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得意忘形的我突然感到头部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一跳。
“不好!被发现了!”
我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赶紧一个翻身从雪里跳了出来。
但是,我跳出来才发现,我面前并没有什么特别危险的东西,只有一块儿巨大的石头。这石头足有一人多高,我的头刚才就是撞到了它深埋在雪下的那一部分。
“操!自己吓自己!”我低声骂了一句,但随即意识到不妙。我已经从雪地里跳出来了!这里,可是到处都是铁蚊子的中心区啊!
我赶紧手握两道闪电环顾了一下四周。
四面八方,确实都有铁蚊子,它们有些在向野狐岭儿外面飞,有些,则在向里面飞。但是,奇怪的是,我身后的这个方向,好像却并没见到铁蚊子。既没有飞过来的,也没有飞过去的。
这让我觉得有点奇怪,这帮蚊子,为什么单单把这里空出来了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而就在这时,一阵阵似曾相识的如泣如诉的怪响,突然从我身后的方向传来。
我飞快的看了一眼怪声传来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手腕儿上的定位导航系统。呵呵,难怪!
原来啊,我不知不觉爬到了中心区的东南角儿,而我背后的方向,正是那个怪响不断的不知蚀壑。
“真没想到啊!连这帮铁蚊子,也不敢招惹不知蚀壑。”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这事儿有点儿好笑,差点就笑出声来。
“真是神经病,这时候了也能笑得出来。”我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儿,收住笑容,又收了闹海(保留了普通二十倍虫儿甲),躲在石头后面仔细地观察起中心区的情况来。
(补充说明:不知蚀壑的大风和能量乱流对于铁蚊子来说,是十分危险的,但这,也只是它们不敢去这个方向捕猎的原因之一)
像我刚才提到的一样,铁蚊子们,有些在向外飞,有些在向里飞,而它们飞出来的和飞回去的地方,似乎,是同一个点。这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当即以雪地里的巨石和树木作掩护,几个纵跳,来到了那个特殊的点的附近。
在我向那个特殊的点接近的过程中,我渐渐地发现,向里飞和向外飞的铁蚊子,存在明显的不同。
向外飞的这部分,体型都只有花生大小,而向里飞的这部分,却几乎都大得像篮球。很明显,这些篮球大小的铁蚊子是吃饱了回来的,而向外飞的这部分,则是出门儿找吃的去的。
这还真是奇怪。
“蚊子的群体性没这么强啊。这样看来,这些东西的习性更像是蚂蚁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帮家伙,是不是还应该有个“蚊后”什么的呢?”我暗暗捉摸着。
我现在的位置距离那个“特殊的点”,还有大概50米,而这个距离,还是有点儿远,那个“特殊的点”被浓密的树木挡住了,具体什么情况我还看不见。
于是,我又向前望了望。前方十几米处,还有一块大石头,从那里,应该能看得更清楚一点。我左右看了看铁蚊子群的互动轨迹,.kanshu.m 抓了个空当,跳到了那块儿大石头后面,偏出半张脸,朝着那个“特殊的点”望了过去。
那个“特殊的点”,是野狐岭儿上一处地势低洼处,而低洼处的中心,是一个6、7米深,20多米宽的类圆形大坑。
大坑的边缘和里面,和野狐岭儿大多数地方一样,都有很多的积雪,如果不是里的很近,你几乎无法发现这里和其他地面有什么不同,但是,那大坑的正中心处,你绝对想不到,竟是一只巨大无比的、大象一般大小的、大大的大蛤蟆!
这大蛤蟆浑身雪白,而它背上的疣粒(癞蛤蟆的疙瘩)更是白得发亮!因此,如果不是它一直张着它那张血红色的巨大的嘴又瞪圆了那双血红色的大眼睛,还真是不容易从积满了雪的坑里发现它!
大蛤蟆的嘴很大,特别大!我粗粗估计了一下,大概有3米多宽!这样的宽度,别说是人,就是头牛,也绝对能轻松吞下!
但幸运的是,它好像更喜欢吃蚊子。那些吃饱了的篮球一样大小的蚊子大群大群的飞蛾扑火般的涌向它的嘴里,而大蛤蟆则照单全收,一边吃还一边发出阵阵咕噜咕噜的吞咽响。
“这些蚊子都他妈疯了么?”我不禁纳闷。
都知道蛤蟆吃蚊子,但从来没听说蚊子主动送上门去给蛤蟆吃的!这些蚊子他妈都有病吧?连自己的天敌都不认识了么?
但话又说回来,大蛤蟆这么个吃法,这帮蚊子怎么还有这么多?
刚才确实有很多蚊子从这个方向飞出来啊,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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