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和薇儿丹蒂两人走了不大半天,道路便越发平整,但是很少遇到行人。
间或看见几间茅草屋顶,也是空荡荡的。这里是丁塔吉尔伯爵的领土,就是他抢先一步拿走了精灵族的至高武器,才有了这次冒险。
两人一路走个不停没有歇息,亚瑟使用风魔法才堪堪跟上薇儿丹蒂的脚步。只有两次用餐时,才可以得到机会喘口气。
直到二人穿过一小片野地,来到一个疑似村庄的地方,这里空无一人。月亮挂在黑紫色的天空上,后又被密集的乌云遮蔽,周边都暗了下来,薇儿丹蒂才说:
“今天就到这里吧。”
这时候,风突然紧了起来,老树一个个都弯着腰,在风中发出恐怖精怪的叹息,天上没有一点光亮照射下来,周围静悄悄、阴森森的。
亚瑟被凉飕飕的氛围吓得心里直哆嗦,小心地问:“就在这里睡吗?”
“当然。”薇儿丹蒂说,“难道你还想往前走吗?那里大概没有可供落脚的地方。”
“咱俩能不能在一个房间睡?这里怪渗人的。”
“本来是这样的,但是白天你的眼神很下流,我不想跟一个流氓在睡在同一间屋子里。那么,明天见。”薇儿丹蒂利落地回绝之后,便径直挑了个不那么破旧的屋子进去了。
亚瑟没办法,周围千奇百怪的声音,快把他吓出幻觉了,尽量找了个挨近薇儿丹蒂的屋子。他记得,休息时冒险家不是应该和气地坐在一块,然后围着火堆一边唱歌一边讲故事吗,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她说话可真伤人,跟她的脸蛋儿一点也不搭。”亚瑟嘟嘟囔囔地抱怨了几句。
这间屋子可真是破旧,很久没人居住了,就连床铺都是坏的。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没办法亚瑟拿出法杖,在这根神奇的棍子末节点了一团火光。
借着昏暗微弱的光芒,勉强聚拢起一点烧火的木材,所幸这里还有一个简陋的壁炉。只是火钳和铲子都不能用啦,它们已经坏得太厉害了,一碰就碎。
他想把火堆生在里面,但今天的各种事都糟糕透了,火苗似乎也在捣蛋,亚瑟用尽办法,可那堆木头就是点不着。最后亚瑟加大魔法,将法杖连同木头一块塞进壁炉,炉子周边立马亮堂不少,也安心多了。
没办法,他还不会使他的法杖像个落地灯一样彻夜在那儿立着,尤其是在打瞌睡的时候,魔法失控的话很危险。
在把法杖放进那堆火里之前,他首先用魔法把木头凳子铺成像软铺一样舒服的垫子,接着又用屋子内所有的可移动家具做了一张大床,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
屋外恐怖的声音还在响动,兴许是风吹动叶子的声音,也兴许是屋顶那些破烂的茅草的声音,但这些声音混杂起来就像是鬼嚎一般恐怖。
这时候他又忍不住嘀咕了:“我为什么要淌这趟浑水,如果没有穿越这档子事,我现在应该躺在床上,然后耐心等待第二天先闹钟一步关掉它才对。在这里提心吊胆的真是找罪受。”
他躺着干瞪眼,瞧了好久。不敢侧着睡,也不敢躺着睡,心里上蹿下跳累极了,就连头都莫名有些疼痛。
“希望今晚一切安好——嘿,等等,我刚刚看到了什么?又不见了?好吧,也许我是被折磨得神经质,出现幻觉了。”
一个模糊的黑影在屋子窗前闪过。“嗖”得一下就不见了,极快的速度,以至于亚瑟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嘎吱!”
地板发出的声响就像是有谁踩在上面一样,亚瑟的心立马提到嗓子眼。他不敢翻身去看,躺在自制的床上一动不动。
直到很久之后,再没有什么声音传出来了,他才颤巍巍地拿来魔法杖,将末节的火光释放到最大,照亮整个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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