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于姓男子听闻此言,果然如炸了毛的猫一般,目眦欲裂的看着赵佶,手指着他声音尖利的吼道:“赵蛮牛,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乱说话,否则就别怪我们于家不给族长面子”.
赵佶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道:“好呀!那就麻烦你不给面子看看,我最近骨头都生锈了,正好可以借你松松骨”.
那于姓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抬头盯着杨宗保一行人,眼里闪过一丝怨毒,气极道:“好,好啊!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咱们走着瞧!哼!”.说完扭头就走,好似有洪水猛兽一般,生怕走得慢了.
眼见人走远了,赵佶这才转过身来,冲着杨宗保一行人笑了笑道:“让郎君见笑了,没吓着吧?”
杨宗保和杨伯对视了一眼,随后摇摇头回道:“怎么会,若是被这样的泼皮吓着,那岂不是辜负了男人这个词?不过..”
说到这里,杨宗保顿了一下,抬头看着赵佶,好奇的问道:“赵大哥好像跟他很不对盘哦?”
赵佶闻言哈哈大笑道:“说得好!那人就是个泼皮,要不是看在族长的面子上,我早就揍他了”.
杨宗保闻言戏谑道:“是吗?那于狗子说要找族长时,赵大哥眼里无一丝畏惧,但提到他爹时,我观赵大哥虽然生气,但是还是忍住没下手,先前我听赵大哥说,这村子里应当是赵姓占多数,却惧怕一个外姓人家,这又是为何呢?".
赵佶沉默了一下,面带苦笑道:“小郎君果然好眼力,居然看出来了”,随即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那于狗子的确不是个东西,我也真想揍他的,可是小郎君有所不知,我们这村里,虽说保长是赵家人,但是这田地不归我们赵家管啊!”.
说着摇了摇头,解释道:”管地的叫于迁,是个外来的破落户,以前地由主子家自己管的时候,这于家不晓得多落魄,家里三爷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整日里游手好闲,村里多少人瞧不起他家."
说着赵佶顿了顿,叹了口气继续道:"后来主家出事了,这于迁不知怎的就摇身一变成了管家,他为人本来就不正派,又贪钱又吝啬,看谁不顺眼就在田地上使绊子,弄得村里的人都巴结他,于家就这样富贵了起来”.
说着抬手指了指那人离开的方向,道:”这于狗子本名于仲,是于迁的二儿子,在城里开了个米铺,平日里也少在村里,今日不知怎么的回来了,他家里还有个老大,叫于浩然,是青阳书院里的秀才.
据说认识不少当官的,要说我就一个人,揍了也就揍了,大不了去别的村过日子,奈何我现如今已成家,有气也只能忍着了,只希望那于剥皮不要再加租了,否则,我还真只能搬家了事了"
杨宗保诧异的问道:“那于迁收的租钱很高吗?”
赵佶摇摇头无奈道:“有的高,有的低”
杨伯惊讶道:“怎么租子还分三六九等吗?”
赵佶点头讶然道:“那是自然,凡是讨好他,给他送礼的,地大都是近村的良田,与他做过对或是他看不顺眼的,地大都是在山顶的薄田.
就拿我来说吧!我家现有耕田30亩,大都是山顶的薄田,每年每亩量产二石四斗,租子是一石六斗,扣掉口粮和日常所用,一年下来也就只余几石粮,像是村里和他好的杜威,地大都是良田,每年亩产四石,租子却只交一石,收得自然就多了”
孙齐怒道:“那姓于的既然如此不堪,你们为何没人告诉主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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