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壬唱的是什么歌?阿喀琉斯藏身于脂粉堆中取了什么样的假名字?这些虽然颇难回答,但也并非不可揣度。”
————托马斯·布朗爵士《骨灰冢》
从一开始,这个故事就不属于普通人可以轻松理解的范围,或者说难以被相信其真实性的范围。毕竟在幻想乡这个刻意被创造出来的“非常理之地”,是不存在绝对的真实与虚幻之说的;也是因为这样,梦魇的存在也就变得合理与平凡、而不会被排斥和孤立——大家都是一样的。
不过,若是要说梦魇——真正的、没有肉体的纯粹梦魇的来源和原理,这恐怕没人能说清、当然这也并非仅仅指人:不管是从被称作魔界的异空间远道而来的魔法生命,还是原本就存在于历史中的恶魔和变异的人,都无法给他们遇到过的梦魇——这种既存在又不存在的事物定下定论,是一种模糊的、难以理解的概念,让人捉摸不透。
当然,曾有一位哲学家为其定下了定义:“生命体的思维与记忆残存、灵魂的自我意识与延展性、空间内的某种不稳定能量粒子、来自时间流的信息传导,这四者合为一体,就是梦魇的最基本形态。”然而,没有一个人认定这位哲学家的看法,并将他孤立,使他最终跳进了红海。以他的死亡预告了人类在某种程度上的死亡,竖起了一面还未刻上名字的墓碑。
这些将到未到的不幸,都是因为在现实中有着这样一群人:他们专门剥夺其他生命的思想,不停歇的破坏着精神与物质之间的平衡、做着摧毁人性与思想底线的罪恶勾当,并以此为乐。而这些罪恶勾当的受害者们,大都进了两种地方,一个是墓地、另一个则是疯人院;他就是属于后一种的可怜人。即使是称他为那些人中最为不幸的,也完全不过分。正是他这样可怜的人,‘他/她’(梦魇)才会去将他的精神与侵占,并在短时间内将他的灵魂撕碎,彻底将他打入无尽的深渊。
或许......这会使‘他/她’(梦魇)感到愉悦?不会没有这种可能。
他所得的一种混合了偏执狂、假设性妄想症、狂躁症的精神疾病,和他所痴迷的一种被世人抛弃多年的古老学说,成为了将他扔进在当时世界上最大、地址最为隐秘的疯人院里的合理借口。结束了他的“人生”,开始整日与拘束衣和镣铐相伴,在一个个发霉的狭小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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