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呵斥声,抑扬顿挫,情绪饱满,带着股娇蛮的味道。
刘永才听在耳中,不由一哆嗦,心中叫苦,这位小姑奶奶怎么来了。
余府大门内,不知何时站了位一袭红裙的少女,她脸上罩着猴脸面具,单手叉腰,脑袋高高仰起,手指着刘永才叫骂。
“刘永才,能用余家名头欺负人的只有我,和我爹,你凭什么?!”
刘永才一缩脑袋,嗫嚅道:“小姐,我可不敢,是这乡下小……”
少女胸脯起伏,鼻孔里喷出大大一股气来:“嗯?!!!”
刘永才连忙改口:“这位公子,看府上贵客金公子的座驾太过入迷,我只是提醒他一下,别磕碰了车子。”
“一辆破四轮,有啥好看护的,本就是代步的玩意,磕了碰了也属正常,余家赔了不就完了。要是老百姓,也对这玩意感兴趣,你也要把他们赶走吗?那霜漆城的百姓会怎么看余家?还敢顶嘴?”
少女看了一眼叶远,面具下的眼睛灵动。
“况且,你应该是对车辆结构感兴趣吧,一直在观察车内,不像是看个新奇的人。”
叶远点头,这种车的架子,是没什么好看的,和前世的桑塔纳2000差不多,他连上手摸的兴趣都没。
“既然这样,作为赔礼道歉,我让人来把车辆发动起来,你好看个仔细。”少女一甩袖子,便大喊起来:“门口的车是谁的?来给本小姐开开。”
叶远连忙制止:“那位小姐,不劳烦了,我也就是随便看看。”
少女止声,歪了歪头:“真的不用?过了这村儿可没这店儿了,今天本小姐心情好,你算是沾了光。”
叶远一揖:“是的,我还有事,既然误会解除,就先告辞了。”
经过这么一闹,他也没了看车的兴致,现在再看呆头呆脑的奔鸟倒是顺眼了许多,于是拍了拍鸟头,牵着它就要离开。
“听你说,与我是同学?若是也在顺宁城上学,可以来找我,本小姐罩着你。”
“我叫,余灯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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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住一晚多少钱。”
“标间20元。”客栈老板耷拉着眼皮,撇了一身粗布衣的叶远一眼,就介绍了最低价的房型。
“好,住一晚。”叶远拿出布包,里面是他自己的储蓄,抽出皱巴巴的一张20元钞票,放在了柜台上。
掌柜拿过钱,递给叶远一把钥匙。
“上楼左转第二间。”
“我还有一只奔鸟。”
“草料费3元。”
叶远又递出三枚钱币。
既然姚延死了,本来作为报酬的奔鸟也不用给了,叶远准备把奔鸟留着,商队速度慢,以奔鸟的体力也跟得上。
将亚托克斯扛上楼,奔鸟安顿在栏里,叶远出门转了一圈,很容易就找到了明天一起出发去顺宁城的商队。
霜漆城中学子不少,大多是跟着商队去省城,少部分富贵人家则是以车,或是飞行兽作为交通工具。
每年这时候,商队都会欢迎学子搭伙同行,这样,沿途的山贼、强盗,除非活得不耐烦了,不然是不会劫这种队伍的。
若是学生死的多了,朝廷就会清剿,活动在这条路上的盗贼血亲都要连坐。
晚上,叶远在城内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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