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不太合适,这是秘密。”我低声说。
“那就是说,君子,也是要防着的喽?”辛姐看着我,笑得很开心。
我一时语塞。
辛姐走到我的身边,问道:“怎么?我的局长弟弟不高兴啦?别这样,我是逗你的;而且,我觉得,你做的对,有些事情,不管他是君子还是小人,不该说的就是不能说,这也是我们这样的单位的工作性质嘛,赵队是个老警察了,他肯定都能理解哒。其实呢,我觉得,他这样的资深老警察,咱们瞒了他的那些事情,他不说不问,不代表他没察觉到。他不问不说,就是对我们的理解和尊重。好啦,我去接着忙啦,你也快点儿开心起来吧。”
辛姐去忙了,我却在原地楞住了,看着不远处辛姐转身忙碌的背影,我有点儿小感慨,可我好像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感慨些什么。这种不知所以的感觉让我觉得有一点儿胸闷,于是我索性放下手中的活儿,四仰八叉地躺在了阳光晒进来的窗前地板上。
我躺在地板上的“噗通”声引起了辛姐的注意,她看了看我,笑了笑,但终究没再理我,而我也没再说话,在冬日的阳光中,懒懒地睡了一个下午。
我醒来的时候,辛姐已经把一切布置妥当。当晚,我们在布置得花枝招展的省分局里,为新加盟的紫樱椤、紫羽桫、蒲舍尔,美美而又低调地的庆祝了一番。人生嘛,该开心的时候就是要可着劲儿的开心,该庆祝的时候,就是要花钱花力花心思的可着劲儿的庆祝。尤其是我们这个局,今儿高兴的时候不庆祝,明儿没准儿就没命庆祝了。5年100%的投胎率,那可不是浪得虚名的!看看这局里的5个家伙——我,是被半骗半拐进来的;辛姐,是因为不屌卓人雄(卓市长)那个老色狼,被强行安排进来的;仨妖族朋友,嗯,这个,他(她)们倒是有情有义地自己踊跃要求加入进来的。嗯,这样看来,他(她)们仨妖怪的道德情操倒是比我这个本打算明哲保身的人类要高尚很多啊。这个,有道是“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可这仨壮士,他们千里万里送的可不是“鹅毛”,他们送的,是他们自己的人命!不对,不对,是妖命!他们千里万里送到我手里的可是他们自己的妖命!这是什么精神?这是普世主义的无私无畏的精神!啊——,来来来,让我们为了这美丽的兼济天下的美丽情感干杯!让我们在这苦难深重的疫病横行的故土上纵情欢笑吧——哇哈哈哈哈——。对,没错,我们庆祝的同时,我们的国家正在遭受劫难,我们这样做似乎不太合情理,啊,我们可爱的祖国是被坏人给盯上了。但是,.ukanshum但是,但是,因为某个王八蛋团伙儿扔了个病毒武器到我们国家,我们就天天躲在屋里哭真的是正确的么?生活,总会有、不断会有苦逼的时候,总不能因为苦逼,所以就哭泣吧?敌人使劲儿地搞我们,就是想看着我们哭;但我们偏不,我们就是要使劲儿地欢笑,然后再更加使劲儿地把想把我们搞哭的敌人们搞哭!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也许,有人说,南雨啊,你报复心可真重。嘿,我谢谢您!好,你的话我记住了,等你下次被人欺负的时候,我一定记得不帮你报仇。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晚上的迎新庆祝会气氛很好。这其中,紫羽桫同学最是亢奋。这个第一次来北江的六百多岁的未成年青春豆蔻美少女,看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觉得好玩儿,她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问问那儿,那上蹿下跳一惊一乍的样子,活像一只跳脱的小猫儿。不过,这也难怪,按照妖族的理论来说,紫羽桫其实也才刚刚新生不久,理论上来说,她还只是个婴孩儿,婴孩儿的好奇心,总是很强的。而且,这也是这个六百年岁的妖怪的第一次旅行,在一个地方憋了六百年,想想都是一件让人发疯的事情,她好不容易能出来走走,会兴奋,会好奇也是在情理之中。但是,不知为什么,紫羽桫似乎有一点儿怕我,她总是小心地和我保持着一个不太远又不太近的距离。这真是奇怪,我明明记得她姐姐说过,是她自己求着她姐姐来找我的。难道她想来见我,就是为了像这样不近不远的偷偷看着我么?妖怪的想法,还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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