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打在了昏睡过去的叶落尘身上,而那本应该已经喧闹起来的宗门却死一般的寂静,视线下移,那原本碧绿色的河流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染成了血红色,山上随处可见的都是宗门弟子的尸体,他们有二三十岁的壮汉,也有着七八岁的孩童,但无一例外的全都没了声息。
而那唯一存活下来的叶落尘此时神志也才刚刚的醒转过来,如果不是脖子尚还隐隐作痛他定然以为昨夜只是梦境一场。模糊的记忆随着他神志的苏醒方才一点点的涌现出来。
昨天那帮人说一个都不留,莫不是!想到这里他轻转身体脚下发力,冲着门外爆射而出,紧接着他的眼睛便变得血红起来,那地上一具具的尸体都是曾经的师兄弟,他们有的才是孩童般大小啊,昔日山中热闹的景象一幕幕的在脑海里浮现,在这山中的日子,有清苦,有美好,那一个个稚嫩的面庞此时也都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心中。
他双目赤红的走到那一具具尸体旁边抱着他们缓步行至宗门的后山中……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后山上却是多出了几百座土堆,叶落尘跪倒在其中的一个土堆旁双眼一片血红却不知道何时从身上摸出来一把匕首:“众位师兄弟,今日之事叶某必定查探清楚,我叶落尘对着众位师兄弟的遗骸发誓,有朝一日,踏平蔡府取那狗官蔡京的项上人头,以慰问众位师兄弟的在天之灵!”他说着却是举起匕首对着自己的左手猛刺而去……
此时的东京汴梁正是一片繁华热闹,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河边钓鱼的老渔夫,酒楼里小二的招呼声,摆摊的叫卖声,还有那青楼女子搔首弄姿招揽客人的声音,而正在此时却是从远处行来了一个身材高挑,剑眉星目的青年,一袭白色道袍腰间紧紧系着一条丝绦,一头黑色短发看着虽是有些奇怪却也显得干净利落,身后背着一把通体黝黑的重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铸成的,视线下移到他的手掌处却是紧紧的缠着一层纱布,隐隐还有一些早已干涸的血迹。
此时的叶落尘心里绝对是崩溃的,自两天前他身上带的盘缠便是消耗殆尽了,在山里待了十几年除了练就了一身好武艺之外却是没有其他的本事了,辛辛苦苦攒了十几年的钱总共数了数也才五两银子,这几天饥餐渴饮晓行夜宿才在保证自己不会饿死的情况下赶到了东京汴梁,然而真是进了汴梁城的城门之后,他的肚子却是开始打起了鼓,尤其是这会走在路中央,旁边时不时的飘来饭菜的味道……而此时离他不远的地方却是有一个包子铺,那那香味便是从哪里飘过来的。
妈的,想不到我也会沦落至此,对了,也不知道苏伯还在不在京城,要是能找到他的话,蹭一顿饭也是好的啊,话说回来,京城的包子……还真香啊!
不知不觉中他却已经行到了包子铺前,看着那刚蒸出来还冒着热气的包子,止不住的口水横流,包子摊的老板此时也注意到了这模样颇为不俗的青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见身后背着一柄重剑想来应该是一个江湖人士便站起身道:“这位客官,吃饭吗?那边有空位置,来点什么?”
老子要是有钱的话,还用得着在这站这么久吗?一个包子两文钱,可我现在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了,他不好意思的对着老板笑了一笑道:“这个,这位大哥客气了,我下山走的匆忙,身上的盘缠已经用光了,方才也只是想事情想的出了神,并没有要吃饭的意思。”话虽如此,他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那刚出笼的包子,虽是与老板说话眼睛却是连看都没看他,一个劲的咽着口水,肚子也早就抗议的叽里咕噜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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