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郊外,冷风呼啸,凛冽的寒风就像一把尖刀,撕开人的肌肤,刺入骨髓,让你忍不住颤栗。
……
这么冷的天,又是在郊外,按理来说路上不该有什么行人,但今天却出奇的反常,因为每过一段时间,便有行人从此处经过,他们三五成群,在四处晃荡一会儿后,便走进入此地唯一的客栈,来福客栈。
……
“还没来吗?”
“估摸着时间,该到了!”
……
客栈内,这些行人似乎并无喝茶的意图,他们双眼直直的盯着外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更确切地说是等待某件东西的出现。
……
“踏踏踏……”
终于,不远处,一女子牵着马,慢慢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之中,她叫楚凌晗,年龄约莫十六七岁,是震威镖局的一位女镖师。
且看她如何打扮,只见其手握长剑,一袭白衣无风自飘,晶莹透亮的眼眸似有泪光,当然最惹人注目的是她的肌肤,白若桃花,娇艳欲滴,吹之及破,若要说她是现今最好看的女子也不为过。
……
“来啦。”
就在那白衣女子出现的同时,客栈的人都变得紧张起来。
“……”
来人到底是何身份,竟惹得江湖如此多好手躁动不安?是富家千金,还是氏族子弟?都不是,要说身份,她只是位初出茅庐的镖师,并无多大名气。
……
按理来说这女子的身份不该招来如此多江湖好手,但奇怪的是今天这些江湖侠客的确是为她而来。
……
“姑娘,请问您是打尖还是住店。”见楚凌晗进入,客栈内的店小二变招呼道。
“店家无需多劳,随便给我备置些饭菜,我好早些赶路。”楚凌晗客气道。
“得勒,客官稍做休息,饭菜马上就到。”说罢店小二招呼了几声,便退了下去。
……
也就在楚凌晗坐下的同时,她发现周围的人都好像不对劲,因为他们的眼镜正死死着自己,不由让她心中多生几分警惕道:“此地向来人烟稀少,今日怎会出现如此多人,且各个功夫都不弱,我得小心提防才是。”
……
明白自己现在已身处险境,楚凌晗顾不得多想,只能保持冷静,于是他当做没事一般,在旁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品尝起来。
……
“是她吗?”
“不是很清楚,只是记得此人是位十七八岁的女子,看这年纪应该相差无二。”
“大伙可有谁认得此人?”
“不认得。”
……
眼下,楚凌晗喝着茶,而身旁众人小声相觑,看来并不清楚楚凌晗的身份。
……
“嗒嗒嗒!”
“不管是与不是,洒家可没这耐心等啦。”或许是等待的时间太久了,此时一身形七尺的虬髯和尚终于坐不住了,起身说话道:“小丫头片子,说与洒家听听,你叫什么鸟名。”
……
看有人突然向她发难,楚凌晗不敢自报姓名,只好先撒谎道:“小女子姓刘单名一个雪字,不知是何处得罪了大师,若有无礼之处,先跟大师陪个不是”
“得不得罪,洒家先且不说,你说你叫刘雪,姓名可有真假?”那虬髯和尚似有不信道。
“姓名乃父母所取,不敢欺瞒。”
“哼,凭你巧舌如簧,又如何瞒得过洒家,洒家知道,你姓楚,名凌寒,年方二八,此事可有真假。”
“吓!”见这虬髯和尚竟能准确报出自己的姓名年龄,楚凌晗也吓了一大跳,这是她第一次出镖,平常与江湖人士少有交往,按理来说不该有人认识她才对。
“大师见笑啦,小女子虽天性愚昧,但自己的姓名还是认识的,大师怎能信口胡诌。”楚凌晗反驳道。
……
“哼,事情真与不真,这都不重要,让洒家看看你包袱内的东西先。”说罢,那虬髯和尚趁楚凌晗不备,一个抽身冲到她面前,伸手便要抢下她放在桌子上的包裹,而楚凌晗眼疾手快,正要一掌将他击退,可不想,还没等她动手,那虬髯和尚背后似乎中了一掌,瞬间吐血倒地,不省人事。
……
“是谁动的手。”见人突然死去,在场众人面面相觑,能用掌风将人击毙,看来此人实力不俗。
……
“楚姑娘,这老蛟龙对你无礼,老朽出手帮你解决了他,你不会怪罪吧。”说话间,一位身形枯槁的老叟已然来到眼前,显然,先前那一掌是他使出来的。
……
“怪罪不敢,只是小女子姓刘,还请前辈不要胡说。”楚凌晗言明道。
“姓刘姓楚都不重要,只是有一事想请姑娘明说。”那老叟言明道。
“前辈请说。”
“六玄令。”
……
听到六玄令三字,楚凌晗眉色一惊,内心不由暗暗想道:“此人怎会突然提起这六玄令,莫非……”
一旁,那老叟见楚凌晗脸上反应,心中的猜疑已确定了七八分,接着说道:“众所周知,十年前,天机老人杀了楚盟主一家,至此象征武林至宝的六玄令便从江湖隐匿,曾有人传言是天机老人抢走了这六玄令,但也有人说这六玄令非为天机老人所得,实则被楚盟主藏了起来,因而这十年来,不知有多少好汉在找寻这六玄令的下落,可硬是没有半分消息……”
……
“难道这六玄令至此消失于江湖?就在大家准备放弃的时候,有关六玄令的消息终于传了出来。”说到这,那老叟话风突转,对着楚凌晗说道,“不知此事姑娘可有听闻。”
……
听到此处,楚凌晗眉头一紧,话语中似乎有些抵触,反驳道:“小女子非是江湖中人,听没听闻,此事又与我何关。”
“有关,自然有关。”说到这,那老叟的语气加重几分说道,“因为此事如果不假,得到六玄令的不是别人,正是姑娘。”
“吓!”
听完这话,楚凌晗完全被这老叟的话给吓住了,心中喃喃低语道:“奇怪,此事只有二位伯父知道,他是如何知晓的,难道镖门内出现了内奸,将这消息散了出去?”
……
虽说老叟的话完全出乎楚凌晗的意料,但凭借她过人的控制力,很快便恢复了神色,冷静道:“前辈真会说笑,这六玄令消失了这么久,江湖如此多好手也没发现它的踪迹,小女子又怎会得知,前辈莫不是老眼昏花,被一些小道消息给糊弄了吧?。”
……
“哼,事情真也好,假也罢,但凡事都需弄个明白,若六玄令真不在姑娘身上,那藏在包袱内的东西又是什么。”那老叟步步紧逼。
楚凌晗看了看桌子上的包袱知道事情已经暴露,连忙用手捂住包袱解释道:“前辈误会啦,这里面并非什么六玄令,只是些换洗的衣裳。”
“我想前辈如此身份,应该不至于要偷看女子的衣物吧。”楚凌晗补充道。
……
楚凌晗一句话气的那老叟满脸通红,这是何话,是在骂他老不正经吗,但很快,那老叟平静下来,说道:“是不是衣物,老朽一试便知。”
话说罢,那老叟并没有继续理会,而是顺手一挥,刹那间,一道剑气从楚凌晗身前掠过,只听‘唰’的一声,包袱被划出了个大洞,与此同时,藏在里面的东西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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