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舜先生来了。”
不知道是谁嚎上一句,然后逐渐响起声响“和楚舜先生神交已久”、“电影领域的上帝,音乐领域的巨人,有人这样评价”、“也是想和校长交流,才会来”等等,上千人的目光尽数聚集在一人身上。
神态自若,楚舜这货脸皮和心理早就练出来了,他熟稔地和认识或不认识的来宾打招呼。
“上次于老在央音的讲课我还去听了。”楚舜挺尊敬眼前这位老人。
“哦?”于行柯思索,因为身体的缘故,他极少参加活动,所以每次都记忆犹新,去央音就是去年的事,当时没人告诉他楚舜也在。
“当时我是偷偷溜进去旁听的,连央音老师都不知道。”楚舜解释,又道:“白居易的的确确是琵琶大师,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光是琵琶行中的两句,描写琵琶声没有诗句可以与之相比。”
于行柯不由好笑,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偷偷溜进学校听课,今年六十五岁的于老,见过世面挺多,心态很佛系了,可闻言心中那潭平静的湖水,还是掀起涟漪,有些小骄傲。
“楚家元去过横滨吗?”赤官恒口询问,并道:“横滨有世界最大的琴宫,楚家元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汉纳是德国人,这位先生长得有些过分英俊,快六十的年纪颜值依旧能打,楚舜多看两眼,属于和他一样,明明可以凭借颜值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
“我个人的感觉,无论是随电影还是随音乐,根本不适合于其他人,但从中能够获得的启发很多。”康犸是在随音乐第一部首映也到场的著名作曲家,作为英国钢琴家,身着燕尾服,即便这样颜值相比汉纳差距也有些大。
和作曲家聊天,主要是音乐方面,楚舜也注意到一个特点,每位大师都有自己的主张。
“也是,没有自己的风格和主旨,就难成为大家,除非没有风格做成风格,好像随音乐。”想到最后楚舜又恬不知耻地自夸一波。
音乐核心期刊的主编们,在交谈中也有约稿的心思,想都不想直接拒绝,每年那么多回忆的演讲稿都是让秘书张小米写的。
十点半《随音乐2》正式开始放映,在二十分时罗伯特找到楚舜,惯例上台讲两句。
“又不是电影首映, “楚导的作品被许多人解读,配乐也如此,您从来没有发表过意见,您也说过电影上映后,就不是导演一个人的作品。”罗伯特没有露脸,只听见他说:“那么现在制作还未完成,能不能解释一首配乐的含义。”
“那我说说整体配乐,开场小提琴作为主音是失意的倾诉,没有低音相衬,琴声会更加空灵而易碎,就像放在高展示台的玻璃工艺品,从开篇就预示苏格兰人的幸福生活会被统治者捏碎。”
“我在配乐中使用四支圆号,中声部娓娓道来让人会有轻微的不和谐,同样暗预英格兰的统治下埋藏着的黑暗。”楚舜把手中的曲谱放下,他说道:“再经过短暂弦乐积蓄力量,浑然爆发而出的独奏圆号,高亢的音乐气势汹汹,是苏格兰人凝聚而成的力量象征,是民族意识的觉醒,是哪里有反抗哪里有压迫,是……”
“好了就这样。”一时说多了,楚舜突然停下。
“呃——”罗伯特愣住,话说一半是个什么情况。
“那个楚导要不我们把话说完吧,不然憋得十分难受。”罗伯特道。
楚舜挥手,没有再继续的意图,银幕中插入的小访问在这里就结束,《随音乐2》继续播放着音乐的制作。
《音乐季刊》主编低头用手机查找资料,作为英国最权威的音乐期刊主编,认真观影是基本即便是记录些什么,目光也可以不离开银幕。
主要是他突然有个发现,查询后真是这样,《勇敢的心》整部影片接近3小时,出现配乐时长是133分钟,更直白表示,超过百分之七十五都是有配乐。
“刚好我看过两次,这部电影有这么密集的配乐?”主编仔细思索,观影时没有感觉音乐太多,本作配乐相当漂亮,他知道看完后该写点什么了。
金色大厅来宾观看得认认真真,我们可以大致将来宾分成三档,上层为作曲家和核心期刊主编,这类是实操经验丰富或者是理论知识夯实,看到了很多感兴趣的点。
中层是著名歌手与学院教授,前者他们中有自己写歌,关于楚舜编排的方式,感觉不李姐也不合理,后者看待纪录片的方向不同。下层则是站票的记者们,他们是纯粹在看楚舜秀技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臣独秀!
“难怪《随音乐》第一部上映,有人把楚舜比作贝多芬、莫扎特一类,的确不像正常灵长动物。”《奥地利国家报》记者想道。
他也有感觉电影耽误了音乐天赋,倒回来一想也不对,如果楚舜成为音乐家,那么精彩的电影也不复存在。
“那能不能让楚舜先生又拍戏,又作曲成为音乐家?”《奥地利国家报》记者急智地想到:“一年有十二个月,楚舜先生用随电影方式拍摄,速度极快,大概七个月一部电影就拍摄完毕,给先生一周时间休息,一周时间构思,再用两周时间处理生活琐事,那么还剩下四个月谱曲,不浪费天赋。”
如果让当事人听到,一定会夸奖记者算得很好,但下次不许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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