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叶带着三人还有一些僧众前去后山,只到后山门口,便见十来位僧人倒在地上、皆是七窍流血之状,却是走到了观音菩萨像旁的一个地道外,但见地道內深不见底,像一个恶魔吞噬人一般,四人虽仗着武功高强,但却不敢单独下道,怕受了西域僧暗算,只得在殿内守着,迦叶不禁暗自后悔:“这人去了地道,也不知道与那怪人是否有所冲突?”
地道內,那西域僧过了四柱香的功夫,约莫醒转来,却见周围乌漆麻黑,又听得耳边,一个沉重的呼吸声在旁,想要运转内息护体,却发觉周身内息不能动的一丝一毫,暗自伤心:“难不成这里便是我的葬身之地吗?”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突然一只干巴巴的手掌拿捏住了自己肩膀,西域僧大惊失色:“此处居然有人?”只听一个声音:“咦!我还以为是姓张的?你的内力古怪”西域僧闻言满头冒着冷汗,却未敢动一分,也不知这人是谁?
只听呼吸声渐渐骤起、缓缓吐息:“你不是慈朗寺的僧人!什么人?”就在瞬息间那人却摸了多布喇的身子,轻轻一探内息,只觉其内息波涛汹涌、如江河湖海样深厚之极,心想:“这人内力好怪?那张红内力虽比他高,可这人内息乱窜之间,怎的练气归一?”此人乃是数年之前的神夜,他被张红激斗伤了五脏六腑,又被迦叶和尚断了肩上琵琶骨,一身内劲化为乌有,被关在这观音殿內地道,每日只吃素菜黍米,好在寺庙和尚慈悲为怀,每日清水白菜,但神夜此人心思颇重,反倒瘦的皮包骨一般,见来了人,还以为是张红甚的,不想竟尔是一僧人。
多布喇不知此人是江湖之中前辈高人,当下不客气道:“你这地道小人,快给你佛爷清水喝些…”多布喇听到地道滴滴答答的在流水,当下也是口渴难耐,只想喝他个痛痛快快,神夜倒也不气,要是往年必然暴跳如雷,可他在地道不知不觉修身养性,脾气倒小了不少,拿了一破烂瓦罐来,放在多布喇嘴边,多布喇倒也不怕此人害人,忙喝了三大口,这才解渴了。
那神夜见和尚解渴了,却是嗤笑起来:“你口音不似川渝人物,倒像是西域之人,和尚,你是哪里人?咋滴来了地道?”多布喇坐在地道间,呼吸渐运气调息道:“我还说慈朗寺是佛法普渡、教导世人的寺院,没想到光秃秃的地道內还有人被关着…”原来多布喇虽气血癫行,但常年苦修禅道,只待分外清明,迷糊间身动心静,就连期间掌毙僧人也是知晓。
神夜却未搭话,而是望着多布喇身后淡淡微光道:“怪哉了,我听到观音殿內惨叫凄厉,想来是关押我的清浴、清渔两个和尚被你杀了,这两个秃和尚心地倒不错,对我这个人犯倒是细心照顾,我还想破道出关,就杀了这两个和尚。”多布喇听着,却是满头大汗,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心想:“这人对着照顾自己的僧从也能杀之,莫非是个疯子?”那神夜又说着:“我本想报答几年来照顾的恩惠,可惜可惜,喂,兀那和尚你是被张红打下地道的吗?”神夜不糊涂,知晓此等恶贼功夫了得,掌功可是天下间一等一的存在,兀那和尚内息不赖,想来定是被打落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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