二十余亩,楼分三层,一楼庭院、二楼雅间、三楼开放式环厅,招牌菜共计七十二道,每日供给所需均是出自自家生产作坊,生意蒸蒸日上、客似云来,规模、档次、服务,哪一项不胜过此楼千倍万倍?”
王学良心中揣揣不安,你对我家酒楼如此推崇,和我赔礼道歉有毛关系?难不成你叶家看上我家酒楼了,心有他念?不愿强争,客套道:“想不到二哥竟然如此熟悉,到是让小弟有些汗颜呐。”
“四大名楼,闻名遐迩,想不知也很难啊!”叶楚生轻笑着感叹了一句,又意味深长地笑问:“王公子,你再品品此酒,看看味道如何?”
…..上瘾了?我又不是食评家,到底整啥玩意?不对,这酒….似乎听小伍汇报,叶家酿酒作坊规模庞大,想必这酒定然是来自他家,于是装模作样地品尝了一下,一副如饮甘霖的表情赞道:“此酒清香纯正、醇甜柔美,堪称极品佳酿啊!”
“哦?”叶楚生微惊,颇有深意地看了王学良一眼,随即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
王学良眉眼透通,拱手笑道:“小弟斗胆猜测,此等佳酿可是出自叶家作坊?”
叶楚生对印象中的王灿有了些许改观,于是不掩喜色地点了点头,饶有兴致地望着他却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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