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想让他加入我们是不太可能的啊。”零洵并没有很意外。毕竟夜羽皓的境界他见识过，就算单单自己一个人估计也不会有过多考核失败的担忧。
而且零洵隐约感觉到他的实力远不止自己所目睹到的。
他们三个在夜羽皓看来可能还是拖累自身的累赘。
“不就是悟神巅峰吗？等我修炼几个月就赶上他了。”碧琦瑶不服气地道，可说着说着她的语气也弱了起来。
明明是和她境界差不多的少年，碧琦瑶却没看出夜羽皓的具体实力。
通过感受他人的气息，从而做出对于对方实力的预判并不是什么难事。对于本就不是等闲之辈的碧琦瑶更是如此。
但她所探查到的只有朦胧的气息，他就像是一个笼罩着漆黑的深渊，让碧琦瑶看不清这个名叫夜羽皓的少年的深浅。
深藏不露远比强烈的压迫更加可怕。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心虚啊？”同样感觉到夜羽皓实力深不见底的丁乐拆穿碧琦瑶。
“要你管！”碧琦瑶撇过头去。“那家伙强是强，但说话听起来冷冰冰的一看就知道不太会和人相处。”
“他不想加入就算了，他同意了我还不知道怎么跟他配合。”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他那种高冷、长得又帅的类型呢。”丁乐看向碧琦瑶的眼神有了一丝变化。
“我看起来有这么肤浅吗？你是不是对女生有什么误解啊！”蓝发少女恼火地在丁乐的头顶使劲揉搓。
“你别总动手行不行？”丁乐震怒。
……
零洵第无数次习惯性地让开了，并在怀疑他们认识了是不是不止几天时间。
小打小闹之后三人离开。
“现在先到处看看吧，我觉得既然这是第二轮考核的内容，就应该留有什么通过方法。”
“果然是圣灵协会的考核啊，真不简单。”百般聊赖的牢骚过后，零洵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夜羽皓，若有所思。
他临走前流露出的复杂神情零洵当时还没记起，直到现在金发少年算是明白了那眼神所透露出了什么——
一种难以名状的孤独。
“你在想什么？”看着零洵出神的样子，丁乐在旁边戳了戳他。
“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夜羽皓还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没想到你好这口？”
“……你一边去！你不会聊天可以不说话。”
……
他们开始寻找离开元星城的方法——准确来说是避开圣灵守卫出城。
直到他们到了城门，看到的那不过是例行检查，哪里有像红发圣灵守卫说的那么严重。
想来也是，就昨晚突然袭击的猎兽团还不至于让圣灵守卫太放在眼里。可这所谓的出入限制当然不是针对普通民众的，而是针对他们的。
他们一出去，就被巡检的圣灵守卫给拦住了。至于理由……千奇百怪，妥妥的来自圣灵协会考核方的重点关照。
他们当然还没有直接硬闯的实力，也只能是另寻他路了。不过之后可谓是毫无进展，也让三人第一次觉得圣灵守卫如此麻烦。
转眼间就过了一天。
晚上，夜羽皓倚靠在窗边，面向着窗外的景色，阴凉的晚风吹起了他的发丝。
仿佛整个人都融入了黑暗，没有光明、没有温度、也没有同伴。即便表情没有任何的悲伤，明亮的眼眸却看起来变得有些浑浊。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呢？那不是单单零洵所感觉到的孤独，而是一种无法由时间以及任何东西所能抹去的创伤——
即便黑发少年已经将它埋藏在内心深处，再无法让他人从表情看出他的所思所想。但是这挥之不去的痛楚他一直铭记于心。
即使已经过了很久，即使‘那时’他已经竭尽全力。
夜羽皓每晚都像这样怀念曾经的伙伴，即便每一次的回忆给他带来的是撕心裂肺的痛苦，他也仍是不断拾起这份带着不幸却又幸福的过去。
因为他们的离去少年感到失去一切的痛苦。
也正因为他们曾经的陪伴和给予自己的温暖，夜羽皓才有敢于直面所有的力量——
能够承受着伤痛继续向前。
所以他永远不会忘记伙伴，因为他们曾经是他一整个的世界。
第二天，这是零洵三人来到元星城的第三天了。
路上，碧琦瑶忍不住道：“呃啊，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喂，你们两个还有没有什么法子？我反正想不出来了。”
“我也一样。”丁乐有些郁闷地回答。
当他们都试图把目光放在零洵身上时，只听见了他一声轻叹：
“别看我了，我也没办法。”
三脸无奈。
“真要一直这样磨下去我们可能也只能是晚上偷渡了。”零洵调侃道。
这时，碧琦瑶突然向两人使了个眼色，零洵丁乐都不再说话。
“那人很可疑。”她指向前面那个东张西望的男人。
不需要商量，三人一齐跟上那道拐入一条小巷的身影。
拐到一个昏暗的巷口之后，那个鬼鬼祟祟的男子开始在原地等待，直到另外几人也纷纷到来。
那几人的戒备心都特别的重，因为怕被发现零洵三人也不敢太靠近。虽然因为距离关系他们获取的信息有些模糊，但总体的谈话内容还是知晓了。
又过了几分钟后，交谈完后他们确定旁边没人才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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