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灯语气就像四月阳春般温暖,脸上的笑容好似阳光般和煦,尽管他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是些要人命的狠话,也尽管他手上使出来的活都是些杀人的剑招。
任自来冷哼了一声,英俊且不失血气的脸孔朝月而仰,鼻孔指天,并没有把易小灯的话当一回事。
长剑在手中翻转,如鱼龙入海般顺手,任自来隔着明晃晃的剑光盯着易小灯那张充满笑容的脸。
易小灯虽步步为营,招招刺往他的要害,但他且战且退,绝不贪招,看似占了下风,实则应对的得心应手,进退从容,易小灯连他的衣襟都摸不到一下,好不潇洒。
他只是很好奇,易小灯为何还是笑得出来?
以他对易小灯的了解,后者的耳力之绝,目力之强,不说冠绝天下,那也是在江湖上能排得上名的高手,至少跟自己这个六扇门四大剑客之一的血影不相上下,难道听不到四周还有其他人的动静?
“自来兄,你我好歹相交一载有余,怎么就只是只守不攻呢?”
易小灯刺了半天,都被任自来轻描淡写的化解,忍不住开口道:“是两月前被我那一剑之威给吓到了吗?”
任自来闻言瞳孔一缩,手中长剑猛的一改守势,剑柄在握,剑气忽然间呼啸大作,如猛虎般向易小灯反攻过去。
易小灯微微一笑,早有算计,剑身一横,一股远超于先前的腕力自握剑的手中爆发,强势将猛虎般的剑气挡了下来,不曾被他这一下给弄狼狈。
他学艺不多,一部内功心法,一套剑道绝学,再有一套轻功赶路之法,剩下的就都是些剑客该有的杂七杂八功夫。
任自来与他认识一年多,交手不下二十次,不是在和他过招,就是在追捕他的路上,自然对他很了解。
作为天下第一剑客的关门弟子,易小灯在剑法上的造诣,绝对不是等闲人能够比拟的。
就连他这个成名多年,剑技冠绝皇城的血影都自叹不如,所以他相信易小灯不会在剑招上吃他的亏。
“如果你能跟我回去,交出帝剑,我想我能够在陛下面前为你争取到活下来的机会,并且和我一起共事六扇门,如何?”
似是追忆这一年下来的点点滴滴有了触动,任自来一剑之后竟劝降起易小灯来。
他当然有自己的思量,易小灯才不过二十出头,正值青春年少的最佳年华,便有如此实力,其前途根本不可限量。
假以时日,他必是冠绝天下的高手!
如果能招揽此等高手为朝廷所用,那必是江山社稷之幸,天下百姓之幸。
一旁一直选择沉默的奥兰多在听到帝剑之后,如闻大骇,惨白着脸色向易小灯中手中的剑看去,不知他有何想法。
在他的身前不远处,易小灯根本不买任自来的账。
他兀得卸力,抽出剑来,飘身后退来到奥兰多身前,举起手中的剑,笑着开口道:“帝剑本来就是我师父他老人家的,何来交出道理啊?”
“再说,自来兄,你在六扇门待的快乐吗?有我在这天大地大的江湖快乐吗?你还不如舍了那顶乌纱帽,跟我一起,咱们从南造作到北,从东快活到西,天地为家,岂不快哉?”
“你……”
任自来闻言一阵气急,没曾想他竟如此泼皮无赖,好半晌后道:“早就听江湖中人说你是个贱客的,贱法远在剑法之上,任某追了一年,现在才见识到,真可惜也!”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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