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遭剧变,爱祸女戎怒上心头,正欲发出雷霆一击,以泄心中之恨。泪阳手中之剑早已离开天蚩极业体内,圣曜剑的金色剑锋之上多了一条黑色气体,黑气的源头正是出自天蚩极业。女戎收回掌力,略一思索,已明白泪阳这是在医治天蚩。
没错,泪阳此刻就是在医治天蚩极业,常人中了众生之哀,体内必遭死气摧残,要想将死气逼出体内,须用圣曜剑才能将死气导出。黑色的死气在泪阳的指引下,最终全数离开了天蚩极业的身体,金锋一斩,死气消泯于世间。
泪阳将圣曜剑收回,平静地说道:“天蚩极业,如今你已无大碍。”
“欺吾太甚,欺吾太甚,欺吾太甚。”天蚩极业虽被泪阳治好,却还是一脸怒容,综合泪阳之前的所作所为,天蚩极业现在没翻脸直接开杀就不错了,只是说几句气话已经算是十分大度了。
“哦,莫非天蚩想与吾再较量一回,好了伤疤忘了疼可不是优点啊。”泪阳再次无情地开嘲讽,拉仇恨。
脾性爆烈的天蚩极业又怎堪泪阳的冷嘲热讽,举掌欲攻,女戎看不下去了,知道自己再不出来调停,绝对要出事。拦下天蚩极业,斥道:“天蚩,不要冲动。”
“还是女戎明理,方才之事只是我的一时戏言,你不必放在心上,不过今夜还请女戎陪我小酌数杯。”泪阳最终还是改变了主意,就算女戎如何强势,也不能让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成为自己的女人,如此做法最后只会弄巧成拙,**而不下流才是自己的人生准则。
天蚩极业听了这话,面色未变,他虽然不明白泪阳为何突然放弃,但这样女戎就不必离开自己了,内心十分欣喜。看向女戎,静待女戎地回答。
“蝶君何出此言,奴家既然已经允诺,又怎会出尔反尔?今夜奴家就是你的人了。”女戎的回答如此的出人意料,泪阳对女戎的做法虽感到惊异,内心却十分平静。而正暗暗高兴地天蚩极业被这平地一声雷般地回答惊得喜意全无,大声质问道:“女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女戎以心灵传声之术向天蚩解释道:“联姻是让松散的联盟走向牢靠的最佳之策。像梦蝶君这样的强者一人就足以纵横天下,况且他还是苦境天都侠君,倘若让其倒向儒圣一边,梵天与其联手,我等危矣。天蚩,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
泪阳这回却是迟迟没有回应,他还在思索女戎此举的用意。女戎见他久无回应,贴到泪阳肩旁,红唇轻启:“蝶君对这突兀之举不开心吗?为何思索良久?”
“能够让女戎主动献身,是在下不知哪一辈子修来的福分,又怎会不开心?只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有些吃惊而已。只是我还未实现约定,你现在不必这么做。如果是因为方才的唐突,我这就向你表示歉意。”泪阳准备拒绝女戎的提议,毕竟女戎现在的动机不纯啊,自己得加倍小心。
“蝶君多虑了,经过刚才之事,奴家想通了,既然早晚都是蝶君的人,早跟晚又有什么差别。莫非蝶君害怕奴家暗下杀手,才忍心拒绝我吗?这可伤透了奴家的心。”
看着女戎泫然欲泪的样子,泪阳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我既肯独身随你来到妖世浮屠,又怎会惧你暗下杀手。只是今晚就成亲,太过匆忙了,我的家人朋友皆不在身旁,怕是冷落了你。而且我说过我已有数位妻子,你嫁给我怕是得做小。”
女戎尚未说话,一旁的天蚩极业听到泪阳已有妻子,还想让女戎做小,心中怒火再次点燃,骂道:“混账,身为这等**之徒的盟友真是我天蚩一辈子的耻辱,女戎你也听到了,还要与这个人联姻吗?”
女戎未免天蚩再次坏事,喝道:“天蚩你退下,蝶君家有妻子,吾早就知晓。”
“倘若蝶君担心的是这两个问题,完全不用烦恼。邪灵生性自由,罔顾礼法,从来没把世间的礼数放在眼里。只需男女双方同意,行过周公之礼,便是夫妻了。至于那几位未见面的姐妹,到时我会与她们协商,不需蝶君操心。”女戎铁了心要把泪阳拉上邪灵的战车,又怎么会轻易放弃。从泪阳用世俗礼教和妻子来当挡箭牌,她就看出泪阳动摇了。
泪阳见事已至此,略感无奈道:“好吧,今夜就是你我洞房花烛之时。”
入夜,妖世浮屠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森恐怖,唯一变的只有女戎的闺房将会被一个昨日还是敌人的外人占据。由于泪阳不想暴露身份,知晓此事的只有十一天禁和天蚩极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